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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而是帶有些許同情,含著一點莫名其妙的惋惜,倒像是燕擇上了賊船,自己還替賊數(shù)錢。他在同情啥?惋惜啥?燕擇被看得渾身發(fā)毛,忍不住道:“你若想說這感情永遠得不到回報,不必了,老子總得試試才知道?!?/br>情愛這東西有影無形,又不是樹上的花,不一定非結(jié)個果子。但如果他試都不試就走了,那才真是個慫貨。楚恪卻神神秘秘道:“我同情的不是感情的事兒。你可知楚慎一開始接近你,目的并不單純?”目的并不單純?燕擇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難道他對老子也有那意思?那正好,湊個雙雙暗戀。他以后不必憋著,有愛就說,說得淋漓盡致才停,如此甚好。這老六腦袋瓜里都在想啥?長了一腦子不要緊的rou。楚恪見他面露喜色,立刻擺手叫停。“他接近你、教導你,對你不計代價地好,更多是為了享受改造一個人的快感,不是真心實意想你好?!?/br>燕擇奇異道:“改造什么?”“他這人愛當老師,更愛做雕刻師,喜歡把一頭頑石雕成美玉。你當初有多不堪,他把你改造過后就有多自豪。至于你心里想要什么,他不管,更不會細想。所以這么多年下來,你這心思他都沒發(fā)現(xiàn),你可明白了我的話?”燕擇不以為然道:“四少爺,誰也不是天生的圣人。人與人的關系,除卻天生看對眼,一開始總是利用,利用著利用著走出一片真情,這才叫人間?!?/br>無論如何,他在這段教養(yǎng)中幾乎是脫胎換骨,得到的益處是實實在在,不知比那虛無縹緲的“快感”多上多少,若楚慎真是單純享受改造人的快感,那他也認了。就像對方經(jīng)常提起的一句話,這樁買賣他不虧。楚恪卻道:“你真這么想?”燕擇笑道:“若是別人懷著利用的心思接近我,老子會感激,但絕不喜歡這人??杉热皇撬钱斎皇窃??!?/br>楚恪見他說得分明,心中一聲嘆,面上卻已堅定如鐵,“你既這么說,那就讓我?guī)湍惆?。?/br>燕擇疑心自己聽錯了,這人竟然想著幫自己?他剛剛一副“你惡心你猥瑣你臭不要臉”的樣兒,后來換一副“你可憐你天真你被人騙了”的說辭,如今竟轉(zhuǎn)了性,心甘情愿去幫他?真真天下奇聞。楚恪道:“我?guī)湍闶强茨憧蓱z,也是為了我自己?!?/br>燕擇笑道:“你看著你兄長快活,自己也會快活吧?我以為你們兄弟不和,不想你還算厚道?!?/br>楚恪搖了搖頭:“恰恰相反,你對他表明心思,他必定氣得要死。他越不痛快,我就越痛快?!?/br>這什么弟弟?專盼著自家哥哥不痛快?怕不是哪個山溝溝里撿來的假弟弟?燕擇搞不懂這人心里想什么,不料楚恪忽道:“你既對楚慎藏了心思,就該觀察過他平日的舉止。他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但他不是懼房事,他就覺得性事兒是完完全全的浪費時間。傳宗接代的重任他都甩給我,他自己是不愿改變的?!?/br>燕擇覺得這是楚慎還沒遇上對的人,遇上了就會開竅。而他就是一個天生地養(yǎng)的救世主,專門去解救這不經(jīng)人事的老頑固。當然了,他自己也有好處。想那英雄彎下小蠻腰,輕解衣帶半脫衫,是何等的可遇不可求。沒想到楚恪下一句就道:“他這倒不是天生,而是練了‘萬象神功’的關系?!?/br>燕擇詫異道:“你這話什么意思?‘萬象神功’不是楚家絕學么?”楚恪道:“這‘萬象神功’是絕學不假,可你有沒有想過,這功夫這么好,為何楚家不是人人都練?只在每一代里挑一兩個弟子去練?”這燕擇是沒想過,等他知道了原因以后就更想罵娘。原來這神功有七層,一般資質(zhì)的弟子練到第二層便再難上階,練到后面七層的也不算好。因為萬象萬象,指的是包羅萬象,那心境情感都會有極巨大的變化。變化說好也好,說差也差,就是心往大處想,漸漸就沒了小我,不分小家,七情六欲都得被壓下去。楚恪淡淡道:“這功夫越練越深,他也就越來越壓抑情感,沒愛沒恨,只記得自己要去做什么,用責任逼著自己往前走。長此以往,他顧不得自己的感受,也顧不得他人感受,只想把事兒做成。做成要付出什么代價,有沒有人受傷,那他是統(tǒng)統(tǒng)不管?!?/br>燕擇笑道:“難道他想做圣人?”楚恪冷笑道:“圣人?不顧別人的感受也能當是圣人?不如說是自以為是、不擇手段?!?/br>他這性格也不單單是“萬象神功”的影響,還與小時候的經(jīng)歷有關。燕擇再細細一問,才知這位楚三哥十歲那年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兒,一夜之間沒了爹娘,沒了大哥與二哥,從此寄人籬下,還得照顧弟弟meimei。他不得不學會小心謹慎,不得不處處壓抑喜怒,如此才能更好地順著叔叔伯伯的意,讓弟弟meimei活得快活。可這還沒完,他十六歲那年發(fā)生了一件大事,不知怎的,這人竟和唯一的弟弟鬧翻,二十歲的時候也有件大事,他的meimei不知何故叛出楚家,兩年后也死了。如此一算,他這一生在家人上,竟只有失去,鮮有獲得。楚恪淡淡道:“他失去得越多,就越想把一切都牢牢掌控在手里。所以他身邊最親的人,總會慢慢被他逼瘋。因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會打著為你好的名義。他根本不管你在想些什么,只自以為是地控制你、管教你。”話是觸目驚心,燕擇卻只覺得這話太過夸張。“我和他相處這么久,沒怎么覺得被逼迫啊……”楚慎和他說話,總是講道理、擺事實,從不勉強什么,這弟弟說的好像是另一個冷酷、霸道、不近人情的人,根本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楚慎。楚恪嗤笑一聲:“那是因為你還不是他家人,你只是他器重的手下,只是他的朋友。”“你可知他的meimei為何要走?不是因為楚家規(guī)矩多又雜,而是因為她實在受不了這哥哥的管控。他的管控,是老大對手下的管控,不是哥哥對弟妹的管控,換誰都受不了?!?/br>諷刺的是,他這套管控法子用在管理幫派上,就是所向披靡、團結(jié)一氣,把秦門做得越來越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