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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從京城回來之后,便摧枯拉朽地衰敗了下去,他能感覺到他已時日無多。是時候該走了,但在那之前,他得將他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都給帶走,那就是這些畫像。蠟燭的火苗在微風(fēng)中輕輕跳躍,映著畫像上那人琥珀色的瞳仁。容華目光之中滿是柔情地看著,本已下定了決心,可看著畫像上那人對他淺笑的模樣,他又遲遲無法下手去點燃那幅畫。直到站立太久,臟器之中又傳來陣陣難以掩蓋的疼痛時,容華才終于狠下了心,他咬牙想,反正我都要去見他了,再留著這些畫像做什么?他終于是將火蠟燭的火苗移到了畫像之上,片刻后紙張燃燒的味道便竄了出來,最上面的那一張畫像被燒到了一個角,畫像上那人的衣擺漸漸在火苗中化為灰燼,很快,那個人便也會燒成灰燼。火苗閃爍間,容華猛然又覺得不舍,即使是燒那人的畫像他也覺得心疼,在他的腦子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候,他突然喊了一聲辛沐的名字,而后便雙手朝著火中探進去。他聞到一股皮rou燒焦的味道,但他也沒有停下,在那熊熊燃燒的火苗之中,他將畫像全部撈起。“辛沐!辛沐……”容華滿是眷戀和悲痛地喊著,手忙腳亂地用身體去撲打火苗,他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和灼熱,只感覺眼前一陣陣的模糊,但那火漸漸小了,他終于是將所有的火苗都給撲滅了,那幾張畫像的部分被燒到了,但好歹沒有被燒毀,畫像上的人還好好的。容華撲到在地,懷里抱著那幾張畫像,方才那種眩暈感越來越強烈,他已經(jīng)有些神志不清了,眼前模模糊糊地出現(xiàn)了辛沐的身影,好像在對他笑。他伸出手想要抓住辛沐,但抓到的只是一片虛影,而后,他終于什么也看不見,徹底落入了黑暗之中。被容華丟在地上的蠟燭滾到了涼亭之下,仍然在頑強地燃燒著,那星星點點的火苗引燃了涼亭中掛著的紗幔,紗幔的火迅速往上竄,那一點點微弱的火勢漸漸有了蔓延的趨勢。而這一切,暈厥的容華完全不知。*姜宏讓留在院門口候著的小廝叫劉三兒,是個年歲不大的小伙兒,平日里還算是機靈,但偏生今夜不知為何,對管家的交代有些懈怠。劉三兒在門口守到半夜見沒有什么事發(fā)生,便靠著門框暈暈乎乎地睡了過去,直到被熱得渾身發(fā)汗,劉三兒才醒過來。他迷迷瞪瞪地睜開眼,聞到一陣木頭燃燒的味道,再揉一揉眼睛,他總算是看清了,就在一墻之隔內(nèi),弘毅院的涼亭燃起來了!“走……走水了!”劉三兒慌張地一聲大喊,起身就要去撞那院門,但厚重的院門并不是他一人能撼動的,劉三兒慌張了片刻便迅速冷靜,立刻大聲呼和起來,寂靜的夜中響起了他一個人的聲音,很快便將已經(jīng)沉睡的越王府驚醒,姜宏領(lǐng)著下人們很快出現(xiàn),幾個壯年小廝一起撞門,總算是將厚重的院門給撞開了。彼此涼亭已經(jīng)燒得只剩下個架子,容華就躺在距離涼亭十尺外的地方,零碎的火星濺落到了他的身上,衣擺已經(jīng)隱隱有了快要燒起來的趨勢,但他仍然在昏迷中,懷里緊緊抱著那幾幅畫。“殿下!”姜宏嘶聲大喊,慌忙便沖過去踩滅了衣擺的火苗,而后幾名小廝迅速地沖上來將容華給移到了另一寢殿之中,將容華安頓在塌上之后,姜宏這才伸手去拿走容華抱著的畫像。他原以為會很難撬動容華的手,可他只是輕輕一拉,容華便松開了手,雙臂頹然無力地往下垂落,姜宏心中大驚,慌忙伸手去探容華的鼻息,竟然發(fā)現(xiàn)那鼻息已微弱到快要感覺不到了。