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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之前也迎候了您,今日侯爺便是主客,王孫殿下請勿怪罪。”爾及阿托一笑,臉上的rou把眼睛都快給擠沒了:“怎會(huì),我可不想做那上座,我想挨著你?!?/br>辛沐就跟沒聽見他說的話一樣,依舊維持著請他入座的姿勢。爾及阿托滿臉癡笑坐了,辛沐便坐到了他對面。落座好之后,身著艷麗服飾的昭月美人便開始了歌舞表演。昭月不像是大昇那般禮儀繁多,算是個(gè)十分質(zhì)樸好客,不拘小節(jié)的民族,這歡迎宴沒什么規(guī)矩,倒像是普通富商的家宴,王室貴族們也十分熱情,舉著酒杯便開始與容華交談。如此辛沐總算是得以輕松,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始終沒有表情,但面部的肌rou看上去不那么緊繃了,想來他并不善于與人交際,讓他招待容華與爾及阿托,維持這樣的客氣已是極為勉強(qiáng)。昭月王與王儲(chǔ)二王子都去了神廟,不知為何大王子很不受昭月王的喜愛,在九十九寨中只領(lǐng)了五寨,如今在自己的寨子中待著,要等昭月王從神廟回來,他才被允許上王寨。如此算下來,與容華和爾及阿托平級的,也只有辛沐。在昭月王上神廟的這幾日,辛沐就算多么不情愿,也得與這二位作陪。他的不情愿并沒有寫在臉上,因?yàn)檫@人實(shí)在是如同冰雕玉琢的美人一般,絲毫沒有人氣。這也是一種別樣的氣質(zhì),也許就是他這般冷,這般沒有煙火氣息,才把爾及阿托這個(gè)大俗人迷得如此神魂顛倒。容華一面與人喝酒,一面在心里想著辛沐的事情。他倒是向來長袖善舞,推杯換盞之間,已和幾位昭月王族稱兄道弟,不一會(huì)兒便把西夷人也拉了進(jìn)來,一群人喝著酒吃著rou,直鬧到了二更天,那群人之中,已沒有一個(gè)清醒的。如此總算可以回去歇息了,辛沐安排了下人們把各位喝醉的大人一一送回寢殿。一眾人正亂著,辛沐被鬧得心煩,安排好就想離開,可腳步還沒邁開,突然,那醉酒的爾及阿托便沖出了人群,一把拽住了辛沐的胳膊。辛沐微微一皺眉,眼神終于有了些波動(dòng),透出絲驚慌來,許是那點(diǎn)驚慌讓那張臉更為動(dòng)人,爾及阿托簡直快被迷暈了,死死拽著人的胳膊,旁人怎么拉他都不肯撒手,大著舌頭喊道:“三王子……辛、辛沐,我想……想說……”辛沐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冷聲道:“王孫殿下有話,等明日酒醒再說?!?/br>爾及阿托不肯,還抓著辛沐的胳膊,正要繼續(xù)說下去,只見他打了一個(gè)嗝,而后便持續(xù)著做出干嘔的動(dòng)作,辛沐臉色一白,更加用力地抽自己的胳膊,可這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下一刻,爾及阿托便用力地嘔了一下。爾及阿托也不知是喝傻了還是如何,這狀況也不肯松手,辛沐只怕是會(huì)被吐一身,他來不及躲開,只得舉起一只袖子擋住臉,圍觀的人還在奮力拉著。就在此刻,一雙手伸了出來,一手抓住爾及阿托的手腕擰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死活拉不開的爾及阿托就松開了手,而后,他另一手抓住辛沐的胳膊把人往自己懷里拉,接著便是一個(gè)轉(zhuǎn)身,辛沐就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gè)相當(dāng)寬厚的懷抱之中。