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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知道他夫人已故, 料定無解,置他于死地。 孟義見眾人表情古怪,便說:“別告訴我他沒有真愛?” 張席顯得有些沮喪:“可能無法實現(xiàn), 真的沒有其他法子了嗎?” 孟義挑挑眉,不解:“這么一個正常男人心里沒個真愛?如果不是女人,男人也成,只要是真愛?!?/br> 孔毅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恨不得將他丟出門外, “休得胡言亂語,辱沒我家大人名聲,我看你就是胡謅想騙錢!” 孟義被他抓著胡亂掙扎,卻不忘反駁:“你們自己尋不著他的真愛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這毒藥又不是我制的,有本事你去尋制毒之人的仇?!?/br> 孔毅一陣怒火上了頭,怒目斥道:“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是如何知道這毒的解藥的?” “這個嘛……”孟義頓了頓,“吃過豬rou還非得會殺豬嗎?” “你!信不信我把你另一條腿打斷!”孔毅居高臨下?lián)P著拳頭威脅他。 “孔大哥,算了,你朝他發(fā)火也沒用,”江妙云出言勸道:“要不先按照這藥方煮一碗醒酒湯試試,說不定成?!?/br> “沒有藥引如同瞎子點燈白費蠟……”孟義抬頭見孔毅的拳頭就在眼睛上方,沒敢再往下說。 方醫(yī)官在一旁沉默了半晌,看著江妙云說:“這藥引,要不就讓白姑娘試一試……” 江妙云剛準(zhǔn)備拒絕,張席和郭通同時脫口道:“不成!” 張席見眾人都看著他為何這樣激動,才想著要解釋點什么,就聽得郭通指著方醫(yī)官罵罵咧咧:“你個老不死的,白姑娘若是你閨女你肯讓她這樣做嗎?她還沒出閣,還要不要名聲了!他的命雖重要,姑娘家的名聲也同等重要!” 張席覺得這太監(jiān)總算說了句人話,瞬間瞧著順眼多了。 方醫(yī)官不服,小聲說:“若是能救他一命,大不了白姑娘就嫁給他,我愿意保這個媒?!?/br> 郭通呵呵譏笑了一聲,叉著腰說:“你好大的口氣!你以為顧珩那塊又臭又硬的石頭能聽你擺布?太后賜婚他都敢拒,你能左右得了他?” 方醫(yī)官不甘示弱,“那你說怎么辦?讓他等死嗎?” 郭通氣鼓鼓的撇過頭冷哼了一聲,“反正不能這么做,我不同意!” …… 眼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江妙云忍無可忍,這些人考慮過她這個當(dāng)事人的感受嗎! “夠了!”她捏著拳喊了一聲,“我來想想辦法!” *** 桌上靜靜的放著一碗湯藥,已經(jīng)放涼不再冒熱氣,可見放著有一會兒功夫了。 江妙云有些為難的看看那碗藥,又看看躺在床上還昏迷未醒的顧珩,心頭掙扎糾結(jié)不已。 藥已經(jīng)試過了,沒有孟義所說的藥引,果然無用,她都等了半日了他還未醒來。 雖說她從前是他妻子,那些該做的不該做的事情估計早干了八百回,可現(xiàn)在她失去了那五年的所有記憶,他于她來說就像一個特殊存在的陌生人一般,她雖性子開朗活潑,可要說與陌生男子有親密舉動,她還是過不了心理那一關(guān)。 可是也不能見死不救吧,那岳楠消失的無影無蹤,官府要在百日內(nèi)拘捕住他,似乎并不現(xiàn)實,讓岳楠交出解藥這條路他顯然等不及?,F(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壓在她的身上,別人不知道她是江妙云,可她自己卻裝不了糊涂。 況且顧珩是個為民請命的好官,顏值也高,愛慕他想要倒貼的女人一大堆,其實說起來她并不吃虧。 她糾結(jié)的在房里來回踱步,最后決定豁出去一試,反正夜深人靜無人知曉就是了。 打定了主意,她端起那碗藥走到床邊坐下,開始醞釀情緒蓄淚。她開始想張席說的話,她之前與顧珩多么夫妻恩愛,可卻死的很慘。只是她沒有這段記憶,就算故事中的就是自己,她也無法做到感同身受,更不用說哭出來。 她醞釀了很久,一滴眼淚都沒逼出來,反而把自己弄得很心煩氣躁。 房間里關(guān)著門窗有些悶,她打開門來透透氣。月色清皎,蟲鳴寂寂,庭前一片銀輝,柔和的晚風(fēng)帶著不知名的花香味吹來,她深深的吸了口氣,隨性的在臺階上席地坐下。 她屈膝托腮,仰頭凝望夜空,原來是月圓之夜,難怪月色如此柔美,幾顆rou眼可見的星子忽閃忽閃,伴著一輪圓月守候這仿佛藏著無數(shù)秘密的浩瀚夜空。 如果說一顆星子代表一個秘密,那她的又是哪一個,到底是什么樣的力量讓她魂穿重生了。她不確定自己的前路是什么樣子,會不會中途又離開白紫蘇這具身體,會不會再回到自己的身體中,或者又去到不同的空間,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就怕再次失憶,忘記一些最重要的人。 她重生以來遇到的人和事也是有很多美好回憶的,那些與白重樓父女相稱,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共同抗疫的日子。她怕有朝一日命運再次讓她忘卻。 遺忘是比失去生命更可怕的事情,代表著永遠(yuǎn)的消失。 她從懷中掏出白重樓臨終前給她的那枚玉佩,對著月光細(xì)細(xì)端詳,月光透過玉佩的雕飾射過來,仿佛一道時光的隧道。 未知的未來,就像這夜空一樣神秘莫測,無端讓人心生恐懼憂愁。 握著玉佩的手慢慢垂下來,對親人的思念,夜晚的感性與未來不可預(yù)估的恐懼,終于讓她落了淚,并有些控制不住。 *** 江妙云看著滴落了她淚水的藥,覺得自己這不算刻意,絕對是情到深處的真情流露,但愿能有用。 那么就剩最關(guān)鍵的一味“愛人之吻”。 她深吸了口氣,端起碗喝了一口烏黑的藥汁含在口中,結(jié)果只是望著他那張俊臉,她就緊張的一不小心把藥咽了下去,苦澀直沖喉嚨,嗆的她忍不住直咳嗽,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江妙云捂著怦怦跳的胸口再次深呼吸,重新含下一口藥,一鼓作氣閉上眼睛俯身湊了上去。 不看應(yīng)該就會少緊張一些吧,她這樣安慰自己。 不過她還是高看了自己,當(dāng)男性的氣息縈繞在她周身時,她還是一片心慌意亂。 她默念淡定,告訴自己這不是在做壞事,是在救人,白重樓說過,在醫(yī)者眼中不應(yīng)該有男女之分。 這事就跟打仗一樣,必須得一鼓作氣,否則三戰(zhàn)而竭。 她雙手緊緊抓著兩側(cè)的被褥,貼了上去,唇與唇觸碰的那一剎那,她的腦子像被點燃了一個爆竹,嗖的一聲飛上天去,砰的一聲炸開來空白一片。 不行,不能慫,還沒成功,得繼續(xù)前進(jìn)! 出師未捷遇阻礙,他閉著嘴牙關(guān)緊咬著,她必須得攻下這銅墻鐵壁的城門,才能攻城略地,直搗黃龍,將毒殺死,占領(lǐng)高地,插上勝利的旗幟。 兵法上有遇強則強、以退為進(jìn)、聲東擊西等,她堅信用在此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