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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深不見底的絕望的深淵之中,他已經(jīng)看不見任何的前路和希望,他不想活了,完全沒有了活下去的力氣。容華打算去死,并不是真的想想而已,他就打算這樣躺在這里緩慢、痛苦、狼狽地等死,自我折磨,死在這座墓前。作者有話要說: 八月了_(:з」∠)_我還沒能完結_(:з」∠)_本咸魚這個月努力一定完結!晚安~第100章“國公爺,你不能說這樣的話!”至真急得汗都出來了,他想將容華從地上給拽起來,但那失去希望的人就像是尸體一樣僵硬和沉重,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將容華給拽起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容華在地上躺著,至真實在是急得沒辦法,只要軟著聲調(diào)好言相勸道:“國公爺,鹿洲的增援很快便會抵達昭山腳下,你不能丟下你的責任!”容華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根本不想搭理至真。至真急得都哭出來了,盡管知道沒有什么作用,但至真還是用力地拉著容華,好像把容華從地上給拉起來就能阻止他想不開,他忍不住拔高了音調(diào),怒吼道:“你起來!”容華仍舊不肯起來,至真實在是急了,一把抓住容華的衣領,怒道:“你起來,你這個懦夫!辛沐死了,你都不打算給他報仇,你就要去死嗎?!”容華的表情總算是出現(xiàn)了片刻的松動,他重新將目光聚集在至真的臉上,但仍舊有些茫然。至真依然抓著容華的衣領,又哭又喊地道:“你不能這樣,你決不能死!你好好想想,是誰害了他?是誰對他下的刀?是西夷!是現(xiàn)在那坐在王位后面垂簾聽政的西夷王妃!辛沐沒了,他們還好好活著,還在昭山的腳下守著,他們隨時都可能反撲回來,隨時都可能再次向昭月露出屠刀,這是昭月啊!是辛沐的家,是他用命也想要保護的家!你現(xiàn)在要做什么?你要去死?你死了,讓害他的仇人繼續(xù)好好地活著,繼續(xù)糟蹋他的家,然后你到了地府去見到他,你有臉嗎!你對得起他嗎!他會原諒你嗎!你們的孩子會看得起你嗎!國公爺,容華!你醒醒,拿起你的劍!你絕不能死,你必須站起來,你必須領著那些熱血奮勇的戰(zhàn)士向前,你必須為他報仇!”至真的話音剛落,容華便猛然將至真給推開,站起身踉踉蹌蹌地往前走了兩步,很快他又跌倒在地,至真趕緊沖上去扶他,只見早已是滿臉淚痕。他狠狠地咬著牙,眼淚順著臉頰不停地下落,至真沒再多言,也就這樣無聲地陪著他,許久之后,容華才終于顫抖著開口,悲愴地泣道:“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辛沐會死?之前那一次他也以為辛沐死了,可辛沐還好好地活著,這次為什么會是真的?容華無數(shù)次地想,這些都是謊言,是辛沐騙自己的,他對自己煩了,厭了,所以才用這個謊言來騙自己,他找了一個地方偷偷地躲著,根本沒有死。哪怕是這樣也好,容華只想要他活著,只想能遠遠地看著他,知道他沒事就好。而這個自欺欺人的念頭并沒有讓容華覺得安慰,他找不到任何證據(jù)證明辛沐還活著,他親眼看到了辛沐的尸體,他只能越來越絕望,越來越痛苦。辛沐死了,他的辛沐死了,絕情地拋下他,獨自去死,把活著的悲痛留給他一個人。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可以留戀的了,但他偏偏還不能去死,他還得活著,是啊,他得對得起辛沐以命換來的勝利,他得給辛沐報仇,他得有臉見他們的孩子。他還不能死,他還得在沒有辛沐的世上熬著。至真跟著容華一起哭,一句話也答不出來,他知道容華將他的話聽進去了,哪怕是硬撐著這幅軀殼給辛沐報仇,他也不會去死。但他以后要如何活著?他將永遠活在痛苦中,無法解脫。有一瞬間,至真張開口想對容華道出一切,但那也只是片刻的功夫,很快至真便將這股沖動給壓了下去,他只是抱著容華。容華望著灰蒙蒙的天,悲慟地嚎哭,他折騰得自己已然到了體力崩潰的邊緣,但他絲毫感覺不到,他只覺得痛。而后,在那將他纏繞的劇烈疼痛到達頂峰之時,他終于支撐不住,眼前一黑便再次暈了過去。至真抱著滿臉淚痕的容華默默哭了一陣,接著他才命令跟隨的士兵上前,把已經(jīng)暈過去的容華給抬走。這一暈便又是三日。景泰六年十月初五,鹿洲十萬大軍抵達昭山東面,領軍要求面見容華,但這時候容華還在昏迷之中,只能由劉副將帶著軍中另外幾名副將代為與鹿洲軍領軍會面。這場會面并不愉快,鹿洲軍領軍帶著幾名下屬剛到劉副將營帳之中,便一直皺著眉,雙方短暫地客套了一陣,鹿洲軍領軍直截了當?shù)亻_口道:“劉副將,請問越國公的傷勢如何了?何時下官才能拜見越國公?”劉副將皺著眉,有些為難地說:“國公爺現(xiàn)在還在昏迷,您也應當知道,奪回王寨的那一戰(zhàn),國公爺可以說是九死一生,他受了很嚴重的傷……”鹿洲軍領軍道:“這我知道,遠在鹿洲便聽人說起了越國公的英勇,因此才想快寫拜見越國公。下官與諸將都十分期待能當面領略越國公的風采。”劉副將與另外幾位副將互相看了看,真是欲哭無淚,他要如何給對方解釋容華現(xiàn)在這萬念俱灰的狀態(tài)?現(xiàn)在的哪里還有什么英勇的風采,一旦醒過來就完全是一副要死不活的頹相,怕是鹿洲軍的領軍見了,會直接帶著十萬鹿洲軍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偏偏劉副將又是個一根筋的粗人,只是僵硬地重復:“越國公真的傷得很重,現(xiàn)在暫時不方便會面?!?/br>“自然,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越國公的傷勢,必須要讓他靜養(yǎng),確保他無事才行。我也并不是說現(xiàn)在就立刻要拜見越國公,只是想知道實情?!甭怪捃婎I軍面色肅然,接著繼續(xù)說,“可此后與西夷軍必定回事一場惡戰(zhàn),鹿洲軍十萬,容家軍十三萬,這么多兵,須得一個威望足夠的統(tǒng)帥才行。劉副將,若是越國公遲遲無法好起來,是你領兵?還是我領兵?”劉副將腦門上全是汗,此前與副將們商議過應當如何對鹿洲軍委婉地提起容華的的情況,但對他來說,談判比打仗要難得多了,對方咄咄逼人,他便一下把之前商議的都給忘了,支支吾吾正說不出來話時,營帳外突然響起了陣陣的喧鬧。鹿洲軍幾人的注意力暫時被外面的喧鬧給吸引了,劉副將深吸一口氣,回想了一下自己應當說什么,可就在此時,營帳簾被一把掀開,身披甲胄的容華突然走了進來,劉副將和手下幾人同時大為震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