“來人!來人!”姜宏急急忙忙地大喊,“快點,快去個人到濟世堂請應(yīng)神醫(yī)!”又一腿腳快的小廝趕緊便往濟世堂跑,其余人還趕著去救火,只剩下姜宏一人留在寢殿之中照料容華。幸好這火燒得不是很旺,雖說越王府中只剩下十來個奴婢,廢了些功夫好歹是很快將火給撲滅了,但眾人心中都后怕不已,紛紛猜測容華是不想活了,打算自己在院中自-焚。等應(yīng)心遠(yuǎn)匆匆趕到,聽到的消息便是容華自焚,他本已做好了看見一個面目全非的容華的準(zhǔn)備,誰知見到時,瞧見容華除了雙手灼傷以外,身上并無更多明顯的外傷。“應(yīng)當(dāng)不嚴(yán)重?!睉?yīng)心遠(yuǎn)出聲寬慰姜宏,這才握著容華的脈檢查。姜宏的臉色剛剛才緩和了些,應(yīng)心遠(yuǎn)卻突然面色巨變,他陡然放開了容華的手腕,又掰開他的眼皮瞧了瞧。“怎么了?您不是說不嚴(yán)重嗎?”姜宏急切地看著應(yīng)心遠(yuǎn)問道。應(yīng)心遠(yuǎn)皺眉,道:“燒傷的確是不嚴(yán)重,嚴(yán)重的是殿□□內(nèi)的毒。沒道理的……姜管家,我送來的解□□丸,殿下可有服用?”姜宏慘白著臉,道:“殿下一年到頭都在出征,僅是去年年末和昨日這兩次是把藥送到了小人手上。小人自然是不敢耽擱,拿著藥就給了殿下,小人以為殿下應(yīng)當(dāng)是……但、但……沒看到殿下服用!”應(yīng)心遠(yuǎn)沉默良久,再次握住了容華的脈查看,半晌之后,他松開容華的手腕,沉重地說:“他至少已經(jīng)兩年沒有服藥了,在戰(zhàn)場上又受了些傷,身子一旦虛弱,這毒便發(fā)得不可收拾,如今……”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第110章姜宏險些哭出來,忙道:“先生,只能仰仗您了,您快些再做些解毒的藥丸給殿下服用,您一定有辦法的!”作出解藥最關(guān)鍵的就在于藥人的血,可辛沐剛剛才說了不會再回來,饒是應(yīng)心遠(yuǎn)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憑空作出解藥來。他頹然地?fù)u了搖頭,臉上便寫著“沒救了”三個字。姜宏身子一晃,一下便跌坐在地。“真的……真的沒辦法了?”姜宏眼中含淚,愣愣地看著容華毫無血色的臉。應(yīng)心遠(yuǎn)再次搖頭,心情便格外沉重起來。前些日子容華回越州,應(yīng)心遠(yuǎn)便遙遙地看了他一眼,當(dāng)時只是覺得他臉色不太好。這些年已經(jīng)見慣了他這幅模樣,應(yīng)心遠(yuǎn)并未放在心上。但從現(xiàn)在容華的脈象來看,他怕是很早就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一直在等著這一天。應(yīng)心遠(yuǎn)不禁想,一個人要絕望到何種程度,才會這樣忍著痛苦等死?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日日走向死亡,是何等的心情?而若是死去的人真有另一個世界,容華去了才會發(fā)現(xiàn),他一直想著的人,根本就沒有在那里等著他。即便是從前看著容華對辛沐諸多傷害的應(yīng)心遠(yuǎn),在此刻也難以不動容。他向來自視甚高,卻越來越從心底里敬佩容華。作為一個軍人,容華已經(jīng)為他的國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