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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約定了是不是?你看,我就說,承諾不能亂許,萬一實現(xiàn)不了呢?” 沐冰否定了自己事先想過的任何一個解釋理由,他覺得,他不能欺騙安辰,半晌,他無奈地說:“是。” “利米亞維和區(qū)是什么地方?你給我解釋下?!卑渤綇娖茸约豪潇o下來,她雖然很擔心沐冰,但是此刻更多的情緒是,失望,生氣,憤怒。 “抱歉,這是規(guī)定,我不能和你解釋。”沐冰機械地說,他的這句話讓安辰的心已經(jīng)墜入冰窖,他知道,自己的確讓她失望太多次了。 安辰哈哈大笑了兩聲,攥起拳頭一把捶在窗臺上,沉默了幾秒后,她還是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溫聲說:“沐冰,到那邊記得聯(lián)系我?!?/br> 沐冰墨黑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緊緊地攥著電話,力氣大的手指尖都感到了疼痛,他盡量溫和地說:“對不起,安辰,出于規(guī)定,我不能和外界保持聯(lián)系,等我回來?!?/br> 安辰覺得自己此刻很可笑,像個瘋子,這算什么?還沒結婚就做了全部軍嫂要做的事情?漫長的等待,各種又擔心又不能知道的秘密,一味地理解他,一味地讓步,最后只能換來自己更加忐忑不安的心情,她覺得這種感覺糟透了,很無力,就像你明知道有件事很危險,但是卻只能按兵不動地等待著,被動的要命。 她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等,無盡無休的等,被動的等。 “好,我會等你回來,多久?”安辰故意咬重了‘等你’兩個字,她已經(jīng)等了他太多次了。 沐冰嘆了口氣,不確定地說:“初步打算,是一個月,也許……還會更長吧?!?/br> 接下來是久久的沉默,周圍靜的可怕,幾乎可以聽到他那邊傳來的軍歌聲,和他上次唱的一樣:蔚藍的天空下,祖國的疆土上,我們把青春年華獻給戰(zhàn)場,自由的空氣下,邊關的冷月旁,我們把熱血灑在前輩的腳印上。 “再見,保重?!卑渤嚼涞貟炝穗娫挘缓笱劾镉可狭它c點淚花,她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僅僅是氣他不能跟自己約會嗎?不是的,從她第一次和沐冰去戰(zhàn)友的追悼會開始,她就有這種感覺,自己如果和沐冰在一起,將要長久地面對這種未知和無力感,現(xiàn)在,她明明更擔心的是他的安危,可是她卻不能要求他不去,那是他的工作職責,就像米雅說的,誰讓她愛的男人偏偏是肩負重任的? 就像自己的工作,教書育人,如果有一天一個男人忽然對自己說,你不要教書了,自己也會覺得他無理取鬧的吧?可是我愛你,想要你好,這是不是無理取鬧呢? 安辰站在窗邊,愣愣地出神,絲毫沒有察覺到手指的骨節(jié)處破了皮,微微地流出了一點點血。 江澤語在一旁目睹了整個過程,直到安辰掛了電話,他才緩緩走到安辰身旁,輕輕抓起安辰的手指,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把創(chuàng)可貼沾上。 安辰突然被江澤語一抓,嚇了一跳,她眼里還掛著淚,隨即笑著表示自己沒事,“我自己來吧?!?/br> 她縮回手指,用翹起的創(chuàng)可貼一張一張地緊緊地裹住自己的手指,長長的睫毛低垂著微微顫抖,纖細的手指微微感受到了一絲溫熱,guntang的淚珠滾落下來。 米雅從屏幕上一個個按出了那十一位早已熟記于心的電話號碼,但是話筒卻傳來了冰冷機械的女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米雅緩緩放下手機,眼神空洞地看著安辰,聲音略微沙啞地說:“安辰,利米亞,是現(xiàn)在最動蕩的地方,維和警察,也叫做防暴警察,簡單來說,就是和bao 亂分子斗爭,動蕩地區(qū)不僅安全問題岌岌可危,就連生活環(huán)境也差的很,有可能連維持日常生活都是問題,更有可能感染各種地區(qū)疾病,包括但不限于……艾滋病。去那種地方的警察,要么是專門的維和警察,要么是臨時接受特殊體能和心理訓練的警察……” 安辰知道米雅接下來想說什么,去了那種地方,就算不和bao 亂分子戰(zhàn)斗而死,也十有八九會生病而死,她突然很后悔自己剛才那樣對沐冰,她在心里輕輕地問自己,如果……沐冰真的一去不復返,怎么辦? 最想對你說的三個字是,我愛你 聽完米雅的話,安辰傻傻地站了不知有多久,她只覺得一股寒意從地面?zhèn)鞯侥_掌,再從腳掌傳到整個身體,讓人不由自主地一個接著一個地打冷戰(zhàn)。 即便米雅平時那么從容淡定,但是從聽到維和消息到現(xiàn)在,也是用盡了各種方法都難以平復自己的情緒,想起那天秦然對自己說的話,現(xiàn)在不是也和秦母一樣殘酷嗎?秦然責怪自己,出完任務就消失的不見了蹤影,至少你要告訴我你還活著…… 米雅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砰砰砰’有力地跳動著,她捫心自問,如果秦然……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自己真的能坦然地過一輩子嗎?真的會不后悔自己放棄和秦然感情的這種選擇嗎? 挑選維和警察要經(jīng)過篩選和各種訓練,以秦然報喜不報憂的性格,他們一定早就參與了培訓,但是因為自己對他冷漠相待,所以他都沒有說…… 紛亂的思緒在安辰和米雅的腦子里像燒開的水一樣翻滾著,思想像沸騰水面上的一個個水泡,活潑而富有生機地跳躍著,但是無論多么富有活力,最后都會回歸到水面上,繼續(xù)沸騰,翻滾。 江澤宇雙手叉腰站在一旁,目光從安辰的臉上跳到米雅的臉上,再從米雅的臉上跳回到安辰臉上,他大掌一拍,發(fā)出‘啪’的響聲,響聲吸引安辰和米雅緩緩把目光移到他的臉上,他呲牙露出了一個很大的笑容,“你們倆一會要上考場嗎?” 安辰和米雅四目相對,沒有說話,也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江澤宇皺了皺眉,“根據(jù)我數(shù)十年的教書經(jīng)驗來看,只有為上考場煩惱的學生才有你們倆這種難看的表情,噢,你們倆不說,我都忘了你倆是老師了?!彼首黧@訝地說完,夾著教材雙手插兜悠閑地離開了辦公室。 ‘鈴鈴鈴’上課鈴響了,安辰不由得打了個激靈,這是在學校啊,自己的身份是一名帶著高考畢業(yè)班的班主任啊,她伸出雙手迅速地搓了搓自己的臉,感受到一絲溫熱后飛快地跑到辦公桌前夾起卷子,朝還在發(fā)呆的米雅喊了一聲,“誒誒誒,米雅,快走,現(xiàn)在都距離上課遲到一分鐘了?!?/br> 米雅頓時如夢初醒,也夾起試卷跑向教室。 武警特警部隊大院,被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