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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明白夏正行到底為什么會突然從她的身后冒出來,還受了傷。 明明是她完全可以解決的事態(tài),因為夏正行的介入,變得復(fù)雜起來。 “陳越?!?/br> 夏正行繞過祁飛走上前,另一只手拿著手機。 從祁飛的角度看夏正行的手機,是黑屏,還閃著‘電量不足’這四個字。 夏正行舉著手機。 “我剛剛錄屏了,你們幾個人就是這么欺負一姑娘?” 語氣要多冷澀就有多冷澀。 祁飛看了看夏正行,再看了看夏正行手機里的黑屏。 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她也想學(xué)。 “你不知道...” 陳越欲言又止。 “我這是有原因的...欸...你干嘛拍視頻啊?” “你們之間有什么恩怨我也不想知道?!?/br> 夏正行把手機收回口袋。 “視頻我可以刪掉。” 他舉起另一只手,血不停地沿著手腕往下流,淌入衣袖。 “手上受的傷我也不計較...條件是別再出現(xiàn)在她跟前?!?/br> “班長你這橫豎不講理啊,你受傷了我道歉,但是我都被她搞成這樣兒了,你讓我算了...” 陳越說到半途突然卡碟一樣一頓,沒再說下去。 從祁飛這個角度看不到夏正行的表情,但是陳越能看見。 所以陳越?jīng)]再說話。 陳越長抽了一口氣,再嘆了口氣,這股無奈勁兒跟他身上的繃帶相合度相當(dāng)?shù)酶摺?/br> “算了,我們先走吧?!?/br> 地上的高個兒撐著墻站起來,和小個兒把另外一個暈了的架起來。 人走盡了,只剩下祁飛和夏正行兩個人。 夏正行手上的血還在不停地往下滴。 “那個,你的手...” 祁飛開口。 夏正行轉(zhuǎn)過身,劉海遮住他的神情,只跟祁飛說了五個字。 “你很厲害啊。” 說完后,他拎起地上的書包往回走。 這到底是在夸她還是在罵她? 祁飛把黃豆的自行車扶起來,跟在夏正行后面。 直覺告訴祁飛,夏正行估計有點兒生氣了。 推開門,劉云還沒回家。 夏正行從客廳的柜子里找出醫(yī)藥箱。 “你剛補習(xí)回來?” 祁飛開口。 “嗯?!?/br> “空手接白刃...” 祁飛坐到夏正行對面,看著他用酒精棉處理傷口。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李靖啊?” 夏正行手上翻出兩道血痕,傷口邊緣的地方已經(jīng)泛白。 祁飛看著都挺疼的。 “要不我?guī)湍悖俊?/br> “不用?!?/br> 夏正行低著頭,又補充了句。 “我習(xí)慣自己處理?!?/br> “你剛剛其實可以不要沖出來...” 祁飛踟躕著用詞。 “那個小個兒刀用得其實一點兒都不好?!?/br> “如果我不沖出來...” 夏正行抬起頭。 “你是不是真得會殺了陳越?” 他們倆四目相對。 祁飛看不懂夏正行的眼神,但祁飛知道夏正行在擔(dān)心她。 “有可能吧?!?/br> 祁飛瞥開眼。 不知道為什么,祁飛這會兒不太敢和夏正行對視。@輕@吻 @書@屋@獨@家@整@理@ 夏正行跟她不一樣,他的眼神太干凈了,一點兒雜質(zhì)都沒有。 他身處的世界也和她不一樣。 班上那群女生的話還真沒錯,夏正行就像是二次元里的人物,對于祁飛的世界來說,他就像是外星球來的人物。 會空手接白刃的傻子。 “把手伸出來?!?/br> 二次元傳來聲音。 “???” 祁飛沒反應(yīng)過來。 “你的手背。” 祁飛循著夏正行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手背。 破了個皮。 “你說這個?” 祁飛甩了甩手。 “沒事兒,再過五分鐘它就自己愈合了?!?/br> 夏正行拽過祁飛的手腕。 酒精棉刷過手背的時候,又疼又癢,祁飛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用刀的時候不小心蹭到墻了。 祁飛看著夏正行湊近的臉,心里說不出的怪異。 “你真得是人嗎?” 祁飛問道。 夏正行看了祁飛一眼。 “我媽的房間里有我的出生證明,你要不要去看看?” “你怎么就是人呢?” 祁飛覺得自己的問法估計驚到夏正行了,夏正行看了她好幾眼。 “祁飛?!?/br> 夏正行拿出一個創(chuàng)口貼。 “其實這世上有很多可以證明自己存在價值的方式。” 創(chuàng)口貼上有一個草莓。 祁飛低下頭。 太丑了。 “學(xué)習(xí)也可以有價值,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也有價值,把自己保護好不讓身邊的人擔(dān)心也是一種價值...” 祁飛皺起眉盯向夏正行,夏正行的目光很認(rèn)真,兩人對視著沉默不語。 良久后,祁飛開口。 “有好看一點的創(chuàng)口貼嗎,比如蘋果的那種?” 作者有話要說: ☆、創(chuàng)口叉 “沒有蘋果的創(chuàng)口貼?!?/br> 夏正行把醫(yī)藥箱推向祁飛。 “你自己挑?!?/br> 祁飛拿起一個純棕色的創(chuàng)口貼遮在草莓創(chuàng)口貼的上面,形成一個叉叉的形狀。 按道理說草莓應(yīng)該被叉叉的中心覆蓋,但祁飛低估了它的肥潤,盡管被擋著,草莓還是露出一點兒粉紅色的邊角來。 這是一只發(fā)福的草莓。 夏正行把醫(yī)藥箱放回去。 祁飛盯著他的背影,想著他剛剛說的話。 夏正行轉(zhuǎn)過身,兩人的視線撞上了。 祁飛撇開眼。 “祁飛?!?/br> 夏正行開口。 “陳越那事...能不能算了?” “算了,拿什么算了?” 祁飛抬頭。 “你既然是他們班的班長,應(yīng)該知道他是怎樣的人,如果你有一個朋友因他而死,你愿意算了嗎?” “正是因為我知道他是怎樣的人...” 夏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