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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是雞蛋還是海鮮,你都不配吃?!?/br> 安辰第一次看見這樣復(fù)雜的眼神,像深海,深不可測,不見底,黑暗密閉,只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壓抑。 一會,他忽然咧開嘴角笑了,轉(zhuǎn)頭對沐冰嘲諷:“能讓沐隊(duì)長親自給扒雞蛋的女人,果然不一樣呵!我還以為沐隊(duì)一直是隊(duì)里不可捉摸的戰(zhàn)神呢!” 沐冰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指,把紙巾扔在桌上。 沐冰腰間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的鈴聲是剛才他跑步唱的軍歌,他拿起電話走到屋外。 安辰把粥碗推到男人面前,又起身把桌子往前挪了挪,轉(zhuǎn)身剛要走,身后傳來男人冷笑的聲音:“呵呵,真是個矛盾的女人呢,恨不得想把我的骨頭捏碎了熬湯喝,又給我飯吃,你知道軍人的世界里只有是或者不是嗎?不知道你這么猶豫,會不會有一天害了沐冰?!?/br> 他伸手把粥碗捧起來,把粥全都倒進(jìn)了嘴里。 屋外。是秦然打來的電話,隊(duì)里接到了消息,協(xié)助拘捕犯人。 “米雅好嗎?需要帶什么東西過去嗎?我們現(xiàn)在在市里,買東西方便?!鼻厝魂P(guān)心米雅的狀況。 “伯母還是原來的態(tài)度嗎?她還好,幫助我拘捕了犯人,身手很漂亮。買點(diǎn)辦公用具和生活用品來吧,比如雞蛋之類的,這邊物資急缺。”沐冰看了眼屋里,米雅正端著碗要去洗。 “好!我會努力說服她的。”秦然像是在吸煙,說起秦mama的態(tài)度,他聲音立馬深了幾個度。 秦然的爸爸曾經(jīng)就是一名特警,和秦mama異地戀六年以后艱難地走在了一起,因?yàn)榍厝话职止ぷ鞑荒荛L時間在家的原因,秦mama家里人一開始也是一百個不同意的,但是倆人感情深厚,家人見沒辦法,只得同意了,結(jié)婚前夕,秦mama的娘家人還拉著她的手徹夜長談,希望她改變堅(jiān)定的態(tài)度,再想一想,畢竟特警的工作危險(xiǎn)系數(shù)很高,可是秦mama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嫁。 結(jié)果,秦然剛剛?cè)龤q,秦爸爸就因公犧牲在異國,因?yàn)檐娛旅孛埽瑹o法公開,最后連個烈士的稱號都沒得上,從此以后,特警這兩個字成了秦mama的雷區(qū),因?yàn)榍厝划?dāng)特警,秦mama氣的住進(jìn)了醫(yī)院。 秦然和米雅在一起后,秦mama聽到了風(fēng)聲,去部隊(duì)找了米雅,要求她和自己的兒子分手,理由是,她希望有一個平凡的女人能夠在家守護(hù)著秦然,和秦家的一切,她不能接受自己的兒子和兒媳,每天都穿越在危險(xiǎn)中,她說自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秦然也走了一樣的老路,她希望這個兒媳是秦家香火的守護(hù)者,畢竟,她也是會老去的人。 米雅是個善良果斷的姑娘,她無法拒絕一位飽經(jīng)滄桑一個人把孩子養(yǎng)大的單親母親,滿眼通紅的懇求,于是,她和秦然分手了。 分手的理由有千萬個,但是她們偏偏是最普通的那個,我們不合適。 安辰出去的時候,沐冰正抱著肩膀倚在墻邊,看遠(yuǎn)方的景色。 “警察快到了吧?”安辰問。 “嗯,下次……”沐冰有點(diǎn)愧疚,說著,看了看安辰。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笑了,“下次再來一個完美的約會,這句話,好像成了要背誦全篇的課文,以后我抄在紙條上每天都默念一遍吧?!卑渤酱蛉さ卣f,掐著腰笑咯咯咯地了起來,內(nèi)心卻在吶喊:大齡單身剩女老師談個戀愛就這么難嘛? 第一次約會,失敗,第二次約會,失敗,第三次約會,失敗,下一次完美的約會似乎成了每次約會的結(jié)束語。 沐冰也露出牙齒笑了起來,潔白整齊的牙齒,紅潤飽滿的嘴唇,他笑的真陽光。 “還是別輕易說承諾了,萬一實(shí)現(xiàn)不了呢?我同事剛才還說呢,你每周來一次我們就要把這邊承包啦,光看軍人光著膀子跑步就好像看到了行走的荷爾蒙,這對于生活在‘深山老林’里的我們來說是一種多么大的視覺沖擊啊!”安辰想起剛才自己和曲年年的談話,調(diào)侃到。 沐冰站直了身,一只手撐在安辰身后的墻上,偉岸一樣的身軀慢慢靠近安辰,安辰覺得,他的眼睛,放佛要把自己吞沒了。 “這么說,三個人中我身材最好?”沐冰深沉地說。 安辰有點(diǎn)不懂他這么問什么意思,不迭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不準(zhǔn)你的眼里有別的男人,不管是光著膀子的,還是光著身子的?!便灞穆曇糁饾u變冷,墨黑的眉頭擰出了個川字。 “呃,你這么說……是因?yàn)閾?dān)心別的男人比你身材好嗎?我又不是你的誰……你還沒有明確地跟我說我就是你女朋友了好不好?我還沒答應(yīng)呢!”安辰小聲地嘀咕。 有點(diǎn)不確定,他,這是吃醋了? 沐冰捏起安辰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然后一字一頓地說:“不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誒誒誒,后面的問題呢?你怎么不回答?你咋不會抓重點(diǎn)呢? 他的手掌干燥微涼,捏在安辰的下巴上的手微微用力,清冷的氣息吐在安辰臉上,安辰覺得自己臉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我只對自己的女人耍流氓 安辰雙手背在背后,往后頭縮了縮,她覺得自己在往前靠,就要和沐冰的臉來個親密接觸了。墻壁冰涼的觸感透過白襯衫傳遞到安辰的后背,她,無處可逃了。 沐冰墨黑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安辰,她竟然拿自己和別的男人作比較?如果她沒看江澤語的身體,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比江澤語的身材好?嗯,他是吃醋了。 耳邊響起警笛聲,“呃,警察來了。”安辰的心‘咚咚咚’地跳著,天知道,她要緊張死了。沐冰松開了手,轉(zhuǎn)過頭看向門外,‘呼’,安辰頓時有種如臨大赦一樣的感覺,拍著胸脯不停的大喘氣。 剛剛感覺到肺里呼吸進(jìn)了新鮮的空氣,沐冰就又轉(zhuǎn)過頭來,臉上掛著一絲得意的笑容,坦然地說:“安老師,警察來了怎么樣?我又不是在耍流氓,他們會抓我走嗎?” “這還不叫耍流氓?你……你這明顯是在調(diào)戲人民辛勤的園??!”安辰有點(diǎn)憤怒,這個人簡直太會強(qiáng)詞奪理了。 沐冰挑了挑眉,“就算我真的耍流氓,警察也不敢抓我?!?/br> 安辰揚(yáng)頭,挺起胸脯,憤憤地說:“憑什么不抓你?只要是壞人就要抓!” “我就是警察,我只對自己的女人耍流氓,礙著誰事兒了?我愛你,我愛你,理所應(yīng)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