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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敢見到。 想貪婪而自私地待在他身邊。 又害怕自己會舍不得離開。 祁飛嘗試著躲開夏正行,打工結束后留在閣樓里睡,結果夏正行立馬發(fā)現(xiàn)了她的意圖。 他放學也開始不回家,直接來店里。 祁飛被盯梢得實在沒處逃,沒想到自己竟然拿夏正行這人沒辦法。 夏正行這人表面上看上去乖巧,其實心里自有一套他的辦法。 祁飛沒有辦法,只能和夏正行一起回去。 進入大學后,祁飛在夏正行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新的特質—— 她從沒想到夏正行這么粘人。 只要放學回來,他就連讀書的時候也要待在祁飛身邊。 祁飛吃個飯隨意抬頭,都能和夏正行盯著她的眼神撞上。 祁飛懷疑要不是醫(yī)科大不準外校人進校,說不定夏正行都能把她裝進書包里帶進去。 這懷疑很快就被證實。 夏正行申請的進校許可證被批下來后,第一件事就是帶著祁飛進學??础?/br> 學校跟祁飛想象中一樣非常干凈,人少,走在路上的同學要么就是聽著耳機里的歌,要么就是低頭看著手里的書。 醫(yī)科大甚至比高考期間的高中還要安靜,有點兒修行的意思。 校園隔絕了很多熱鬧,也隔絕了很多浮躁,學生的神情都很篤定。 怪不得夏正行會選擇這所學校。 祁飛覺得這所學校的氛圍和他很契合。 走在鵝卵石路上,祁飛突然想起一件事。 夏正行的生日應該快要到了。 離光棍節(jié)還有兩個月...但晚于她離開的日子。 祁飛低下頭看著腳下的鵝卵石。 看來要提前準備生日禮物才行。 一想到這祁飛的心就沉重起來。 給夏正行的第一個生日禮物應該也是唯一的生日禮物...該送什么? 夏正行需要什么? 她要能送他什么? 腦子里開始東想西想,每步每個腳印都帶上了思考的痕跡。 迎面走來一個女生,好像要跟夏正行打招呼,喉嚨里的‘夏’字都已經(jīng)出了嗓子眼兒,但在她喊完整夏正行的名字之前,夏正行緊緊地靠向祁飛。 突然被撞了一下,把祁飛從思緒里拽出來。 當祁飛抬起頭的時候,那個女生已經(jīng)快步離開了。 “怎么了這是?校園道路不夠大?還得把我撞到灌木叢里???” 祁飛抬頭看向夏正行。 “不是?!?/br> 夏正行笑著看向祁飛,眼角的弧度微微往下。 “就覺得你在發(fā)呆,提醒你看路?!?/br> “要提醒也不是這么個提醒法啊,你勁兒再大一點說不定我能直接給你翻個后空翻?!?/br> “有這么夸張嗎?” 夏正行依舊笑著,祁飛盯著他的眼睛一直在想著要送他什么生日禮物。 能送什么? 太貴了她也送不了。 太表面了又沒誠意。 她唯一擅長的好像就是挑選刀具,但祁飛覺得這也不是什么很好的生日禮物。 給她自己買差不多,給夏正行買不合適。 于是祁飛就開始回憶起自己被送到過哪些禮物。 從小到大給她送過禮物的似乎只有原野院的那群小孩還有黃豆。 黃豆給她送的禮物全都是生活中用不到的,簡而言之就是沒用的東西。 去年他給祁飛送了個琥珀,還跟祁飛科普說這玩意兒是松樹的樹脂包裹著蟲子凍結成的。 前年送的是塑料白菜,大前年送的是烏龜模型。 每次祁飛收到這樣的禮物都想扒拉開黃豆的腦子看看里面是不是全都只剩下水了。 想到這些祁飛咧開嘴,朝夏正行說。 “你有沒有覺得黃豆這人有點傻...他前幾天夢到自己老了牙齒掉光,大半夜給我打電話,一邊鬼哭狼跟我說自己牙齒掉光了怎么辦,還說要找牙醫(yī)診所,我真是服了他了...” 祁飛說著,但夏正行沒有回應。 一片安靜,于是她抬起頭看向夏正行。 “怎么了,怎么突然沉默起來了?” “你...” 夏正行頓了頓。 “能不能不要老是說有關黃豆的事,你提起他的頻率太高了。” “是嗎,高嗎?” 祁飛反問,正準備反駁。 “會不會是...” “你真得經(jīng)常提起他?!?/br> 夏正行打斷她的話。 他低下頭盯著祁飛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開口。 “我吃醋了?!?/br> ☆、試圖詭辯 聽完這話, 祁飛整個人愣住。 夏正行的眼神很認真,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那人是黃豆啊。” 祁飛笑起來。 “跟黃豆你吃什么醋?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什么丑的樣子怪的樣子我都見過了, 就是一起穿褲衩長大的交情?!?/br> 祁飛看著夏正行越來越不對勁的眼神, 覺得自己好像越解釋越亂。 稀里糊涂得說了一大通,越說越潦草。 夏正行深深地看著她, 祁飛慢慢收回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 他認真的? “不是...我對他真沒感覺...” 夏正行沒有回答, 而是繼續(xù)盯著祁飛,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彎下腰,呼吸便也湊近。 與此同時,夏正行身后的跑過一群人, 拿著籃球在cao場上追趕。 喧喧嚷嚷,叫聲很嘈雜,但莫名其妙得, 祁飛的眼里似乎只能看見夏正行一個。 就如同電影里一樣。 喧鬧的聲音被無限放慢,視野明明還是原來的視野,但所有的注意力都沒法從夏正行身上離開。 這種感覺讓祁飛想起了在醫(yī)院里那天晚上, 那些密集的、交換著的呼吸。 祁飛的手心顫抖了一下。 她抬起頭, 和夏正行無奈的眼神對上。 雖然無奈,卻已經(jīng)升上了笑意。 不懷好意的那種。 “不是,你什么意思?” 祁飛往后退了幾步。 “沒話找話說是不是,黃豆的醋你都能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什么情況?” “我知道,但...” 夏正行笑著把祁飛拉回身邊。 “就算是知道還是會嫉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