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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已經(jīng)變成了長長的橢圓形,眼珠子也吊了起來。“走!”齊思元拉住了燕南瑞就著朝沒有“白色氣球”的那個通道跑去。他之前就預(yù)設(shè)好了逃離的路線,如今在可視的范圍內(nèi)快速奔跑是沒有障礙的。他們跑了一會就發(fā)現(xiàn),只要他們到達(dá)一定的范圍,前方的油燈就會自動亮起,這使得倆人倒也不用在黑暗中瞎摸逃跑了。“白色氣球”在這個時候的速度突然變快了很多,它們不再慢悠悠地上下飄忽著,而且朝著倆人奔跑的方向直追了過來。那狀態(tài),就像一顆被踢得飛射出去的足球。“白色氣球”遠(yuǎn)源源不斷地朝兩人逃跑的方向涌來,很快就將通道填滿了。齊思元和燕南瑞根本就不敢回頭,只能一心地向前奔跑。齊思元細(xì)數(shù)著著他們向前奔跑時拐過的彎道,心里忽然有了一個想法。所以,在他們拐出第六個彎道的時候,前方的油燈亮了起來。齊思元卻一把拽住了仍然想要向前的燕南瑞。“怎么了?”燕南瑞喘息著問,除了累,還有疼。不知道那“白色氣球”是怎么回事,不僅僅是咬傷,被它咬到的皮膚也被腐蝕掉了,并且似乎還有蔓延的勢頭。劇痛更是一陣一陣地令人難以忍受。“不能再朝前走了,否則,再拐過四個彎道,我們將進(jìn)入一個死胡同,到時候掉頭就完全來不及了,因為那時,那些氣球肯定已經(jīng)填滿了我們的回頭路?!饼R思元說:“往前兩米,左拐。”燕南瑞一愣:“前面兩米的左邊是墻壁啊……”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自己意識到了,自從他們進(jìn)入這個神廟,哪一次的出口不是在墻壁上的?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燕南瑞一邊跟著齊思元走,一邊急促地問道。齊思元走到了墻壁的地方,左拐,果然,整個人穿進(jìn)墻壁消失了。燕南瑞也毫不猶豫地跟了進(jìn)去。只不過,進(jìn)入之后,他的眼前又再次黑暗了下來,四周無一絲光亮。好在,他還能聽見齊思元在自己前面不遠(yuǎn)的地方說話的聲音。“迷宮圖呀,你忘了嗎?”齊思元說:“我剛才計算了一下,我們拐過的彎道結(jié)合長度的比例,恰好符合我們之前解出來的迷宮圖。那么根據(jù)迷宮圖的正確路線,我們現(xiàn)在待的地方,才是正確的。而假如按照油燈亮起的方向前進(jìn)的話,我們很快就會走進(jìn)一條死路?!?/br>“原來如此?!毖嗄先鹱屑?xì)回憶了一下,好像確實這樣。他并不奇怪齊思元能夠完整地記下迷宮圖的道路,因為他自己也可以。但是,大概是因為手掌上的傷口和疼痛影響了他的思考,一路上,他并沒有想到這一層上面去。齊思元伸手拉了燕南瑞一把,他還在摸索著向前走:“油燈的指引大概是一個陷阱。神廟并沒有我們想象得那么溫和?!?/br>完全的黑暗對兩個人前進(jìn)的速度有影響,但對他們對道路的選擇反而影響不大,因為如果是迷宮圖的話,已經(jīng)將迷宮路線熟記在心的齊思元,摸著也能夠走出去。“你的傷還嗎?”齊思元問燕南瑞。“不大好?!毖嗄先鸬挂矝]有逞強(qiáng),他實話實說。如今并不是逞強(qiáng)的時候,在這種時候他必須要給隊友最真實的信息:“它的牙齒不知道是有腐蝕性還是有毒,我的手掌現(xiàn)在處于劇痛之中,這種痛楚,還有向手臂上蔓延的跡象?!?