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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中雨絲飄灑,遠處青山迷濛,江面開闊,一舟獨行。舟上立有一人,頭戴斗笠,衣帶當風,看不出神情,寥寥幾筆,便勾勒出了人物神韻,把一種寒涼、孤寂、蕭索的氛圍烘托出來。 不管是景物還是人物,都形神具備,他估摸著,作畫之人功力不在三十年之下。 他不由得抬眼看了美人一眼。 這妖嬈美人察覺到他的視線,抬眸柔柔一笑,復(fù)垂下羽睫,不勝嬌羞——真真是膚如凝脂,眉目如畫,明媚入骨。 他瞇了下眼,直直盯著她,問:“這是誰畫的?” 出發(fā)之前導(dǎo)演已經(jīng)交代好了,姚池此時便微笑著背臺詞:“是我家先生畫的?!?/br> 燕王狹長鳳眼里若有所思,“作畫的先生,莫不是聲名不顯的丹青好手?!?/br> 說著他又看一眼展開的畫卷右下角,那里有寫法復(fù)雜的小字,他瞇眼看了片刻,也看不出來是什么。 姚池察覺到,心里微微一笑,導(dǎo)演鬼畫符式簽名,在你們這個世界獨此一份,你看得懂才怪! 面上卻仍然是溫柔嬌羞的絕美淺笑,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輕輕問:“那么公子,這畫買不買呢?” 燕王思考片刻,道:“倒是想買,不過十兩銀子太少了,恐怕有辱先生功力,不如你將先生地址說出來,改日在下再登門求畫?!?/br> 他想著,再過一月就是皇帝的壽辰,他不是喜歡修仙練道,沉迷長生不老之術(shù)么,屆時送他一副得道升天圖,豈不是投其所好? 想到這里,他心中冷笑一聲,面容也變得冷峻下來。 姚池卻傻眼了。 感情意思是,她姚大美人親自推銷,竟然失敗了? 什么十兩銀子太少了,你特么不是沒錢在這裝逼吧? 當然她不是質(zhì)疑自己之前的判斷,而是有些有錢人,因為太過有錢,身上一般不帶錢的。一般是由丫鬟啊奴才啊帶著,省力。 于是不甘心的姚池,雖然還是跟他說話,卻將美目盈盈看向身后扈從,“公子真的不買么。小女子跟隨先生來到京城,遭遇變故,盤纏用盡,無奈只能賣畫,艱難度日……” 說著,已經(jīng)淚盈于睫,欲墜不墜,猶如梨花帶雨,荷花承露,眼角染上了一抹丹紅,越發(fā)的嬌媚動人。 演戲太過的姚池,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女扮男裝的事情,下意識采用了楚楚可憐大法。 男人么,都有保護欲,這么一個大美人擱眼前哭,能忍住就不算男人! 被她看著的扈從,雖然驚艷于這女子,但是主子看上的人,他哪里敢多看!趕緊冒著冷汗低下頭。 裴越當然是男人了。且他作為親王,環(huán)肥燕瘦的各色美人也算是見慣了,但像眼前這樣鮮妍奪目,艷光四射的,還真是少見。 像他這樣位高權(quán)重,又強勢冷峻的人,不必壓抑自己的喜好,看上什么總是勢在必得的。 當然,在這之前,他要進去見崇嚴大師。 但也不能讓美人傷心了,于是拿一百兩安撫美人,并讓她在此等候自己——屆時連人帶畫,一并帶回府中便是。 姚池熱淚盈眶,感激地點頭:“好的公子,感謝公子,您可要記得來拿畫啊?!?/br> 心里卻是驚喜開了,媽鴨,原來以為坑他十兩已經(jīng)多了,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直接一百兩! 果然她格局還是太小了! 燕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進寺去了。 因為看她柔弱嬌媚,又好像十分困苦,想來是平民百姓,看到一百兩銀子大約受寵若驚,是不敢怠慢的。于是也沒有留人下來看著她。畢竟他只帶了一個人出來。 等他的身形消失在山寺門口,姚池樂開了,什么淚盈于睫楚楚可憐,都沒有了。 葉青青湊上來,雙眼亮得仿佛星星眼:“姚姐,剛剛那個人好帥!他叫什么名字鴨??!” 作為一個顏狗,她不管什么時候第一時間看到的都是顏值。 而剛剛那個人巨帥,成熟沉穩(wěn),一身貴氣,這可太有男人魅力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古典美男??!葉青青內(nèi)心尖叫。 姚池白眼一翻,“我哪知道,他又沒告訴我?!?/br> 她把白花花的銀子往她手里一塞,“走了走了,收攤收攤,曬死了?!?/br> “誒?”葉青青拿著銀子,有點錯愕,“這就收攤了?” 姚池指指她手上的銀子,道:“一百兩了,咱們已經(jīng)超額完成任務(wù),快走吧?!?/br> 葉青青:“可是人家給了錢還沒拿畫,不要等人家嘛??” 姚池:“等什么等,他真心要買的話就拿走了,不拿就是不買,不買咱們還傻乎乎等啥?!?/br> 她理直氣壯。 葉青青覺得姚姐說得好有道理,只好懷著不能再見美男的絲絲遺憾,收攤走人~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讓我心碎(ToT)/~~~ ☆、莫挨老娘 兩人收拾好了字畫,去跟其他人匯合。 他們?yōu)榱苏紓€好位置,今天出發(fā)很早,來的時候護國寺前行人還少,現(xiàn)如今人已經(jīng)慢慢多起來了。 現(xiàn)在寺前已經(jīng)人來人往,有進入寺廟燒香祈福的,也有留在寺前逛廟會的,場面熱火朝天。小攤販們更是為了生計,抓緊一月一度的機會吆喝叫賣,說不出的吵鬧。 姚池和葉青青兩個人抱著字畫,一邊要小心不能把東西擠壞了,一邊又要注意跟行人保持距離,免得有人趁機揩油吃豆腐,好不容易才擠到了徐翰那邊。 “好!” “好武功!” “大俠臂力超群啊!” 此時,徐翰正拿著一柄一米多的長刀舞得虎虎生風,身上衣服已經(jīng)汗?jié)?,手臂上古銅色的肌rou鼓起,上面還有油亮的汗珠,端的是強健剛硬,力量感十足,看得周圍的大姑娘小娘子都紅了臉龐。 因為表演得賣力,圍觀人群不少,還時不時鼓掌爆發(fā)出歡呼叫好聲。 兩人也不由得踮著腳看了會兒。 姚池嘖嘖道:“徐翰身材是真不錯啊?!?/br> 葉青青也要流口水了,“這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別說古代羞澀的大姑娘小媳婦,我都愛看,嘿嘿。” 奶□□致的鮮rou固然養(yǎng)眼,但肌rou硬漢也別有一番力量美呢。 當然,兔子不吃窩邊草,他們也就欣賞欣賞徐翰的肌rou,可不敢有啥想法。 她們看徐翰這里還忙著,就先去找導(dǎo)演。 從徐翰的表演場地往旁邊走幾步,就看見了導(dǎo)演和導(dǎo)助,他們正坐在一家賣茶湯的小攤支起的座位上,與兩個人在說話。 她們不認識那兩人,索性也不打擾他們,徑自在旁邊一張桌子坐下來,將抱著的字畫放下,擦擦汗,叫了兩碗清茶。 導(dǎo)演瞥了她們一眼,繼續(xù)溫聲與對面的人說話:“……看來還要從劉大人那里疏通疏通關(guān)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