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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于新生世界的本源之中孕養(yǎng)。只是七愔的運(yùn)氣是真好,隨手做下的事都會有一個很好的回報(bào)。匽和問道:“流辰的事,可是你所為?”天道道:“如果你說的是他殘損的真靈的話,我可沒有做。他是自己出手撕掉自己的真靈的。”撕掉?真靈光是被觸碰都會抑制不住地手腳發(fā)軟,又是自己撕裂的話……匽和心疼了。交戰(zhàn)再起。隨著不再留手,虛空震動,天道身上光芒黯淡,逐漸不支。錚——玉宸插入戰(zhàn)局,一劍穿過天道胸膛。“殺不死的?!钡劬龁⒋?,道。祂眼里不含情緒地看過在場的仙神,而后在對著聆音醉時微微退后一步,再解釋給玉宸聽道:“天道維系洪荒,除非洪荒將崩,大道殞落,不然天道不死不滅?!?/br>天道卻驀地抬首,恨恨盯著帝君:“帝——君——”對,東華帝君也是帝君之尊!“好一個東華帝君——”想見雙親一面,想復(fù)活他們。天道冷笑道:“另一個世界的我,殺了玉清和上清?!?/br>帝君竟是心平氣和道:“爹爹拖著你一起歸于混沌,而后靈力潰散,眾多生靈不得已陷入沉睡。”“這不可能!”天道下意識否認(rèn)道。“當(dāng)時七愔前輩出事,大道去注意他,爹爹趁著這時殺了你?!?/br>帝君聲音不大,平穩(wěn)道:“因?yàn)槟?,我得以成為圣人。?/br>因?yàn)槲遥?/br>天道茫然一下,下一瞬幡然醒悟。祂平靜不再,聲音幾乎可說是咬牙切齒地道:——“你是生機(jī)!”一線生機(jī)也是另類的天道。帝君唇角無意義地一勾,沒有笑,只是慢慢走到天道面前。“反派死于話多……吾倒覺得甚有道理?!?/br>蹲下身,五指彎曲,沒入天道胸膛。“免得夜長夢多。”一團(tuán)瑩瑩白光被祂取出,拖在手心。極冷極涼極高,卻又讓人心生眷戀,忍不住靠近。就在帝君在默許下想要取走時,一只修長的手伸過來,扼住祂的手腕。紅衣烈烈,眉目昳麗,黑發(fā)迤邐而下,鳳眸狹長,此時正含著淺淺笑意。鳳闕辭。帝君下意識的手一抖。祂聲線顫抖:“前輩……”帝君還是努力克服心中恐懼,道:“我需要天道本源?!?/br>鳳闕辭:“想補(bǔ)好那個破破爛爛的世界確實(shí)需要,不過。”他聲音有些涼:“太貪心不好?!?/br>帝君:“……”祂試著把手抽出,天道本源便落在鳳闕辭手中,祂小心翼翼問:“三成可否?”鳳闕辭先是去看聆音醉,聆音醉自顧自地垂首發(fā)呆,壓根兒沒給他一個眼神。鳳闕辭:“……”他想想,道:“我記得,你手上有一份殘損的真靈?!?/br>帝君松了一口氣。“那是毓歸贈予我的。”祂思索一會,恐懼感成功融化了成圣后冰封的七情六欲。盡管明白這位其實(shí)不會出手——帝君道:“現(xiàn)下應(yīng)是在上蓮尊上那。”鳳闕辭略思索,然后頷首。手上白光被一分為二,遞給帝君。玉微問道:“那個世界,對不起?!?/br>帝君收起本源,聞言輕輕揚(yáng)眉,“不必?!?/br>祂眷戀玉微的溫暖,也不敢去觸碰玉微和玉宸。但祂分得很清楚,玉微和玉宸,終究不是祂的那兩位父親。哪怕認(rèn)真來說,追溯本源,他們其實(shí)就是。“希望您們能好好照顧少陽?!?/br>玉宸懶懶道:“這是自然。那是我唯一的孩子,不照顧他我照顧誰去?”帝君眸色古怪一瞬。下一刻祂就聽到玉宸不滿道:“我才是少陽的父親?!?/br>圣人被冰封的情忽然晃動,讓祂有些想笑。卻笑不出來。鳳闕辭難得長篇大論,帝君聽得戰(zhàn)戰(zhàn)栗栗。在臨走前,太上太上,拂塵落在帝君手中,被祂握緊。一攤手,青萍劍和玉如意同拂塵一起浮在身前。青光柔柔亮起。嬌妍的蓮花旋轉(zhuǎn)在帝君眼前。割裂手,鮮血滴滴落在花蕊。契約定下。“便算是,我送你最后一份禮物?!?/br>包含帝君對道的體悟。圣人的眼中所見,與準(zhǔn)圣所見、所得,大為不同。“伏羲托我?guī)Ыo你一句話?!庇皴泛龅馈?/br>“對不起,他不該在那時離開?!?/br>心中一酸。帝君想,他這一趟大抵是來得值的。能得這么一句話……帝君離開了洪荒。三清回到洪荒時,天庭里還未散完。弟子眼睛一亮,“師尊”叫喚聲聲。玉微讓他去解決這些弟子,然后帶著少陽和闡教弟子干脆利落地回昆侖。徒留玉宸被弟子包圍,動彈不得。玉宸:“……”云霄咬牙笑道:“師尊可否解釋一下少陽小師弟?”玉宸:“……”不如小時候可愛,乖巧。小小的一團(tuán)云朵,揉著手感多好。56.余音不絕潔白柔軟的蓮花盛開在池中,碧色的蓮葉連綿遮掩一池春水,和著高懸天藍(lán)的青溟,隱約在山峰中的樓閣,寧靜舒心。池邊一張竹案,白衣的圣人坐在案前,白衣?lián)渖⒃诘厣希装l(fā)幾與白衣融為一體,修長的指此時正持著一本書。案上擺著一壇酒。玉宸幾步過去,卻不坐在玉微對面,而是拂衣坐在他身邊,“哥哥……”白皙的手執(zhí)起酒壇,琥珀色的酒液傾入碧色瑩潤的玉盞。玉宸卻懶得舉手去接,他一歪靠在玉微肩頭,就著玉微的手叼住酒盞,酒液瞬間潤濕唇瓣,眼看著還要溢出,順著弧線滑下。玉微要收回手的動作一頓,也不收回,慢慢傾杯,速度正好讓玉宸將口中的酒釀吞咽下。“自己喝。”酒盞落在竹案上。玉宸猛地一扯玉微,把他拉過來,唇齒觸碰。剩下的一口醇厚酒液被度過去,玉宸退開,臉上帶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有惡作劇成功后的洋洋得意。酒液順著舌尖滑下,玉微看玉宸臉上笑意,道:“你不喝……”就算了。玉宸按住他的手,“我當(dāng)然喝?!?/br>“那就自己喝?!庇裎⒌?。“我想哥哥也喝酒。”玉宸道,“這酒是哥哥釀的嗎?”玉微平靜道:“是你取了黃中李還有雪水去釀的。”“原來你沒有把它丟了?!庇皴废肫鸷孟翊_實(shí)有這么一回事。不過他以為他難得起興釀的酒會在當(dāng)年就被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