/br>燕南瑞這么一說,齊思元心里就有些著急了,腳下不由得又快了幾分。蔓延是一種非常可怕的跡象。他們不知道那些“白色氣球”究竟是什么東西,傷口會蔓延到什么程度,是否會蔓延到心臟甚至是大腦?這樣的蔓延會有什么樣的后果?“蔓延的速度快嗎?如果快的話,我們可能要先想辦法處理一下你的傷口?!饼R思元略帶點焦慮地說,他并不希望自己的臨時隊友在這種時候和這種情況下倒下去。“還好,按照目前的速度,根據(jù)迷宮圖的比例,假設(shè)它蔓延的速度不變,等我們離開迷宮到達(dá)終點,這種疼痛大概會蔓延到上臂的位置?!毖嗄先鹨е勒f,他不得不咬著呀,劇烈的疼痛影響了他的思考,這使得他開口說話變得十分艱難。“那我們快一些走?!焙诎岛蛽?dān)憂似乎讓齊思元的腦力被開發(fā)到了一個極致,他的腳步開始變快,腦子里的迷宮圖似乎在他的眼前變得清晰起來,他再前進(jìn)的時候,似乎已經(jīng)不再需要扶著墻壁了。燕南瑞也不說話了,他幾乎是被齊思元拖著走的。他的額頭上已經(jīng)滿是冷汗,后背也濕了。他已經(jīng)無法思考,只能將全部的信任都交給齊思元,相信他能夠帶著自己走到終點。好在,自從他們拐入黑暗的通道之后,那些“白色氣球”并沒有跟進(jìn)來,或許它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通道,也或許它們只存在于有油燈的通道。不知道走了多久,燕南瑞都不知道眼前的黑暗是真的黑暗還是自己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視覺。他幾乎是完全機(jī)械和麻木地被齊思元拖著。空氣中只有兩個人急促的腳步聲和呼吸聲。直到,齊思元清脆的嗓音忽然響起:“到了!就在前面!”燕南瑞聞言心里一松,那一瞬間,他就徹底失去了所有知覺。第96章古村迷霧37等燕南瑞睜眼的時候,他正和齊思元一起待在一個小屋子里。屋子很有生活的氣息,是曾經(jīng)很常見的、舊時的農(nóng)村小屋。倒也符合這個村子的建筑風(fēng)格。茅草和瓦片混合組成的屋頂,幾條杉木組成的頂梁,黑泥土地,但是為了干燥和舒適,地板上鋪了一層薄薄的茅草。屋子的東面是一個L形的灶臺,灶臺的附近堆著一些柴火,還有一個水缸,水缸旁邊則是一個木質(zhì)且簡陋的臉盆架子,上面架著一個木頭盆子。屋子的正中央擺著一張破舊的四方桌子,桌子的正中心點著一盞油燈。油燈發(fā)出暖暖的紅光,照亮了整個屋子。桌子的四周都擺著條凳,看起來這是一張飯桌。桌子的南面則擺了一個破舊的木廚子,顯然它是這個家平時存放一些廚具用品的地方。而屋子的最東面,則是用一張破舊的麻布簾子將屋子的整個空間隔離開來,簾子的后頭擺著一張床鋪,那里大概便是這個屋子的“臥室”了。舊時候的農(nóng)村建房子并沒有太多空間隔離的概念,特別是一些窮苦人家,屋子能夠建設(shè)起來,能夠遮風(fēng)擋雨就足夠了。而燕南瑞此時正靠在南面的墻壁上,齊思元就坐在他的身邊凝視著前方。而他們的前方正是一道木門,此時正緊閉著。“醒了?”燕南瑞身邊的齊思元神色淡然,扭頭看了燕南瑞一眼便輕聲說:“沒有條件,只能臨時撕了衣服,把你的手臂和肘關(guān)節(jié)扎起來,防止你的傷繼續(xù)蔓延。目前看來,它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