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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他們說了什么秦放沒聽,聽了也沒過腦子,渾身的力氣都抽干了,太累了,也太他媽疼了。他剛才挨了挺多下,現(xiàn)在下巴脖子和肚子都挺疼,秦放完全放松了自己躺在那兒,胸膛起伏劇烈,心臟和脈搏的跳動像是帶著全身,連眼前的視線都跟著心跳在有節(jié)奏地抖,額角的青筋也都在同節(jié)奏地顫。刑炎是怎么解決掉別人的秦放不知道,他一直在那兒躺著看天,耳邊雜亂的打斗聲和咒罵聲沒停,拳頭落在人身上的悶響也挺頻繁。這些里面他聽得最清楚的反而是刑炎的喘息聲,他絕對是玩命跑過來的。等到一切都安靜下來之后,刑炎走過來站旁邊看他,倆人一個俯視一個仰視,秦放看不清刑炎的眼睛。后來刑炎扔了手里的東西,也卸了力氣躺在秦放旁邊。他喘得甚至比秦放還厲害,有好幾分鐘的時間,周圍只剩他們倆的粗喘和心跳。秦放緩得差不多了,先呼了口氣,開口要和刑炎說話,結(jié)果嘴剛張開,就被旁邊瞬間翻起來的刑炎捏住了臉。刑炎的手勁很大,掐著他兩邊臉頰,頰rou內(nèi)側(cè)硌在牙齒上,疼得讓秦放皺眉。秦放看著他,刑炎一雙眼底發(fā)紅,秦放從來沒看到過他這樣的眼神。刑炎一只手拄著地,另外一只死死掐著秦放的臉,眼神兇狠地直射進(jìn)秦放眼睛里。刑炎連說話都是咬著牙的,別人聽了估計骨頭縫都發(fā)冷,他從牙縫里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話來問秦放——“我讓你別撩姑娘,別追姑娘,你是不是記不住?!?/br>秦放被他捏著臉,說不了話,他也沒想說,只是從下往上盯著刑炎的臉看。刑炎臉上沒傷沒掛彩,到現(xiàn)在還是白皙干凈的,只是一雙眼睛太厲害了,換個人根本也不敢再這么看他。秦放比起刑炎來就狼狽多了,渾身都掛彩了,前幾天臉上那點青剛消,這會兒更多了。他眼睛也是紅的,但是是在剛才的打斗里被激出來的,到現(xiàn)在他血都還是熱的。——“你記不住嗎?”刑炎松了兜著下巴掐著兩側(cè)臉頰的手,改成拇指狠狠捏著秦放下巴,嗓子甚至都是啞的。秦放還是那樣安靜看著他,眨了眨眼,嘴巴費(fèi)力張開只說了一個字:“疼?!?/br>“疼么,”刑炎的手指按在秦放臉上的傷口上一點沒松力,疼得秦放心都哆嗦了,刑炎咬著牙問他,“疼了能不能長記性?!?/br>刑炎咬著牙說話的時候臉頰側(cè)骨頭和肌rou的線條繃起,讓他整個人看著很凌厲,也很……性感。秦放閉眼深吸了口氣,這手勁怎么這么他媽大。他皺了下眉,抬手用力打開刑炎的手,讓下巴終于恢復(fù)了自由。之后沒給刑炎任何反應(yīng)時間,秦放一把抓住刑炎的領(lǐng)子把人抓了下來,兩人下巴磕在一起的時候秦放又疼著了,秦放狠狠閉了閉眼。——疼他媽的去吧,都他媽一起疼。秦放咬住刑炎嘴唇,還剩的這點力氣都使上了,唇齒間立時就爆開了血?dú)狻?/br>他咬住了不松口,就那么狠狠咬著刑炎下唇——“我撩個燈籠的姑娘……我他媽想撩你?!?/br>第42章這一切都發(fā)生在轉(zhuǎn)瞬之間。