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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和昨夜的林海簡直一模一樣。白庚跟在齊思元的身后也看得清清楚楚,只聽他“咦”了一聲,然后才說:“你們這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這小子好奇心重,昨天晚上大概是偷偷打開了門想瞧外頭。我們也只是聽到了他的慘叫聲,那個時候,也沒人敢出去看?!被蛘哒f,是更沒有人敢出去看了?;卮鸬娜耸切つ?,他并沒有陪在齊思元的身邊,只是站在離人群比較遠的地方回答著白庚的問題。“除了他以外,其他屋子都沒事嗎?”白庚又問。“不。”這次回答的人卻是燕南瑞,只見他站在了“甲”字房的門口,手指指著里頭淡淡地答道。眾人不由得又一起朝“甲”字房走去,從門口望去,“甲”字房內(nèi)一片狼藉,木門也碎了,床也塌了,但唯一完好的,卻是那個木頭桌子和桌子上的油燈。齊思元慢慢地走進了屋子,直奔那盞油燈而去。油燈的火焰依然旺盛,依然風吹不動地挺立著,但齊思元看了一眼燈芯下的油盤,油盤里頭卻是空的!齊思元回頭望了望聚集在門口沒有進來的人們,然后說:“這燈沒有油?!?/br>白庚聞言立刻也走了進來,湊過來看了一眼油盤后,眼睛里也浮現(xiàn)出了驚訝之色。然后他沉吟了一下說:“有一個古老的傳說提到,有冤屈的人以魂點燈,能保證油燈長明不滅,黑白無常便會以燈為引,來勾有罪之人的魂魄。冤魂昭雪之時,便是燈滅之時?!?/br>“別扯了。這原本是元元的屋子?!狈街嵋沧吡诉M來皺著眉說。他昨晚已經(jīng)注意到肖莫航和齊思元的對話,知道有燈的屋子便是齊思元的屋子。“我們都是玩家,外來人口,滿打滿算來了都不到一天。什么冤屈和罪惡,和元元有什么關(guān)系?”方之俞的語氣不善,顯得十分不滿,他感覺白庚的話語里略帶一些煽動性。“我不是那個意思?!卑赘傅貙R思元笑了笑:“我只是在說我知道的傳說。傳說經(jīng)過口口相傳,很多內(nèi)容已經(jīng)不那么準確了,但是,起碼它的核心內(nèi)容還在?!?/br>“你是指,油燈代表了冤屈的靈魂,而黑白無常則代表了昨夜的女鬼?”齊思元說。“女鬼?”方之俞和白庚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驚訝,就連站在門外沒有進來的燕南瑞也驚訝地望著齊思元。“還有女鬼?”白庚驚訝道。齊思元愣了一下:“你們那邊,昨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嗎?”“沒有?!狈街嵋荒樸卤频負u了搖頭,然后說:“昨晚我回屋關(guān)好門窗就直接睡了,反正你說千萬不要出來不要理會外面的動靜,那我干脆就去睡了。一直睡到早上,燕南瑞把我叫醒?!?/br>齊思元望著方之俞,內(nèi)心無比的感慨,昨天夜里發(fā)生了那么多事,能在這陌生的地方獨自安穩(wěn)沉睡的人怕也是沒有幾個了。方之俞他是不指望了,于是齊思元又看了看白庚,白庚立刻明白了齊思元的意思,他也搖著頭回答道:“我前半夜倒是沒睡的,但是外面一直沒有什么動靜。后半夜是我meimei守的夜,她也沒說有什么動靜。我們那里唯一出事的,就是昨晚已經(jīng)受了傷的老魏今天早上涼了。”齊思元又看了看燕南瑞,燕南瑞也是搖頭,表示自己也沒聽到有什么動靜。這就很值得深思了!“元元,什么女鬼?”見齊思元在思考,方之俞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齊思元卻沒有回答,突然快步地走出了“甲”字屋,來到隔壁中年夫妻居住的“乙”字屋敲起了屋門。“外面已經(jīng)安全了,麻煩你們出來一下,有一些話想問問二位,很重要的事情?!?/br>然后,齊思元又依次敲起了其他人的屋門。之后,除了那對中年夫婦和住到了原本屬于肖莫航的“戊”字屋的姐妹外,其他人都陸陸續(xù)續(xù)地開了房門出來。出來的所有人精神都不是很好,很顯然都是一夜沒有睡的。“你們昨天夜里有聽到什么動靜嗎?”齊思元問出來的其他人。其他人的答案都非常得一致。他們最早聽到的是丁字屋那個邋遢宅男的慘叫聲,然后過了一段時間,他們聽到了其他屋子的敲門聲還有女鬼的歌聲,女鬼唱童謠的時候,他們基本都嚇壞了。再后來,他們聽到的聲音和齊思元二人聽到的聲音就差不多了。唯一有區(qū)別的,就是那無聲的破門攻擊。他們沒有遭遇到那樣的攻擊,也沒有聽到攻擊的聲響。齊思元若有所思。“女鬼?歌聲?是什么樣的歌聲?”白庚滿臉感興趣地問道。“一二三,有客來,好姑娘,夜點燈,拍拍手,姑娘拿出剪刀剪了頭……三四五,小毛頭,翻筋斗,夜點燈,拍拍手,撐破了肚皮滿地走……五六七,油燈起,引來了閻王無處走……”一個聲音忽然唱了起來,幾乎完美還原了昨夜女鬼的歌聲,連那古老詭異的調(diào)子都一模一樣,還好唱歌的人此時并沒有女鬼唱歌時候的空靈感,但即使這樣,也足夠讓天干院子里聽過女鬼唱歌的人頭皮發(fā)麻了。所有人轉(zhuǎn)頭,視線全部都集中到了唱歌的人的身上去。一個少年獨自站在人群之外,一臉冷漠。即使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他的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即使是齊思元記住了昨晚女鬼歌詞的內(nèi)容,也唱不出那種古老的調(diào)子。少年沒有說話,也不在意大家的目光,依然靜靜地站在那里,眼睛盯著齊思元。齊思元沖他笑了笑,再點了點頭,然后才對白庚說:“就是這樣的一首童謠,他唱得很好,連調(diào)子都一模一樣。”白庚的表情顯得對此更加感興趣了。“你們這院子真的有點意思?!卑赘f。“恐怕不止這個院子?;蛟S今晚,這個院子里發(fā)生的一切,就要在我們的院子里上演了?!毖嗄先鹄淅涞卣f。他的話音剛落,從地支院子里跟過來的人就倒吸了一口涼氣。齊思元點了點頭:“我也有這樣的猜測。而且——”齊思元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甲”字屋,“辛”字屋和“癸”字屋:“昨天夜里,受到攻擊和敲門的,只有這三間屋子?!?/br>齊思元略一沉吟,又自己搖了搖頭:“或許我這么說不太準確。辛字屋的房門在濃霧降臨前就被肖莫航破壞了,所以,它也遭到了攻擊是我的推論。癸字屋則是我和肖莫航昨夜就住在里面,那里遭受到了不止一輪的攻擊?!?/br>之后,齊思元把昨天夜里發(fā)生在自己居住的癸字屋發(fā)生的事,大致對大家說了一遍。“所以,辛字屋和癸字屋,應該都有遭受無聲的攻擊,我猜測,那種攻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