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書迷正在閱讀:桃夭、提問:男生宿舍能gay成什么樣子?、棣萼、撩錯人后,我成了總裁夫人、重生之泳將、我和我娘重生了、逃生游戲里撿男友/恐怖游戲里撿男友、每次睜眼都在被分手、攻略情敵[快穿]、整個劇組穿了
像是為了說服自己一樣,他再次重復(fù)了一遍方才的話,“我會對你好的?!?/br>辛沐“嗯”了一聲就不再開口,軟在了容華的懷里。*容華下山之后,眾人便沒有再白馬驛站多停留,而是很快地啟程回越國公府,雖然距離并不遠,但容華還是讓人備好軟轎,讓辛沐與至真兩個病號乘坐,自己則騎了馬。距離昭山越遠,辛沐便越是焦躁,他一面告訴自己走到了這一步已無法回頭,一面又對未來充滿了不確定的惶恐,他并不知道等著自己的會是什么,如今只能自己安慰自己的不安。至真是個話多的人,但今日卻安靜了許多。能看出來他也十分焦躁,想安慰辛沐都無能為力。因為他也不確定,辛沐跟著容華到了越國公府究竟會如何。他隔一會兒便勉強笑笑,說些俏皮的話讓辛沐高興,這一轉(zhuǎn)眼,便已到了越國公府。容華扶著辛沐從軟轎中出來,辛沐第一次這樣直觀地感受大昇的繁華熱鬧,這大氣恢弘的越州城,遠不是昭月能比較的。辛沐看著這一切,有一種到了另一個世界的錯覺。而后至真也從軟轎上下來了,他抬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們所在的地方是越國公府的南側(cè)門。至真有些發(fā)愣。按規(guī)矩來說,奴婢們是不準(zhǔn)從正門進出的,辛沐雖說曾是昭月的三王子,但他現(xiàn)在卻是個連身份都沒有的放逐者,讓他從南側(cè)門入府并不是不合規(guī)矩。只不過……有些不近人情。至真覺得容華根本就是個騙子,強調(diào)了許多次會對辛沐好,但都是說說罷了,這人剛到呢,就給人受這樣的委屈。不讓辛沐走正門,也不知道是怕被誰給看見。但辛沐不甚在意,但凡是容華的安排,他都欣然接受。至真都搞不明白,從前那個對人冷漠的三王子,是如何變成了今日這樣任容華搓圓捏扁的小面團的?容華沒讓辛沐走正門其實是有些心虛的,不過瞧見了辛沐的表情,便知道他并沒有在意這件事情,于是也放松了下來,笑著對辛沐說:“先前我已來信讓人把你的住處收拾出來了,也安排了幾名粗使下人,你先過去,有什么需要的告訴至真一聲就行。我就不陪你了,得去大哥那邊看看?!?/br>辛沐充滿依戀地看著容華,問道:“那你今夜過來嗎?”這直白把在場的人都給驚到了,容華也是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楞了愣神,又淺笑起來,覺得特別有趣。辛沐不通風(fēng)月,從來都不知道這些閨房之話是不能當(dāng)著人說的,這份難得的懵懂天真在這樣一張讓人驚心的漂亮臉蛋上,實在是相得益彰。容華覺得喜歡,便抬手捏了捏他的臉,說:“嗯,你要等著我?!?/br>辛沐臉上浮上了一點兒淺淺的暖意,道:“那我等著你。”容華又捏了幾下辛沐的臉,便讓至真把辛沐給帶進了南側(cè)門之中。越國公府果然如同至真說的那樣大,進門之后就換了兩人小嬌,走了又兩炷香的時間,才到了容華給辛沐安排的住處,拂柳殿,夕顏小筑。拂柳殿是越國公府上最偏僻安靜、也最為精致的小殿。夕顏小筑不大,整個院子都被夕顏花包圍起來,算是越國公府中景致最為美妙的小院。到了這里,至真才稍微覺得寬心了些,至少容華沒有把辛沐和那些伶人安排在一塊兒,還算是有心。*正當(dāng)此時,容華已到了越國公府的正門,剛一到,便有個五十來歲的老仆在門口候著。這老仆名為姜宏,已在越國公府中伺候了三十多年。容華下了馬,把這迎候的一群人給看了個遍,也沒瞧見個相見的人,臉色便沉了沉,并不怎么高興地問:“我大哥呢?”姜宏答道:“侯爺,國公爺?shù)呐f傷犯了,這幾日一直臥床靜養(yǎng)。國公爺收到您從昭月送來的信,怕您分心便沒讓人通知您?!?/br>“哦,可真是難為他記掛我了?!比萑A嘴角歪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姜宏裝作聽不出容華的嘲諷,繼續(xù)說:“國公爺是很記掛您,還在病中便說了,若是您回來,就讓您立刻去承志殿見他。”容華小的時候,容征對他不僅是不好,簡直可以說是惡劣,后來又把他當(dāng)做物品一樣送到京城做人質(zhì),可以說以前的容征對容華并無半點兄弟親情。容征漸漸步入中年,既傷且病,膝下又無子女,突然開始像個老年人一樣重視起家人來,打算重拾和容華的兄弟之情。可這一切都是如此困難重重,且不論曾經(jīng)的感情的淡漠,單單就是那個原因,容華都能怨容征一輩子。但容華并不恨容征,也沒有打算與他決裂,到底是血脈相連,此二人在這世界上都只有對方一個親人。容華從未想過與容征決裂,也從未打算過兄弟鬩墻,讓任何越國公府的敵人有機可乘。大概這輩子都會是這樣,容華帶著對容征的怨,直到他們之中的某一個人離開人世。腦子里想著過去的事情,很快人便已經(jīng)到了承志殿的主院,這院內(nèi)有許多人伺候,七八個大夫守著,老遠就聞到了藥味。容華與姜宏一起進入院中,小廝們匆匆行禮,而后便著急地通報容征的病情突然又出現(xiàn)反復(fù),方才睡下,又疼醒了過來。姜宏腳步一頓,急道:“我就出去一個時辰的功夫,怎么又出事了?此時可還好?”一小廝回答道:“大夫給國公爺用了藥,此時已好多了?!?/br>容華眼皮也沒抬一下,默不作聲直接到了容征的內(nèi)室之中。容征就躺在床上,他的面目仍是英俊剛毅,但此時稍稍有一些病容。常年殫精竭慮地在軍隊與朝廷之間平衡,讓他看上去比實際要成熟一些,眉間有一道淺淺的印記,似乎永遠不會消散。他和容華連半分相似之處都沒有,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對兄弟。床榻之側(cè),有個身著玄色衣衫的年輕男子,正端著藥,小心地伺候著他。容華看了眼容征,便把目光移到了那身著玄色衣衫的人身上,但容華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在心中想著,有些瘦了。方才還病怏怏的容征,一見到容華便招手,有些虛弱地說:“我二弟回來了,快來這邊坐著?!?/br>容華走近行了禮,但并未按照容征所說坐在他的身邊,而是依然垂手站著。容征并未強求,只是看著容華。在二人靜默之后,方才那一直安靜著的玄衣男子卻開口了,對容征道:“正行,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下去了?!?/br>正行是容征的字,若不是極其親近的人,都不會這樣叫他。“映玉,我早已同你說過,我對你沒有秘密,我們兄弟二人之間的對話你都可以聽,你且留下?!闭f著話,容征便伸出手來,叫做映玉的玄衣男子便握住了容征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