此時刑炎被秦放咬著嘴唇,二人以極近的距離貼在一起。遠(yuǎn)處昏暗燈光下,他們本該看不清??奢喞?、眼神、以及彼此呼吸時額角青筋的微弱跳動,分明又那么清晰。秦放抓著刑炎衣領(lǐng)的手攥得很緊,咬著他嘴唇的牙齒也絲毫沒有松力,二人共享著摻著若有似無血腥氣的冷冽空氣,再同時從起伏的胸腔間呼出熱烈的一團(tuán)火。刑炎睫毛輕顫,垂下又抬起,視線直射進(jìn)秦放眼里。他們在這樣的距離下對視,秦放突然勾起一邊唇角,連眼睛都柔和了下來。牙齒松開了刑炎的嘴唇,邊喘邊問:“疼不疼?”刑炎沒說話,一只手撐著秦放旁邊的地,另外一只摸了下自己嘴唇,沒直接回答秦放的問題,視線從他臉上掃過,說:“咬住不松嘴,狗???”秦放抬了抬眉毛,說:“你就當(dāng)是狗?!?/br>他們都沒動,姿勢都沒變,甚至秦放抓著刑炎衣服的手都沒松開,只是松了點力道。他們喘急了胸膛還是會撞在一起,再曖昧地分開。刑炎撐著的那只手就在秦放耳朵邊上,對秦放來說,對方的位置極具壓迫性,是絕對的主控姿態(tài)。秦放還是笑,刑炎看著他笑。刑炎手指上帶著自己嘴唇被秦放咬出的血,就在秦放笑著的時候又掐上了他下巴。秦放邊笑邊皺眉:“……是真疼?!?/br>刑炎自上而下垂著眼看他,手上捏著他下巴往下按,聲音低下來——“嘴張開?!?/br>秦放總被刑炎說是傻白甜,但也并不是真的那么傻。嘴張開要干什么他腦子里明明白白,但還是順從地張開了嘴,甚至挑釁地朝刑炎挑眉,眼里還帶著柔軟笑意。張開了,怎么吧。——刑炎猛地低下頭來的時候秦放閉上了眼。他松開了手,原本攥著刑炎衣領(lǐng)的手順勢變成了圈脖子,兩只胳膊以縱容又坦蕩的姿態(tài)摟了眼前的人。啃咬,勾纏,喘息。他們在寒冬的月夜里放肆,在冰天雪地中親吻。胸腔里裝著捆不住的情感,還有一顆瘋狂又guntang的心。……男生的吻很累人,互相爭奪著對方的空氣,彼此的荷爾蒙在四周“嘭嘭嘭”吞噬和撞擊。激烈的開始,最終以雙方都要窒息結(jié)束。秦放緩了兩口氣,笑著說:“……不好意思,我不會換氣?!?/br>刑炎躺回去,兩人同時看著月亮,刑炎說:“我也不會?!?/br>“欠點經(jīng)驗?!鼻胤耪f。刑炎道:“嗯?!?/br>秦放又說:“以后一起練吧。”刑炎點了點頭,說“行”。其實這些來得都讓人措手不及,猝不及防地發(fā)生,提前沒一點準(zhǔn)備。但來了也就來了,順著心走吧,痛快。秦放在地上躺半天了,頭底下的雪都快化了。他坐了起來,動作牽著渾身的rou都疼,秦放“嘶”了一聲,之后嘆了口氣說:“我是不是應(yīng)該去請個護(hù)身符?!?/br>刑炎站了起來,朝他伸手,秦放借著他的手也站了起來。“都哪疼?”刑炎問他。秦放接得很快:“嘴疼。”刑炎失笑,眼角的弧度在此刻看來格外溫柔。秦放說:“哪哪兒都疼,但是都不嚴(yán)重,沒什么事兒。”秦放這也疼那也疼都捂不過來,索性都不捂了。刑炎問他:“去醫(yī)院?”秦放搖頭:“用不著,我有數(shù)。”打架,質(zhì)問,然后互相親了嘴。整個過程激烈又兇狠,但這會兒都過去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