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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搭的閑話家常,溫情脈脈,有說有笑,是他最向往的夫妻相處模式,輕松自在,可以將朝堂上那些爾虞我詐,那些棘手的糟心事暫時拋諸腦后。 她挽著衣袖,用浴巾輕輕給他淋著水,細(xì)細(xì)擦拭著肩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頓了頓手中的動作,道:“我想起一件事一直忘了和你說,你還記得檀州那個給你解蠱毒的乞丐無名嗎?” “啊,怎么了?”他隨口應(yīng)著。 “真是無巧不成書,他居然也是我?guī)煾傅耐降?,真名叫孟義,他只不過和我一樣失憶了,不,比我還慘一些,他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他笑著說:“那神醫(yī)還真是收了一群失憶之人,你們那藥廬可不一般?!?/br> 她不屑的切了一聲,說:“是不一般,那孟義居然還是個太醫(yī)院醫(yī)官,不知犯了什么事被逐出了宮。” 顧珩警覺,不等她說完,就發(fā)覺了其中端倪,說:“這事不對,既是醫(yī)官,那郭通和方醫(yī)官為何假裝不認(rèn)識他,而且那方醫(yī)官也是你師父的徒弟?!?/br> “正是如此,我就是想與你說這個,我百思不得其解,有幾次想去問一問阿翁,覺得可能有什么宮闈隱晦才忍著沒說?!?/br> 顧珩轉(zhuǎn)過頭,握了握她的手,道:“你做的很對,這中間肯定有什么秘密,這事我會暗中派人去調(diào)查,你千萬不要去問郭通?!?/br> “嗯?!彼c了點頭,繼續(xù)給他沐浴,“要不要再加些熱水?” “不必了?!彼烈髁艘幌拢f:“妙云,往后你離松陽郡主遠(yuǎn)一些,她若來與你交好,你不必理會她不必給她好臉色?!?/br> 他已查出向坊間小報造謠潑臟水的就是趙君芙,他也私下警告過她了,想不到這女人因為妒忌竟做出此等事來,枉她原來和妙云還是好閨蜜。 “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早就說她不是好人!” 顧珩有些錯愕,重生以后她的思想也和從前不同了,以前她可一直很照顧趙君芙的感受,甚至原本是二人世界的出游也大方的帶上她。 “她從前是不是好人我無法斷定,但眼下她確實非良善,我會派人監(jiān)視她,不會讓她傷你分毫。” 四目相對,半晌,她道:“不說她了,掃興?!痹掝}一轉(zhuǎn),“今日我去見了我娘,她在為我準(zhǔn)備嫁妝呢?!?/br> 自與父母相認(rèn)以來,江夫人對外認(rèn)她做了義女,讓她以江氏身份再嫁一次。而且她不知道顧珩用了什么法子,讓他母親林氏最終松了口,同意娶她進門,她的心情也跟著明快起來。 他抬眼見她目露羞赧之色,仿佛未出閣的少女,氤氳的水汽襯的她更加柔媚,他不禁心旌動搖,抓住了她白嫩的手兒貼上胸膛。 “干嘛?”她嗔了一句,抽出手來。 他心中癢癢的,又拉住她,“一起洗?!?/br> “不正經(jīng)!”她呸了一聲,將浴巾甩在他身上,“我看你根本不怎么累!” “羞什么,又不是沒看過?!?/br> 他滿目戲謔,臊的她滿面通紅,咬了咬唇捂著臉扭頭小跑出去。男人果然不能對他太殷勤,說著說著心思就歪了。 他在身后仿佛得了什么便宜般的哈哈大笑,利索的起身穿衣追了上去。 