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雙手，還試圖扭頭看杰森，“哦，親愛的，好久不見，這是驚喜嗎？”

杰森用另一只手把他的頭扭回去，敷衍地回答:“你可以這么認為?！?/br>
他的槍繼續(xù)抵在小丑的背上，人卻面無表情地抬腿掃在守在一邊、面露驚慌之色的小丑的臨時小弟的脖肩處。

干脆利落地把那個臨時小弟掃了一去。

一道鎖鏈從蝙蝠俠手中射出，在那個人被掃出窗戶的一瞬間勾住他。

杰森漫不經心地轉換身位，用腿去勾另一個小弟。

小丑攬住他的腰，熱心幫他轉了一下。

那個小弟也被踹了下去。

蝙蝠俠用力，把之前那個小弟拉上來，然后再次用鎖鏈勾住了后一個落下去的人。

他沒有說話。

杰森也沒有繼續(xù)再踹人。

……這個房間本來就只有四個人，蝙蝠俠，小丑，兩個小弟。

現在又多加了一個杰森。

能踹的都踹過一遍了，杰森就翻身轉回小丑身后，繼續(xù)用槍頂住他。

小丑無所謂地舉起手，

蝙蝠俠和貼著小丑而戰(zhàn)的杰森對視。

杰森挑了一下眉，微扯唇。

沒想到我還敢回來吧？

……我也沒想到。

原本黏著窗沿的玻璃被風吹了吹，終于掉了下去。

杰森在又是一片玻璃破碎聲的背景里對小丑道:“現在，輪到你玩游戲了。”

大口徑的槍緊緊地抵在小丑的脊椎部位。

小丑反手握住槍口，回頭笑道:“親愛的，你是在報復嗎？”

報復之前，他用撬棍把杰森的脊椎一寸寸地敲碎。

再看到身后的情況時，小丑的臉上的笑意消失許多。

無論是蝙蝠俠還是杰森，都沒有看小丑。

杰森抖了一下槍，把小丑的手抖掉，繼續(xù)和蝙蝠俠對視。

蝙蝠俠率先開口，他用的是癌癥晚期的聲音，而且明顯又壓低了一些，“Robin……”

小丑直接打斷了他的話，“Thornbird，嗯哼。”

他被杰森用另一支槍的槍托敲了一下腦袋，有些不滿的哼了幾聲。

現在人員到齊，比他之前臨時定的那個計劃還好玩。

又是蝙蝠俠選擇的時刻了~

小丑轉身抱住杰森的腰。

杰森把槍口調轉，以免槍走火打中小丑的重要部位。

……他還不想被蝙蝠俠萬里追殺。

槍果然走火了。

吊燈被子彈打的四分五裂，撒下透明的碎水晶。

小丑抱著杰森跌下高樓，在半空中，他松開杰森，笑了起來。

一道鎖鏈從上方射下，勾住小丑的肩膀，緩解了小丑的墜落。

小丑被鎖鏈勾的撞向墻壁，他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道黑色的身影擦過他掉下去。

是蝙蝠俠。

小丑依然瘋狂大笑，他的神經質的笑聲在半空中回蕩。

蝙蝠俠選擇了小丑。

他將永遠失去他的Robin。

不，是Thornbird。

蝙蝠俠會有新的Robin，但不會再有機會擁抱第二代羅賓。

杰森其實想不明白，小丑為什么會把有蝠翼，會飛的蝙蝠崽推下樓。

他是真的有些費解。

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伸出蝠翼，而是在快落到地面，發(fā)現小丑被蝙蝠俠的鎖鏈勾住后才伸展蝠翼。

他閉上眼，在空中翻身，仰面朝上，巨大的黑色蝠翼在他身后伸出。

在那一刻，他睜開眼，仿佛有金色流光在他眼底浮現。

杰森的降落趨勢緩和了一下。

下一秒，他被同樣墜下來的蝙蝠俠砸個正著。

……woc。

蝙蝠俠怎么那么重？？？

杰森覺得自己要完了。

蝙蝠俠伸手攬住杰森，他在快速墜落中和杰森換了一個位置，換到了下方的位置。

極速的風吹的杰森的紅發(fā)飛揚，讓杰森有點看不清蝙蝠俠這一刻的眼神。

他頓了一下，勉強從剛才的沉痛一擊中緩過神來。

蝠翼輕柔搭在蝙蝠俠的后背上。

杰森反抱住蝙蝠俠，伸展蝠翼。

他們沖天而起。

附近有尖叫聲響起。

在飛到小丑附近的時候，杰森停了一下，他認真觀察了一下那個鎖鏈，發(fā)現只能在鎖鏈的最頂端才可以打開。

他對臉色不太好的小丑敷衍性地點了一下頭，帶著蝙蝠俠繼續(xù)往上飛。

頂樓的那一層，玻璃窗已經碎成渣了，而且還有一道黑色的鎖鏈從里面蔓延出來。

杰森試探性地甩了甩，把蝙蝠俠甩了進去。

蝙蝠俠落地滿分，他第一時間調整好了姿勢，落到地上。

杰森和他隔著空氣對望。

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直覺、或許是第六感。

杰森感覺他現在最好不要說話。

蝙蝠俠也沒有說話。

鎖鏈在他們之間瘋狂震動。

一分鐘后。

杰森輕揚下巴，漫不經心地說:“你的小丑在叫你?！?/br>
說完后，他低頭瞥了一眼腳下，和半樓處的小丑遙遙對視。

再抬頭時，杰森繃緊了一下后背。

蝙蝠俠離他只有一步之遙。

甚至只要一伸手就能捉住一只鳥球球！

杰森面無表情地往后飛了一段距離，蝙蝠俠對于他來說，太危險了。

蝙蝠俠啞著聲音道:“過來。”

他用的不是布魯斯的聲音，也不是蝙蝠俠的聲音，而是介于那兩者之中的聲音。

像是想用蝙蝠俠的聲音，但沒有控制住。

又像是想用布魯斯的聲音，但習慣了蝙蝠俠。

杰森眨了一眼，奇怪地看了蝙蝠俠幾眼。

這個作風，不太像蝙蝠俠。

小丑還在腳下掛著，蝙蝠俠居然沒有理。

鑒于之前蝙蝠俠舍身救人……

雖然把他砸的很疼。

雖然還要靠他自己飛上來。

但是……

杰森壓下心里突然出現的急躁和不耐煩，靠近了蝙蝠俠。

蝙蝠俠抱住了他，他低聲道:“你沒事?！?/br>
杰森的死，已經成為了他的心理創(chuàng)傷。

而且不只一次。

在看完小丑發(fā)過來的視頻后，蝙蝠俠無法遵守底線，也無法不遵守底線。

如果那段時間，他逮到了小丑……

蝙蝠俠經歷了很多次的死亡追擊，他已經做到面臨死亡而面不改色。

但他不能想象杰森面臨死亡面不改色。

這棟樓，有五十六層。

從那么高的樓層的掉下去……

在那一刻，蝙蝠俠沒有想到杰森有蝠翼。

他只看到，杰森毫無抵抗力的掉了下去。

而且?guī)缀跞堂鏌o表情。

杰森的唯一表情變化，就是在鎖鏈勾住小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