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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差點(diǎn)滾成一團(tuán),與其說爭執(zhí),不如說是打鬧,透露著一股親昵。張姨看了眼發(fā)怔的王景冉,清了清嗓子出聲:“景珅,你meimei要走了,你看,你是不是送送她?”“好?!蓖蹙矮|這才不鬧了,穿上一只腳的襪子,另一只腳丫被沈灼硬是搬到腿上,給穿了襪子后還捏了捏腳掌。王景珅順勢踹了沈灼一腳,雖然只用了三分力,但王景珅畢竟是成年男人,身上又能數(shù)出幾塊肌rou,沈灼無奈地揉了揉肚子,也不生氣。卻是張姨急忙說:“哎,景珅啊,肚子上皮薄,容易受傷,不能亂踹的。阿灼啊,你沒事吧?有沒有踹疼?”沈灼跟著王景珅稱呼張姨,“沒事,媽,他和我玩呢?!?/br>王景珅打量著他,嘀咕說:“肚子上的皮都長到臉上去了!”張姨哭笑不得,“這孩子,怎么能這么說呢?!?/br>王景珅一臉壞笑,“沒事的,咱給揉揉,什么痛都飛了?!?/br>沈灼抓住王景珅從他肚子往下摸的手,無奈道:“咱媽咱meimei都看著,你能收斂點(diǎn)嗎?”隨后一句話他是在王景珅耳邊說的,“你想要,老公晚上關(guān)起門來滿足你。”“……滾遠(yuǎn)點(diǎn)?!蓖蹙矮|嫌棄地拍開他。王景冉:“……”張姨趕緊提醒:“景珅,小姐都等了好一會兒了。”“嗯?!蓖蹙矮|施施然站了起來。“去哪兒?”王景珅接過王景冉的行李箱。“……送我去附近的酒店就好了?!蓖蹙叭骄执俚卣f。已經(jīng)到一樓,王景珅忽然開口,“去我們之前住的房子吧,現(xiàn)在空下來了。”王景冉按住圍巾,低聲道:“我不給哥你添麻煩了?!?/br>王景珅卻說:“那不是沈灼的房子,等奇奇成年,房產(chǎn)就會過戶到我兒子名下了?!?/br>王景冉抿著嘴唇。王景珅回頭笑了笑,“覺得很煩?自己哥是個(gè)吃軟飯的?”王景冉立刻搖頭。王景珅沉默一會兒說:“我不會要他的東西,但是他給奇奇的,我不會拒絕?!?/br>“為什么?”王景冉終于問。王景珅沉默的時(shí)間更久,直到開車門的時(shí)候,他才說:“你們不是一直想知道奇奇是誰的兒子嗎?”王景冉張大嘴,失聲說:“你,你是說……”“嗯,沈灼的?!?/br>“…………”“是因?yàn)檫@樣,你才愿意和他在一起?”王景冉匆忙拉住王景珅問。王景珅好笑,“以你對我的了解,你認(rèn)為我會這么做嗎?”“……”王景冉的手從王景珅胳膊上滑落,失神低著頭。王景珅嘆氣道:“沈灼做了什么,讓你對他這么失望?”王景冉反問:“他離開過你,難道還不值得我對他失望?”“……這件事我會找他算賬,但不是你和關(guān)志成自作主張的理由。你們知道你們這么做……我都不認(rèn)識你們了?!?/br>王景冉張了張嘴,又閉上,最后黯然道:“對不起,哥?!?/br>“我送你過去吧,你好好想一想,我也想一想,我們都反省一下?!?/br>王景冉點(diǎn)頭。王景珅把王景冉送到他們閑置的公寓,就離開了。王景冉踟躕著想留他至少喝杯水,但始終沒能出口。王景冉看著這套公寓,沈灼的住處什么都有,這里和他們之前搬走前沒有什么差別,只是家具都罩了一層防塵罩,可是他們住在這里的時(shí)候,這里有她哥哥,有她侄子,還有照顧他們家許多年的張姨,熱熱鬧鬧的,這會兒就顯得太冷清了。