見他后腳就進了屋,她怕再遭他調(diào)戲,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先開口:“時候不早了,趕緊睡吧,再過不久雞都要叫了?!?/br> 他聽了卻只是挑眉笑了笑,“洗了個澡反而不困了?!?/br> 他看她的眼神實在說不上清心寡欲,倒顯得她像一道美食,令他垂涎眼饞的盯著。她忍不住往旁邊縮了縮,有些后悔獻(xiàn)殷勤做賢妻。 偏偏他還湊近她,語氣低沉?xí)崦粒骸拔沂裁匆矝]說沒做,你臉紅什么?” “我……”她心道你那赤/裸裸的眼神還需要什么語言嗎,卻是啞口無言無法回懟。 他瞧著她這副羞答答的模樣,更是心癢難耐,一把抱住了她,她顯然嚇了一跳,皺眉縮了縮。 他說:“今日中秋佳節(jié)團圓夜,豈有就這樣過去的道理,我買了葡萄酒,趁著這無人庸擾的月夜,不如你我對飲一杯,豈不妙哉?” 她愣了愣,以為他要親她呢,是她思想齷齪想歪了?她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尷尬一笑。 他擁著她走到窗前,推開窗來,月光灑進一室銀白,習(xí)習(xí)夜風(fēng)帶著桂花的清甜,沁人心脾。 他倒了杯酒遞與她,兩人相視一笑,輕輕碰杯一飲而盡。葡萄酒獨特的甘甜讓人口齒生香,回味無窮。她又喝了一杯,原生似是不勝酒力,薄醉爬上臉頰,熏熏然更添嫵媚風(fēng)情。 他貪戀的看著她微熏的醉顏,有一滴醬紅的酒還掛在她的唇角,顯得格外誘人,想要一親芳澤。他抬手用指腹輕輕為她擦去,柔軟的觸感讓他的視線膠著著再也無法離開,他的吻就這樣落了下來。 她果然是沒有想錯他,什么月下對酌,最后還不是這樣那樣,不過添了幾分情趣罷了。 感受到她的分心,他的吻從淺嘗輒止到極具占有欲,激烈火熱的令她招架不住,再也思考不得。他將她抱上桌,吻的更加恣意,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背引起陣陣顫栗。他攻勢十足步步緊逼,她唯有節(jié)節(jié)敗退逐漸沉淪,昏昏沉沉之際她的手胡亂地抓著,正是彼此投入漸入佳境之時,只聽得“啪”的清脆一聲嚇了兩人一跳。 是一尊送子觀音碎了,本不是一件大事,只是瓷觀音里面的東西,著實讓人震驚。那空心的觀音像里頭,居然填著滿滿的麝香,一時之間刺鼻的氣味彌漫整間臥房。 顧珩的臉色瞬間變了,咬牙切齒念出一個名字:“趙君芙!” 他一直以為她是嫉妒白紫蘇才如此,想不到她五年前就如此蛇蝎歹毒,從未真心實意過,竟然假借閨蜜之名,行如此惡毒之事。 江妙云不明就里,顧珩向她細(xì)細(xì)解釋,原來這送子觀音,是前世趙君芙送給她的禮物,說是大師開過光的求子很靈驗,她一直供奉在臥房,可沒想到她竟是這樣的蛇蝎心腸,在觀音像里塞滿了麝香。難怪兩人身體正常,卻成親五年一直未有身孕,后來有孕也是他去外地巡視,她跟了過去才有的身孕。 至此,江妙云幾乎可以肯定,趙君芙就是害死她的人,她肯定是因為她懷了身孕,妒忌發(fā)狂,一不做二不休將她害死了,只可惜還找不到證據(jù)。 第46章 江妙云正愁找不到趙君芙害死她的證據(jù), 她卻自己找上門來了, 約她畫舫上相見。顧珩怕趙君芙加害于她,早暗中做了嚴(yán)密的防控, 整條湖上包括船夫, 全是他的人。并且再三叮囑她不要吃她的任何東西,甚至看著她事先吞下了能解百毒的萬全丹,才放她去赴約。 走進畫舫, 趙君芙已等在那兒,身邊只留著一個婢女。 江妙云道:“不知郡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