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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拉住了。他猛地看過去,對上的卻是秦飛那雙迷茫的眼眸,那雙深褐色的眼的眼圈還在泛紅。秦非掙扎的力氣不由得就沒了。——秦飛喝醉了,還沒醒。秦飛的確是喝醉了,他看到秦非的時候,幾乎是不敢認的。“非、非非?”他小心翼翼地說,聲音嘶啞得難聽,但秦非聽出了其中的小心。他不由勾了勾唇角。“非非……”秦飛從沙發(fā)上支起身體,隔著沙發(fā)背將秦非攬進了懷里,力氣大得秦非幾乎無法呼吸。秦非聽到了他在自己耳邊粗重的呼吸,聽見了他沙啞的“我知道我是在做夢”。他知道他在做夢?秦非抿抿唇,掙扎了下,在秦飛放松力道后就沒有了動作。而秦飛,抱了一會兒后,就慢慢松開了手,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我是在做夢的……呵呵,我喝醉了,不然怎么會看到非非呢?”他低聲說,然后攤開了自己的手掌,呆呆地盯著,“在我害死你后?”秦非的身子猛地一僵。害……死?怎么會……他說什么?!是自己聽錯了么……一定是自己聽錯了……秦飛只是自言自語,滿是苦澀地笑了笑,把臉埋在了自己的雙手中:“我明知道小夕那時候想要找我麻煩,我還在告訴她我會去的時候,讓你代替我……”秦非的大腦一片空白。“呵呵,我是多傻啊……”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水滴順著指縫,在落地的瞬間碎裂,“我以為是嫉妒啊……我怎么能不嫉妒呢?原來我羨慕的一切本是屬于我的,可被你占領了,連林夕也是……”“那時候我是怎么想的呢?啊,你們兩個這樣只后就不會再有機會了,那我就可以了,”他的聲音在顫抖,“但我怎么都沒想到,得到的消息……是那樣的結果……”“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彼麕缀跏窃谒缓?,“我后悔了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找到了動手的人,可我不能對小夕怎么樣,罪魁禍首更是我自己……”秦非覺得自己仿若處在一片黑暗中。他回國來,是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的。可真的知道了,他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么做了。原來……自己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所以,他才會成為異國的同名人。“非非,你是來接小夕的么?”久久,秦飛平息了那歇斯底里的情緒,低聲說道,也不知是想要說給誰聽,“小夕最后還是沒有熬過去,她自殺成功了,今天凌晨?!?/br>沒有回音。秦飛向后仰去,手掌依舊蓋在臉上,遮住了淚痕:“我不該奢望的。原本都是非非的,什么都是。我才是外來者啊……后悔了,大家都后悔了……”那時候的自己仿若是鬼迷心竅一樣,明明是自己真心當做弟弟疼愛的人啊,最后卻因為自己那說不清的嫉妒落的那樣的下場。他怎么會不后悔?!自那之后,他再也無法舒心,幾乎再無法睡個安穩(wěn)覺,無法再面對自己心儀的人,只能背負著這沉重的一切,一直。隱約的,他似乎聽到了門被打開又關上的聲音。可當他把手放下來,卻什么都沒看到。依舊是在這個曾經(jīng)屬于秦非的房子里,滿地的狼藉。他抹了把臉,又重新躺下。“非非……小夕……”=========================================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才是真相。嗯,快完結了。話說我求安慰啊!我要打吊針到端午……12天?。。?!這幾天好難受,碼字都沒興趣了……48第八周目(3)幽暗的光打在秦非的臉上,他呆呆地坐在電腦前,腦子中一片空白。他在網(wǎng)吧已經(jīng)坐了五個多小時了。五個小時前,他失魂落魄地從曾經(jīng)的家里出來,然后隨便尋了個網(wǎng)吧,一呆就是五個小時。他的眼睛盯著屏幕上那些縮小的網(wǎng)頁,和素藍的桌面,可仿佛卻什么都看不到。前幾天他還是可以逃避,現(xiàn)在卻是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八年,而秦家的秦非也已經(jīng)死了六年。他看著那些各式各樣的報導,眼中一片迷茫。盡管那場大火已經(jīng)是六年前的事情,可因為前些日子動手的那些人被抓捕歸案,這件算是陳年舊事的有關報導又一次被翻了出來。他看了那些報導,那些照片,那些采訪,卻依然覺得不現(xiàn)實。其實從那上面是看不到什么重要消息的,但他也能根據(jù)那些猜出大概。他,本來是該死去的……剛剛交的錢已經(jīng)全部花完了,屏幕忽然重新變回了初始的狀態(tài),閃爍的光標讓秦非依稀有了點反應。沒有等網(wǎng)吧管理來找他,他只是勉強扯了扯嘴角,然后有些踉蹌地起身,步履有些蹣跚地走出了網(wǎng)吧的大門。已經(jīng)入夜了,這天還是陰天,天上連顆星星都看不見。月亮也隱沒了大半,幾乎什么都看不到。秦非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慢慢走著。他總覺得自己仿若還在夢中,一切都太不真實了,他始終找不到歸屬感,找不到真實感。自己果然是莽撞了吧,不然應該在英國一點點適應過來,而不是自己一個人回國來面對這些他寧愿不知道的真相。他已經(jīng)死了六年,而且死得凄慘;秦飛認為是他害了自己;而甚至林夕,也已經(jīng)先走了一步。他霎時頓住了腳步。是啊……林夕也走了,秦飛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他。他站住了,抬頭,看著深沉的天,嘆了一口氣。好一會兒,才又邁開了步子,沒有方向地走著。夜深人靜,秦非走到了個新建的公園里,坐在公園的長凳上,依舊在發(fā)呆。馬上就要九月了,可現(xiàn)在還是八月末,雖然入夜了,但天氣依舊是不錯的。所以衣著單薄的秦非還能撐得住。他呆呆地坐著好一陣子,幽幽地嘆氣,從口袋里掏出了那個他之前都沒用過,但是在走的時候還是帶上了的白色手機。手機沒有密碼鎖,僅僅有個屏幕鎖。打開,桌面是兩個人的照片。親密無間的兩個人,頭挨著頭,貼在一起,笑得燦爛。這也是他不愿意用這手機的原因。雖然秦焰說他不過是失憶,甚至都不是第一次,讓他不要覺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