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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和死對頭都被奪舍了[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2

分卷閱讀42

    他整個人都?xì)獾冒l(fā)顫,字都是用牙狠狠咬出來的。

“我知道你正拉著我。”楚慎緩緩道:“你一放手,我就得掉下去,所以我現(xiàn)在問你,你到底放不放手?”

燕擇手上果真一松,就在楚慎以為他要放手時,這人又忽的一緊,直接把楚慎拉到了懷里,惡狠狠地抱著、貼著,睫毛對睫毛,眼珠對眼珠,距離近到楚慎都愣了。

“放你個鬼!老子偏就抓緊了!”熱門*txt下載

第23章23、大佬與故人之約

顧飛觀抵達(dá)青天觀時,正是黃昏。

斜陽的慘淡一寸寸照他臉上,他不抬頭只低頭,目光往下沉,就瞧見荒草在觀里肆意長。

草是擠擠攘攘地挨,越挨越不老實,風(fēng)一吹就推、搡、擠、折,使勁解數(shù)壓別人一頭,能脫穎而出就好。

雖是最不起眼的草,顧飛觀卻看得認(rèn)真。

他是秦門“觀草堂”堂主,人家觀山他觀草。可不可笑?一點也不。風(fēng)吹草動是正事,草有異樣代表有風(fēng)。風(fēng)從何來?風(fēng)力強或弱?他都得看。

今兒這草就有異樣,有的被人亂踏,有的被人用刀子斬開,說明昨晚有不少人來,且這來人身份尊貴,看不慣這道觀的荒樣兒。

他一一記著,帶了兩個手下去那夷光殿,見那殿門森嚴(yán)緊閉,污穢和血氣卻閉不住。

昨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那八個人怎么死的?

“小朱龍”劉心烈想推門一探,顧飛觀卻用一道目光止住他,指著那門上的血掌?。骸澳阌X得這是什么?”

————

楚慎離開時還是吐了口血,他拿手隨便一抹,在門上扶了一扶,結(jié)果留了半個掌印在門上。

燕擇回頭一看,道:“你確定自己能走?”

他剛剛把常樂山的遺體放到西廂房里,如今正抱著氣息奄奄的蘇逢真,沒法扶著這人。

楚慎咳嗽道:“先走吧。他們在觀門外肯定留了馬,上馬我就好多了?!?/br>
蘇道長的魂兒在井下,但身體仍得好好醫(yī)治,他們現(xiàn)在得馬上出觀找大夫,半點都耽擱不得。

————

“小朱龍”劉心烈上前一看,對著顧飛觀道:“二爺,掌印是新的,可能就是昨晚兇手離開時留下的?!?/br>
顧飛觀卻道:“有一點你沒看出,掌印中間有道裂痕,這人掌心有傷?!?/br>
他一邊說劉心烈邊點頭,“青雀頭”舒靈之就拿出個羊皮本,又掏出個朱砂筆在上頭記。

這是裴瑛托他訓(xùn)練的新人,但顧飛觀不喜歡帶雛鳥,他只繼續(xù)往前走,人是直奔井邊。

“井口邊緣、地上,皆有大灘血跡,有人圍著這井打過?!?/br>
劉心烈道:“二爺,那八人的尸體就停在不遠(yuǎn)處的‘靈官殿’,縣衙的仵作看過,說有一個人是頭部遭重?fù)舳?。?/br>
顧飛觀道:“那人是撞井撞死的,我說的是另一個?!?/br>
“另一個?”

“從血跡噴濺形式來看,有一人曾在井口倒下,他的手碰過井沿,背靠著井身,身上應(yīng)有大片血斑。但現(xiàn)場沒發(fā)現(xiàn)這人,應(yīng)該已被帶走。”

顧飛觀頓了一頓,沉聲道:“若是活著帶走,應(yīng)是兇手的同伴或他們想要的人,若是死了,或已就近掩埋在附近?!?/br>
劉心烈道:“二爺,來的路上聽縣衙的江捕爺說,在夷光殿的西廂房里還有一位死者,是個身高體壯的漢子,腰帶刀手有繭,是個刀客。因他身上有衣袍蓋著,一開始沒叫人發(fā)現(xiàn),我們以為只死了八人?!?/br>
舒靈之停下筆,道:“有了他,再加上昨晚的死者,這兒一共死了九人?!?/br>
顧飛觀道:“這刀客與那八人不同,他是被人用衣袍蓋著,端端正正放到房中。說明他是兇手的同伴,但不幸戰(zhàn)死?!?/br>
劉心烈道:“既是戰(zhàn)死的同伴,為何不一并帶走?”

“第一,兩個兇手中有一個受了傷,他們帶不走這漢子。第二,井口旁躺著的那個人還活著。兩個兇手著急救活著的人,只能先把死了的同伴放到房內(nèi)?!?/br>
劉心烈疑道:“這一生一死的兩個同伴我是看明白了,但二爺怎知兇手也是兩個?為何不是一個或三個?”

“死的人多,戰(zhàn)況復(fù)雜,一個人辦不到。那門口本系了九匹馬,如今只有八頭,一匹馬駝不了三個人。所以是兩個兇手?!?/br>
劉心烈詫異道:“可這有兩個兇手,還有一個負(fù)傷的同伴,離開的馬卻只有一匹?!?/br>
顧飛觀聽了這話,像一個精明的獵手聞到了狐貍的氣味,面上的線條依舊冷硬,目光卻是燙的。

“一個兇手帶著負(fù)傷的同伴走了,另一個上了馬。那個人,應(yīng)該就是兇手中負(fù)了傷,又印下血掌印的人。”

————

楚慎上了馬后倒覺得氣順不少,燕擇本想把蘇逢真也扶上另一匹馬,想想還是改了主意。

這小道長氣息弱到幾乎探不出,身上的傷口也經(jīng)不起馬背顛簸,不能上馬,只能被抱著。

楚慎立刻提議:“你抱著他,用輕功趕去一里外的‘景芳亭’,那兒附近有個小木屋,屋里住著位‘趕山郎中’,專治黑道上見不得人的傷患。你把人托付給他,再去東邊的‘下溪橋’與我回合?!?/br>
燕擇卻道:“你這晃晃悠悠的能騎到‘下溪橋’么?怕是騎到半路就摔下來了吧?”

楚慎道:“摔下來我就走過去,走不了我就在原地等你,你來找我不就成了?”

燕擇卻狐疑地看了看他:“你會乖乖等我?老子不信?!?/br>
他不想這人摔下馬,解了腰帶,用帶子把楚慎的腰和馬鞍綁在一塊兒,在死結(jié)上另還打了個蝴蝶結(jié)。

楚慎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看著蝴蝶結(jié),燕擇卻忽的拉住他的手,神情正經(jīng)得有些過分:“你真會等我?”

楚慎想把手抽回來,這人卻死拉著不放,兩只手跟黏在了一塊兒似的,他只能放軟語氣說道:“我不騙你。我還有話與你說,不會走的?!?/br>
燕擇用一種狐疑的目光把他的五官打量了遍,“你這人不老實,怕是又在騙老子。”

但他還是放開了手,轉(zhuǎn)頭去扶起半死不活的蘇逢真,回頭看了楚慎一眼:“不管你等不等我,小道長我都得去救。你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