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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狹長雙眼的英俊男子看著我,露出微笑,“我們在昨天宴會上見過面的。你是老霍爾伯爵的獨子,新的伯爵繼承人?!?/br>“哦?”我忍不住挑眉,語氣有些犯沖,“我認(rèn)為我們還沒有正式認(rèn)識呢!”“那我現(xiàn)在就向您正式介紹自己,我是阿格尼斯·納特,納特家族的合法繼承人,下一任子爵?!?/br>“哦?!蔽乙琅f不冷不熱,但是出于禮儀還是回答了對方,“艾倫·霍爾,如你所知,是個伯爵?!?/br>話音剛落,阿格尼斯就微笑著向我伸出右手。他狹長的眼睛在微笑時會瞇成一條縫,再加上露出的潔白牙齒,無端讓人覺得溫暖,心生好感。就在微微晃神間,我已經(jīng)不自知地伸出后,和他行完握手禮。我的臉色因此有些難看,想要抽身而去,但是阿格尼斯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仍是興奮地看著我,“雖然有些唐突,但是我想邀請您去參觀我的城堡,如果艾米麗小姐有空的話,也希望能請她一同前去?!?/br>“艾米麗已經(jīng)回到城堡了?!蔽一卮?,并不介意自己以謊話唐塞對方,“而且我今日已經(jīng)和別人有約?!?/br>阿格尼斯的神色微微一暗,隨后又展開笑臉,眼睛瞇成一條線,“沒有關(guān)系的,只要您和艾米麗小姐愿意,我隨時在城堡內(nèi)恭候光臨?!?/br>“謝謝你真切的邀請。”我微微一笑,轉(zhuǎn)身走到馬車邊,故作優(yōu)雅地踩著凳子進(jìn)如馬車內(nèi)。直到馬車開始因為前行而顛簸,我才打開窗戶,向教堂方向望了一眼。那個阿格尼斯還站在原地,見我探出頭,也不管我看不看得見,突然微笑起來。我的臉色變了變,關(guān)上窗子,坐回位子上。我能看出來這個叫阿格尼斯的子爵愛慕著艾米麗,但是我絕不會犧牲艾米麗的幸福。何況這世界上絕對沒有人能配得上艾米麗。絕對沒有人!☆、畫像の迷局回到城堡后,艾米麗早就在餐廳等待和我用餐。“艾倫,你太慢了?!卑愑行┍г梗贿^在看我做到位置上后,突然調(diào)皮地笑起來,“是看到什么令人顛倒的淑女了嗎?”我用叉子撕開一片白面包,放進(jìn)嘴里,咀嚼完畢后才開口,“別胡說。”“艾米麗,”我看向艾米麗,裝作隨意地試探,“今天有個叫阿格尼斯的人主動和我談起你,你認(rèn)識他么?”艾米麗有些不解,“那是誰?”“大概是他認(rèn)錯人了吧。”我不動聲色地低下頭,此時仆人已經(jīng)扯下面包,端上盛在銀白色盤子里的杏仁布丁,我挖起一塊撒有玫瑰花瓣的布丁,不打算繼續(xù)這個話題,“下午要出去買東西嗎?還是和那些淑女出去游玩?不過聽管家說,教你禮儀課程的教師今天就會過來?!?/br>“教師?”艾米麗啜一口紅酒,即將吃完她的午餐,“我不喜歡被人束縛。”我抬頭,溫柔地看她一眼,仍是偽心地說出有些殘忍的話,“艾米麗,紳士不喜歡娶沒有修養(yǎng)的淑女。”艾米麗的頭一下子垂下去,“我根本就比不過那些淑女啊,又沒有束胸,也沒有從小就接受很好的禮儀教育。”我有些心疼這樣沒有生氣的艾米麗,何況我請禮儀老師的本意也并非讓艾米麗變成淑女,所以我沉默了一會就開口,“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做做樣子也可以。”“真的?”艾米麗雙眼一亮,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不過最后還是訕訕地吐吐舌頭,向我微笑。