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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花,“再不回來就將他平日里珍惜的跟個什么似的寶貝花全給扔了?!?/br>“桓樺?!蹦玛柨粗笜?,直到看到桓樺有些心虛,手足無措的時候,桓樺才低頭嘴角有些顫抖的抿著:“是我的錯,我總是那樣對他,沒給過他好臉色??傆X得是他將我拖下水,把我也弄成個變態(tài)。要不是他我也不會被家里趕出來,他喜歡男人是他的事,爹娘疼他寵他,對于他做錯做對都能接受……可我…我就不能,從小就對我和哥有著天囊之別,我娘命賤,只是個不受寵的小妾……”說到這里桓樺的抓了抓頭發(fā),然后繼續(xù)道:“我是恨他,他什么都比我好,當(dāng)初當(dāng)著家人的面說喜歡我,錯的不是他,大娘說我的錯,我勾引他……呵,我一個粗糙的大老爺們拿什么勾引他,家人將我趕出來的時候,他也跟著跑出來,粘著我不放。我就在想,我到底是做錯了什么非得這么對我呢……”“可是現(xiàn)在他突然就這樣走了,連個招呼也不打……”桓樺的聲音有些沙啞,過了一會,抬頭看著聽的出神的穆陽笑了笑,“估計你也不懂,這有些復(fù)雜?!?/br>“我知道!桓書喜歡你,你也喜歡桓書,可是是你不要桓書的?!蹦玛柌环獾姆瘩g道,怎么都說他不懂,浣花說,青衣說,桓書說,桓樺也說。他怎么可能不懂呢,他陪在穆重華身邊那么長時間,穆重華與自己的感情,所做的事,他到這么大,怎么可能會不懂。見到桓樺有些呆滯的樣子,穆陽問:“桓樺,你為什么不要桓書?”是啊,為什么呢?這個問題連自己都不知道??梢幌氲絼偛拍玛栒f的話,桓樺不禁臉有些紅,他是喜歡桓書嗎?穆陽歪著頭看著一臉出神的桓樺,心里想,這人脾氣壞,又遲鈍,桓書怎么會喜歡他呢?穆重華這次回來的時候并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穆陽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那個帶著他喝酒的男人,此時正笑意盈盈的站在穆重華身邊,見到穆陽跑過來便大笑道:“小家伙,上次喝酒有沒有被父親罰呢?!?/br>穆陽瞪了他一眼,便撲到穆重華懷里,在穆重華臉上親了一口,“父親……”那聲音里帶著濃厚的撒嬌意味,一旁的陸承瞇起眼睛看著這對父子。早就看出這對父子的不正常,平常父子怎么可能會有這么舉動。穆重華理了理他的衣領(lǐng)子,臉上的表情也溫和許多起來,“青衣給你帶了東西吃,你回房去,父親有要事要談。”一聽這話穆陽的臉便垮了下來,有些不情愿的拉著穆重華的手不松。陸承在一旁看著,穆重華輕瞥了陸承一眼,讓他去大廳等著。便牽著穆陽往走廊處走,“父親忙完就陪你,聽話,待會叫青衣先陪著你?!?/br>“不要,青衣又不好玩,她笑都不笑!”穆重華聲音飄散在周邊,別樣溫柔。陸承聽了一耳朵,臉上笑意愈來愈深。早就聽人說這對穆重華極其寵愛兒子,今日一見,倒被他發(fā)現(xiàn)一個秘密。別人不知道的秘密。他站到穆重華這邊也并沒有太長時間,選擇與穆重華為伍總是做個敵人好,他自知斗不過穆重華,也不打算去雞蛋碰石頭。他知道他那個心腸歹毒的小侄女很是聽穆重華的話,什么事都肯為穆重華做??伤膊幌肱c自己的侄女自相殘殺。其實這話說的是好聽,陸承心里想的可不是這樣,十翼女上一直都是他的眼中釘,他也不過是在找個合適的時機將她擊垮。都不過為了自己的利益,陸承算盤打的妙,這樣一來,自己避免了與穆重華斗,又能輕而易舉的殲滅阻擋他面前的絆腳石。何樂而不為呢?18、父王穆重華精心布置好這一切,就等著穆陽成年的那一日。“重華……如果,如果陽兒不能呢?”十翼女上歪頭看著他,臉上掛著故作天真的笑容,眼底卻沒有任何笑意。她期待穆重華的回答。穆重華遲遲沒有回答。十翼女上的笑容保持不變,心卻一點一點往下沉,眼里漸漸浮現(xiàn)出絕望的意味。臺上是一群嬌艷如花般的女子扭動著腰肢舞動,曖昧纏綿的歌聲穿透自己的耳朵,冰冷一路蔓延到指尖。十翼女上低頭飲下一杯酒。“重華?!彼兴拿?,仿若回到很久前,初見穆重華,她一見傾心的那天。神情恍惚,想起這么多年來的陪伴,奉獻(xiàn),她眼神都迷離起來。穆重華不動聲色的與她拉開些距離,起身背對著他,“那就殺了他,活著也是多余?!?/br>“你會嗎?”十翼女上輕聲詢問,這次穆重華卻沒有回答她,還不等她去細(xì)看,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門口。她斂下笑容,嘴角慢慢上揚,最后從胸膛里發(fā)出悶悶的笑聲,說不上是喜是悲。“你做不到,就讓我來?!?/br>“桓樺,你要去哪里?”穆陽站在桓樺家的門口,看著背著包袱的桓樺,急切的問道。桓樺看了他一眼,又低頭檢查一番自己的行李,他說:“我找我哥去。”“你為什么不在這里等呢?他會回來的啊?!蹦玛枂査?。“可是我不能等了,我想主動做些什么?!被笜逍α诵?,然后看著穆陽說:“穆陽……”話到一半?yún)s沒有說出口。最后只是嘆了口氣:“你長大了……”還會見到么?桓樺對于這些不是十分清楚,不過那些傳聞卻似乎并不假,穆陽有可能就快面臨死亡,再也不存在了。桓樺那天離開后,穆陽覺得很孤單。身邊的人一個一個走,最后留下自己一個人。他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浣花,那個在自己童年時期給了自己一段快樂時光最后一聲不吭消失不見的浣花。或許是看到空蕩蕩的房子加上腦海里的那些回憶,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穆陽也說不定為什么想要哭。他想找到穆重華,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一遍父親。“青衣,父親什么時候會回來?”穆陽坐在秋千上,腳下有一下沒一下的抵著,讓自己往后退。周邊的景象隨著每一次揚起跌落而匆匆變幻,穆陽突然停下來,轉(zhuǎn)過頭問青衣。日子是掐著手指過的,每過一天,心臟就要縮小一點,胸膛悶悶的,喘不過氣來。穆陽以為自己得了一場怪病。哭喪著臉告訴穆重華的時候,穆重華只是安慰的抱著他,親吻著他的額頭,用手順?biāo)谋?,說:“沒事的?!?/br>穆陽終于是等不下去了,他每天都想見到穆重華,無時無刻。蹲坐在門檻上,穆陽托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個人都有些走神。穆重華回來的時候變見到穆陽這副樣子,他輕聲走過去站在穆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