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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素白衣裙沾滿泥濘,被雨水浸透,顯出嬌柔的身形。 五個黑衣人朝她圍攏過來,手中的長刀被雨水洗刷的更加清亮如雪,被閃電一晃,射出寒芒,沁入人心。 “謝靈兒?李珺焱呢?” 靜靈沒想到那人竟然認(rèn)識她,微微一笑,“誰知道呢,小女準(zhǔn)備了一曲,送給幾位。” “你這瘋婆娘胡言亂語什么?簡直找死!” 一人提著大刀嘴里罵罵咧咧闊步上前,靜靈眼底一道寒芒一閃而逝,握著玉笛送到唇邊。 一串曲調(diào)自唇邊宣泄而出。時而如飛鳥高鳴,時而如黃鸝低婉,時而令人心潮澎湃,時而讓人心靜若谷。 曲調(diào)越飄越遠(yuǎn),籠罩住整個山林。 有幾只鳥兒騰空飛起,撲扇著翅膀,在空中將幾個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老大,好像有點(diǎn)不太對勁啊。” 剎那間,樹林中的鳥兒一齊飛旋而起,烏泱泱一片,直罩蒼天! 靜靈一頭墨發(fā)被風(fēng)吹起,雙眼冰冷,笛聲曲調(diào)猛地?fù)P起尾聲,銳利刺耳,萬千飛鳥飛向高處,驀地俯沖而下,尖喙啄咬、利爪撕扯那幾個黑衣人。 頭頂雷聲滾滾,將幾人的哀嚎聲掩蓋抹殺。 一切都結(jié)束了。 得了昨夜大雨的福,今日晴空萬里,艷陽高照。 古色古香的房間內(nèi)站了幾個人,原本寬敞的房頓顯擁擠。 洪林濃眉緊鎖,憂心忡忡的盯著給李珺焱把脈的老者。 見他收回手,忙上前急聲問道,“柳太醫(yī),我家王爺怎么樣了?” “王爺身中奇毒,又淋雨一夜,身子虛寒,好在那毒箭只是劃破一點(diǎn)皮rou,毒素進(jìn)入體內(nèi)不多,只要照老夫給出的方子吃藥調(diào)理數(shù)日便可痊愈?!?/br> 聽到這話,洪林狠狠的松了口氣。 原本準(zhǔn)備繞過那些人追上王爺,但是沒想到馬車無人駕駛,王爺沒有到約好的地方。 王爺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就全是他的錯,他就是死一百次一萬次都不夠彌補(bǔ)。 “那老夫就先告辭了?!?/br> 洪林連忙讓步,“柳太醫(yī)慢走?!?/br> 床上躺著的李珺焱緩緩睜開眼,望了一圈四周,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回到了王府。 坐起身,感覺頭疼欲裂,忽然想起什么,猛地驚醒,翻身下床。 “王爺!你終于醒了!” 還沒從李珺焱清醒過來的喜悅中回過神來,就見他陰沉著一張臉大步朝著清心小筑的方向闊步走去。 那個女人,她回來了沒有? 要是沒有回來…… 倏地捏緊了手,強(qiáng)迫自己不要繼續(xù)往下想。 第23章 一言為定 洪林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李珺焱焦急陰沉的表情他從未見過,不覺心下跟著一緊,跟在李珺焱身后一路走到了清心小筑。 清心小筑甚是安寧。 花香陣陣,鳥鳴聲悅耳動聽,香蘭彎著腰在處理雜草。 他瞳孔猛地一縮,疾步上前,“香蘭,那個女人呢?” 香蘭被嚇了一跳,扭過頭來連忙行禮,“參見王爺?!?/br> “你家小姐人呢!”他陡然拔高了音量,把香蘭嚇得渾身一抖,說話不成聲調(diào),“回,回王爺?shù)脑挘壹倚〗氵€沒回來?!?/br> 還沒回來? 