分卷閱讀116
書迷正在閱讀:女配不想繼承億萬家產(chǎn)、深情贈我、老哥抱抱、影帝和豪門惡少官宣了!、人魚公主與偏執(zhí)狂、井鬼、風(fēng)月無邊之躺上影帝(H)、80小龍女她三歲半、我用靈食風(fēng)靡全星際、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
又急又厲。“你還呆在我身邊做什么?快去把他們攔下來!”楚慎卻沒動作,只把手掌貼在他背后傳功,內(nèi)力源源不斷地去,只為護(hù)住他心脈。就這么一耽擱,那“四惡拘”與藥奴已施起騰挪輕功,躍墻踩壁,似五道黑風(fēng)卷上半空,再在屋頂間鴻飛如雁,幾個起落就沒了蹤影。燕擇恨不得重跺腳、猛打拳,怎么就讓他們給跑了?萬一那真是被做成藥人的楚恪可怎么辦?楚慎卻警告道:“別動氣!你再這般心緒大起大落,那毒就要逼到心脈上去了!”燕擇憋住一身惱,萬般火氣都只能化作小心翼翼的一聲問。“那可是你弟弟的身體,你不急么?”楚慎道:“你看起來好像比我還著急?!?/br>燕擇提醒道:“他的失蹤是你多年的心結(jié)?!?/br>楚慎笑了:“我的心結(jié)對你來說很重要?”他是隨口一問,不指望對方認(rèn)真回答,不料這一問如戳中了燕擇的心與肺,讓他目光定定地看著楚慎,像許下承諾般說了句話。“很重要,或許比這條爛命都重要?!?/br>楚慎一愣,對方這是玩哪出?怎么不和他抬杠犟嘴了?他想不通,也覺得這人的注視太過炙熱,燙得像要在他身上燒個洞,于是那目光往楚恪方向一投,像尋著了避風(fēng)港似的匆忙道:“他的魂兒在這兒,你的魂兒也在這兒,這才是最重要的。”他可以去追人,但一來霍閑非的殼子追不上,二來他就顧不上燕擇,思來想去不能沖動,藥奴遲早能搶到,如今得把傷者穩(wěn)定住。裴瑛受傷不輕,秦靈沖驚魂未定,善后工作便在顧飛觀和秋想容的帶領(lǐng)下緩緩展開,顧飛觀主要代替裴瑛,負(fù)責(zé)去安撫各幫派的首領(lǐng),秋想容則代替了顧飛觀原本的職責(zé),她像一面旗幟一樣站在廳堂中央,傷者放哪兒,俘虜如何關(guān)押,分舵之事如何交接,怎樣追擊商鏡白的人,都由這位五杰中的女統(tǒng)領(lǐng)一一安排。赴宴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但還有許多得宿在分舵,包括重傷的楚恪,中毒的蕭慢與燕擇等。蕭慢的毒初時看著不重,越到后來越顯示出威勢,比如楚慎發(fā)現(xiàn)他腳步變沉,臉色漸成僵白,嘴唇卻黑得像涂了漆,看著十足的妖異。吳醒真看了倒沒說話,只直接拉過他的手,楚慎原以為蕭慢會稍微抗拒,不料這人像游魚入了水,一臉坦然,絲毫不掙,仿佛本能地認(rèn)為吳醒真是個值得信任的人。他當(dāng)初和蕭慢這人做朋友時,可沒這么順利。楚慎好奇地上前一問,吳醒真只淡淡一句“這毒我知道,運(yùn)功是能逼出來的”。楚慎道:“你要運(yùn)多久的功?”吳醒真冷笑道:“想多久就多久。”說完他也不管楚慎同不同意,直接拉了蕭慢去一旁的房間。好巧不巧,這時有一人站出來,正攔在他們面前。吳醒真一見他,眉峰忽的蹙起,像迎面撞了一圈的蒼蠅,晦氣、惡心,沒來由的厭煩。這人楚慎也知道,他姓羅,叫羅春暮,與吳醒真一同赴宴,但身份貴重得多,是盛京赤霞莊的少莊主。人年輕,長得俊,形容上與吳醒真倒有三四分相似,就是無端端透著一股陳年暮色,說話做事毫無少年氣,倒像個四十的中年人。他一見吳醒真拉著蕭慢,就先皺了皺眉,仿佛這小小的舉動失了極大體統(tǒng)。“你是想用‘還歲神功’替他逼毒?”吳醒真道:“這跟你有何關(guān)系?”羅春暮道:“功夫雖好,但多用就不太好了?!?/br>吳醒真冷冷道:“用多用少都是我的事,你若嫌命長,就盡管來管?!?/br>他對這人毫不客氣,語氣里盡是蔑視輕看,說完也不等人答話,直接越過他和楚慎走了出去。一路上蕭慢一直不說話,只好奇地盯著吳醒真看,盯久了也不撤,倒讓吳醒真也好奇起來,“你看我做什么?”蕭慢道:“你長得與那姓羅的有些像?!?/br>“一個娘生的,他沒我運(yùn)氣好,我更像娘些?!?/br>蕭慢疑道:“可你們一個姓羅,一個姓吳……”“娘一樣,爹不同。我爹好看,他爹長得像個土豆?!?/br>話簡單,內(nèi)容卻復(fù)雜得像一本蜘蛛網(wǎng)般的家族史,蕭慢兩眼亮晶晶地想了半天,得出一個偉大的結(jié)論。“你家平時一定很熱鬧?!?/br>“所以我喜歡一個人呆。”“他剛剛說的‘還歲神功’是什么?”“是門好功夫,就是不能多用。”“為何不能多用?”“‘還歲神功’,用多了得把歲數(shù)還回去?!?/br>“會長皺紋么?”“不會,就是容易暴斃身亡?!?/br>蕭慢聽得僵住身,忽然感覺到吳醒真握緊了他的手。“我得運(yùn)功三天三夜,若我中途暴斃,麻煩你把姓羅的叫過來,告訴他三件事?!?/br>“哪三件?”“一,棺材不需要,我討厭大盒子。二,尸體燒成灰灑到江河上。三,我的劍要好好供著,他很貴的。”蕭慢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后慢慢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吳醒真這才轉(zhuǎn)過頭,仰頭看那天上的星星,覺得那一眨一眨的星像人的眼,比這飛檐斗角好看多了。————楚慎去看燕擇的時候,這人已經(jīng)被大夫扎了十多根銀針,腦門上背上全是,算是名正言順的刺猬了。燕擇本疼得齜牙咧嘴,看見他來卻硬生生把這疼憋下去,裝出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楚慎看了只道不知,上前去,先不說話,只往他的傷處輕輕戳了一戳。一戳這人就暴起一根青筋:“你個爛人想作甚?想恩將仇報(bào)害死老子???”楚慎只淡淡道:“我剛剛?cè)タ催^楚恪和裴瑛了。”燕擇惡狠狠道:“又如何?看完他們你就能來耍老子?當(dāng)老子是秦靈沖呢?”楚慎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他:“當(dāng)年的事,他們?nèi)嬖V我了。”燕擇心里一聲“咯噔”,整個人的氣勢像風(fēng)吹滅。楚慎目不轉(zhuǎn)睛地看他:“當(dāng)年我是有懷疑你和楚恪合謀,可沒想到你居然真能做到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