“不過……不要對老師太放肆了?!?/br>“不會的。你相信我吧?!卑愡B忙笑著保證。這時老管家從走廊悄然走過來,走到我身邊,右手放到胸前,彎腰行禮。我坐在座位上,示意仆人撤掉午餐后,轉(zhuǎn)頭看向老管家,“怎么了?”“主人。就在剛才,負(fù)責(zé)打掃的女仆告訴我,放在儲藏室的守護(hù)神畫像消失了?!?/br>“消失了……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能理解“消失”這個詞,“是被盜了?”“不,房間內(nèi)沒有人進(jìn)入的痕跡,負(fù)責(zé)的女仆也說沒有人進(jìn)過里面。她的原話就是那幅畫像消失了。”老管家解釋。我愀然變色,微微蹙眉,“帶我過去看看?!?/br>儲藏室離餐廳很遠(yuǎn),所以走了許久才到。當(dāng)負(fù)責(zé)打掃的女仆打開儲藏室大門時,我的雙眼還沒適應(yīng)黑暗,直到女仆點燃蠟燭,我才漸漸看清了面前的一切。儲藏室并沒有積塵,反而因每日都有人打掃而顯得干凈整潔。我的目光從蒙著白布的收藏畫像和一些裝有飾品寶石的箱子滑過,最后定在女仆的臉上,“你說的消失,是什么意思?”女仆似乎被我嚴(yán)厲的眼神嚇到,有些瑟縮,她顫抖著身體,“我每天都會定時來打掃儲藏室,但是今天準(zhǔn)備打掃時發(fā)現(xiàn)一直放在儲藏室里的畫像不見了。每個畫像我都數(shù)過的,就少了那一副?!?/br>“什么時候不見的?!蔽覇?。“今天。昨天還在這里?!迸蜕裆隙?。我注視她的雙眼良久,才無聲嘆口氣,向管家道,“管家,她就交給你了?!?/br>女仆的身體明顯顫了一下,然而終是跟著管家出去了。我站在空曠的儲藏室內(nèi),思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副畫像不可能會自己消失,但女仆的目光也并不像一個偷盜之人的眼神,那么……難道真是它自己消失了?這也沒有什么不可能,畢竟那副畫像很是古怪……我剛這樣想著,突然覺得后頸一涼。不是被風(fēng)吹的感覺,而是有人在……吹氣。我猛然轉(zhuǎn)過身子,想要看看誰這么擋死,然而背后根本沒有人。就算是艾米麗也不可能跟我開這種玩笑。我頓時覺得身子有些泛涼,故作鎮(zhèn)定地看口,“你是誰?出來?”然而沒有人回應(yīng)。因為根本就沒有人。難道是幽靈?不,不可能,如果這個世界有幽靈,那么也就會有神,而神……我的臉色猛然一沉:這世界上不會有神。放任信仰者痛苦墮落的神,不配為神!我突然鎮(zhèn)靜下來,悠悠地環(huán)視四周,忍不住泛起冷笑。就算幽靈又怎么樣?我連神都不怕,又何必怕什么幽靈。就在這時,我感覺門口突然出現(xiàn)一個身影。我迅速轉(zhuǎn)過身,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個管家模樣的人站在門口。“你是誰?”我防備地問。站在門口的人穿著具有巴洛克風(fēng)格的紫黑色燕尾服,服裝上的不規(guī)則花紋因為半跪下身子而越發(fā)扭曲,他將頭深深低垂,緩緩開口:“我是新一任的管家,賽西利亞?!闭f著他抬起頭,嘴角泛起詭異的,就像是我要求管家撤掉那個什么厄瑞波斯神像時,老管揚(yáng)起的弧度。他的雙眼直視著我,似笑非笑,“主人。”我才發(fā)現(xiàn)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