王景冉一直以為時(shí)至今日,她已經(jīng)無懈可擊,這會兒卻鼻子酸起來,她看著只有自己一個(gè)人,空蕩蕩的房子,心里生出還沒有回到王家之前,沒有改名叫王景冉之前那種時(shí)常會侵襲她的恐慌。她怕自己又被一個(gè)人留下。王景冉再顧不得王景珅這會兒還不待見自己,連房門都沒關(guān),急忙忙地追了出去。在樓道口看見王景珅,王景珅正在打電話,他沉默了很久,樓道里仿佛聽得見他的呼吸聲,王景珅最終以平常的口氣說:“關(guān)志成?!?/br>接下去的話也就不難了,“小冉現(xiàn)在一個(gè)人住在我香蘭苑的房子里,你有空的時(shí)候多陪陪她?!?/br>“……”“謝謝?!?/br>王景冉抓著扶手蹲了下來,壓抑著自己的哭聲。王景珅把手機(jī)塞回口袋里,王景冉已經(jīng)看不到他了。春節(jié)前的大老板們總是異常忙碌,除了日常的工作外,還得應(yīng)付借著“春節(jié)”的名頭,頻率直線上升的各種酒會、舞會以及年會。王景珅記得自己和沈灼第一個(gè)春節(jié)前夕,他就是這么早出晚歸的。于是襯托了今年格外的異樣。王景珅用嫌棄的口吻說:“你怎么又這么早回來?你不需要出去應(yīng)酬嗎?閃開,這么大塊頭擋在路中間不礙事嗎?”沈灼再是心理素質(zhì)良好的人,這會兒也有萬箭穿心般的窒悶:“你要做什么?我?guī)湍??!?/br>“哦?!蓖蹙矮|把一盆刷子和清洗劑塞到沈灼手里,“我媽想打掃衛(wèi)生間,她這把年紀(jì)了我怎么能看著她這么累?既然你這么說就交給你了?!?/br>沈灼失神地看著手上被王景珅硬塞過來的器具。“怎么?不愿意?”王景珅抱胸,似笑非笑看著他。那神情里的風(fēng)情,讓沈灼很快回過神,直勾勾地看著王景珅。王景珅跟摸狗似的摸了摸他的腦袋,“乖?!?/br>沈灼:“……”沈灼哼哧哼哧干完活,覺得比辦公室里辦公一天還累,只是看著眼前光潔如新的浴室,難免也生出一些奇妙的自豪感。好歹他既會賺錢,又能做家事,長得不賴,家底又好,總比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更容易入王景珅的眼吧?他這會兒苦中作樂安慰自己。張姨在客廳里正在說王景珅的不是,“景珅啊,阿灼外面工作一天,他還是公司大老板吧?那肯定很累,壓力很大了,你,你怎么能讓人回家還做這些辛苦的事呢?”王景珅漫不經(jīng)心道:“哦,那下次請保姆好了?!?/br>張姨說:“我,我也能做的?!?/br>王景珅挽住她,“媽,別說笑了,你這個(gè)年紀(jì)可以享福了?!?/br>張姨十分感動(dòng),感動(dòng)之下更覺得自己得保護(hù)這個(gè)得來不易的兒子,“我知道現(xiàn)在外頭那些女人可奔放了,你看阿灼什么都好,她們見了他還不都得圍著他轉(zhuǎn)?你對他好一些,好把人牢牢留在自己身邊,不然他以后遇到其他又好看又貼心能照顧人的,跟著人家跑了,到時(shí)候可怎么辦?”王景珅沒想到有朝一日還會被上這種課,感覺十分奇妙。沈灼無奈道:“媽,我不會的?!?/br>王景珅歪頭看著他,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片刻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