李珺焱感覺腦海嗡的一聲響,那一瞬間,像是被人抽干了氧氣,喘不過氣。 “王爺,這是怎么回事?”洪林不解問道。 李珺焱轉(zhuǎn)過身,一張臉嚴(yán)肅陰沉的嚇人,“洪林,你立刻帶人去山上找,本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沒想到,到頭來他居然被曾經(jīng)厭惡的恨不得要?dú)⑺赖娜私o救了。 心里愧疚、慚愧感揮之不去,還有一股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香蘭怔了怔,小心翼翼的道,“王爺,那個,我家小姐她……好像不在山上?” 李珺焱倏地扭頭,蹙眉看她,以眼神詢問。 “那個,我家小姐她今天早上剛出去,買花種去了?!?/br> 眼角余光瞥見院門口多了一道純白色的影子,她手指了指,“喏,已經(jīng)回來了?!?/br> 她沖著靜靈揮手,“小姐!王爺有事找你!” 李珺焱身子一僵,很快放松開來,雙手負(fù)在身后,面上恢復(fù)了往日那般寒玉雕琢不動聲色。 “本王有事問你,來書房?!闭f完,他大步朝前走去,腳步比先前來的時候輕松幾分,也舒緩幾分。 洪林一頭霧水,他昨天帶人上山搜索的時候,還是王妃領(lǐng)的路,王爺剛剛那么緊張做什么? 靜靈應(yīng)了一聲,將手中的花種遞給香蘭,便落在他身后半步,不緊不慢的跟著。 到了書房,他抬手揮退洪林,扭頭上下打量著立在面前的女人。 除卻臉上有細(xì)微的傷口之外,一身素白衣裙整整齊齊,與往日無異。 “為什么?” 靜靈愣了一下,才知道他問的是為什么要救他,不疾不徐的道,“王爺要是出了事,我回來也難逃一死,而且……” 她頓了頓,凝著那雙黑眸,“我曾跟王爺說過,王爺會需要我?guī)兔Φ?。?/br> 李珺焱黑眸瞇成一條線,盯著面前的女子,“你之前說要對付李言之,是怎么個對付法?” 靜靈眼底亮光一閃而逝,“王爺這是同意與我合作了?” “這話,本王倒要問你,本王雖不屑依靠女人的力量,但是也不得不承認(rèn),你昨日確實幫了本王,朝堂暗流涌動,一步錯,便性命不保,”他逼上前一步,黑目灼灼,“你可做好心理準(zhǔn)備?” 靜靈脊背挺得筆直,笑顏如花,“若是沒有做好準(zhǔn)備,又怎敢在王爺面前大言不慚?” 李珺焱眼底神色涌了一涌,忽而放聲大笑,“好!本王同意與你合作!但是,首先你要讓本王看到你的手段?!?/br> “王爺要如何試探?” “整個朝堂都是暗流涌動,這睿王府,自然不太平,李言之往我府中插了幾個眼線,我希望你能幫本王解決這點(diǎn)麻煩?!?/br> “一言為定?!?/br> 靜靈回了清心小筑,香蘭立馬飛奔了過來。 “小姐,王爺叫你去做什么?是不是小姐你又得罪他了?你沒看到,王爺當(dāng)時臉黑的要命!嚇?biāo)牢伊恕!?/br> 靜靈笑笑,“放心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事?!?/br> “那就好。” “香囊都做好了嗎?帶上跟我去店里一趟?!?/br> “是?!?/br> 靜靈的店無人看管,便暫時沒有開業(yè),叫人掛上了牌匾,也沒有揭開。 來來往往的人甚是好奇,一看這店里來了人,都探著腦袋往里看。 “這位姑娘,這店是你開的?”旁邊賣布匹的老板娘湊了過來,嗓門有些大。 她一身錦繡長裙,雙袖嫣紅牡丹,長發(fā)盤了流云髻,唇點(diǎn)朱砂,明艷張揚(yáng)。 靜靈臉上帶著銀色面具,露出的半張臉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