與此同時(shí),爾及阿托那一口穢物總算是嘔了出來,“哇”的一聲,吐了容華一背。容華穿得本就不厚,于是能特別清晰地感覺到那些東西的溫度,伴著惡臭味,惡心得容華直翻白眼。“哎呀我的殿下!”“快拿錦帕來給侯爺擦擦!”“把殿下給送回去快快快!”一時(shí)間場面十分精彩,所有人都在喊著鬧著,給二人道了歉,便把那醉鬼爾及阿托給拽走。容華被惡心得習(xí)慣了之后也就鎮(zhèn)定了下來,輕柔地問懷中的人:“沒事吧?沒被嚇到吧?”此時(shí)容華還抓著辛沐的手,在拉扯之間辛沐的袖子被扯開不少,容華清楚地看到了辛沐小臂內(nèi)側(cè)那淡紅色的月牙胎記。因?yàn)槠つw太白,那紅色的胎記便分外明顯,也不知是怎么了,容華看到這一截白胳膊,竟覺得心中一動(dòng),像是被誰撓了一下,有些癢。辛沐一抬頭便瞧見了容華盈滿笑意的雙眼,他從未與人這般親近過,心中的感覺十分怪異,他一時(shí)不知作何反應(yīng),呆了一會(huì)兒才回神。這般親密相擁讓辛沐不太自在,他掙開容華的懷抱大退了一步,面色微微有些潮紅,眉頭皺得更深。容華實(shí)在是要被這冰山美人給打敗了,他不是應(yīng)該有些嬌羞才對嗎?怎么這般表情?就像是被容華抱住和被爾及阿托吐一身穢物沒什么區(qū)別。“你沒事就好。”容華就是這般多情,哪怕美人如此冷淡也不會(huì)讓他有什么郁悶,倒是依舊眼含笑意,說著便自己把外衣給褪了下來丟在一邊。辛沐此時(shí)才終于覺得對幫了自己的人這般冷眼相對實(shí)在有些失禮,勾了勾嘴角擠出了一個(gè)勉強(qiáng)可以堪稱微笑的表情,再拱手道:“多謝侯爺,您的衣服弄臟了,我這便命人給您準(zhǔn)備熱水,請侯爺沐浴。”總算是瞧見這冰山美人對自己笑了,容華只覺得那笑意讓人心情舒暢,立刻便回以一個(gè)風(fēng)流的笑意,柔聲說:“無妨,三王子沒事便好?!?/br>辛沐又客氣了幾句,很快便差人把容華往寢殿送,不再出現(xiàn)。***這昭月的王寨還沒越國公府大,沒什么稀奇的,容華連逛一逛參觀的興趣都沒有。最豪華的兩座自然是屬于昭月王和二王子的,緊挨著的便是辛沐的小樓,給容華和爾及阿托安排的小樓,便緊挨著辛沐。這地界太小了,帶著許多仆從前呼后擁倒顯得麻煩,容華便打發(fā)了那些仆從,讓他們和劉侍郎一塊兒去了最邊緣的樓中下榻,只留至真在身邊。奴婢把容華與至真帶入為他準(zhǔn)備的小樓,容華進(jìn)了樓才發(fā)現(xiàn),他的寢殿窗戶正對著辛沐那邊,還能瞧見他在油燈下看書。他本想遙遙地沖辛沐打個(gè)招呼,誰知辛沐根本沒瞧見他,直接便關(guān)了窗戶。“侯爺,人家根本沒看您?!敝琳嬗行┧岬卣f著,“我看著您,可卻被冷落了許久,侯爺可真是過分?!?/br>容華回頭對他笑,揉著他的頭發(fā)說,“怎會(huì)冷落你,只是方才怕那些蠻子灌你酒,才讓你回避的。”至真正想說話,外面便傳來幾聲敲門聲,一名少年人的聲音在外響起:“侯爺,奴婢昉嵐,是三王子派來伺候您的。侯爺?shù)臒崴褱?zhǔn)備妥當(dāng),請問侯爺是否要此時(shí)沐浴更衣?!?/br>容華攬著至真說:“這嗓子不錯(cuò),聽著可真甜,想必人也應(yīng)當(dāng)如此甜?!?/br>至真搖搖頭,嗔怪道:“快去快去,左右您是被這昭月的美色迷了眼,我可攔不住您。這小樓里有那么多間房呢,隨您今晚在哪處下榻,我可不管?!?/br>“胡說,我只去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