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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修晉,若小孩兒知道他的信引出那么多的事,不知將會做何反應(yīng)。李俊良沒說戶部尚書劉大人與蠻子通信有無,也沒說劉大人家中財簿記載的錢財能頂半個國庫,更沒說抬出來的金銀珠寶的箱數(shù),如何讓皇上震怒。只說戶部尚書覺得種兩季稻有違天和。“屁,愚昧,無知?!蓖跣迺x跳起來,瞪眼?!叭羰欠N田的好手,別說是一年兩季稻,便是三季稻也可一試?!蓖跣迺x記得在哪個新聞里見過三季稻的事,只是以他之力是不太可能做成。“當(dāng)真?”李俊良驚得站了起來。“我是不行,那真的是需要種田的好手,從育苗到插秧都需要多年的經(jīng)驗才能一點一點的推進(jìn)?!蓖跣迺x搖頭,“現(xiàn)在能弄推廣兩季稻已經(jīng)是非常大的進(jìn)步?!?/br>李俊良想想也是,如果南方都能種植兩季稻,那么年產(chǎn)也會提高不少?!笆俏倚约绷?。”說完還大笑幾聲,或許若干年后,王修晉便能種出三季稻。李俊良又和王修晉聊了一些有的沒的,才起身離開,他還要去見王渙之,待走到門口處,從衣襟中拿出一封信,“這是菻善給你的信,菻善那孩子從小就受了不少苦,以后你們倆要好好的?!?/br>王修晉忙應(yīng)聲,心里卻對李俊良進(jìn)行一番鄙視,早干什么去了。別看李將軍現(xiàn)下極力彌補以前的過失,但和父親沒多大的區(qū)別。一個不管事,雖護(hù)著兒子,卻也沒少坑兒子。另一上把兒子往死里坑,等到兒子撿回了條命,突然又醒悟了,反悔了,想彌補了,這兒子命大,如今活著,真若是坑死了,再反醒還有個屁用。送走李將軍之后,王修晉偷偷翻了個白眼,然后回屋拆信。李將軍說是要去尋王渙之,卻轉(zhuǎn)個身隨管家去了休息的院子,他從進(jìn)了王家的宅子都沒來得及好好看看,在管家的引薦下,李將軍把宅子大體轉(zhuǎn)了一圈,不得不嘆宅子修得好?;氐皆鹤樱葑拥牡佚堅缫岩?,烘干了屋里的潮氣,李將軍簡單梳洗了一番,又小憩一會兒,才出門去尋王渙之。梧縣客棧內(nèi),春家兄弟二人圍坐在桌前,“今日聽聞京城李將軍親自帶人過來送年禮,會留到王家長子成親之后離開?!贝哼M(jìn)士對妹子十分好,開始的時候十分反對這門親事,因是圣旨,又不得不應(yīng),他一直擔(dān)心meimei進(jìn)門吃苦受罪,到了梧縣,又去了一趟王村后,春進(jìn)士放心了,以meimei的性子,只要不出變數(shù),在王家絕對會過得不錯。春小姐點點頭,前些日子,她躲在人后看過王公子,模樣俊俏得很,行止有度,待人有禮?!案绺绠?dāng)放心才是。”“不放心又能怎樣,圣旨已下,還能抗旨不成。”春進(jìn)士無奈的笑,“好是王修柏是個好樣的,以王家的家風(fēng),王修柏日后也不會納妾?!?/br>“哥!”春小姐被大哥的言語弄得臉紅,不愿意再與大哥談下去,“我回房了?!?/br>“有什么可臉紅的,若不是你嫂子身子不便不能隨同一趟來,這話哪能由我來說。”春進(jìn)士搖頭,“在京城時,娘若說讓你給夫君納妾的事,你且當(dāng)沒聽到?!?/br>“哥說這話不覺得臉紅,嫂子剛懷時可就給你納了房妾?!贝盒〗阆喈?dāng)給力的掀了哥哥的底,“王公子納與納妾,不是女人家說得算,但不提便顯得我不夠賢惠,不夠大度?!贝哼M(jìn)士被meimei噎得說不出話,想著等見了王修柏,需要好好跟他聊聊。李將軍到梧縣,湘城知府緊跟著也到達(dá),知府想見李將軍,哪想李將軍住進(jìn)了王家,知府卻不行,只能在衙門里住下,知府倒是清楚王李兩家有姻親的事,之前還處于觀望,雖也處處對王家行便利,可也沒敢主動上前,一來是王宰相清官的名聲太大,二來便是他怕王李兩家的事不能成,到時沒攀上李家,反而被李家所厭。王修柏猜到知府過來是奔著李將軍,卻沒顯面上,既然知府大人講是走訪,他就當(dāng)是真。王家書房的門,從李將軍進(jìn)入后便一直緊閉,連晚飯時也未開過。王夫人帶著兩孩子先吃,至于夫君和客人的晚房,著廚房給溫著,門什么時候開,便什么時候送上就成。哪成想,這晚飯一直拖到了第二天早晨,天微亮,書房的門才開,偏巧著被正跑步的王修晉看到。王修晉瞪大眼睛,一臉的驚悚。王渙之的臉色不是很好,他雖已不在朝為官,但劉大人通蠻之事,并非一日之冰,怕是打先帝在位時便已經(jīng)開始,這么多年隱藏的太深,誰會想到處處精打細(xì)算的劉大人會通蠻。想到朝內(nèi)貪氣成風(fēng),王渙之不由得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又想到還有幾人也與邊外之人有信往來,王渙之便氣悶不已,他雖與武人不對付,卻也知將士戰(zhàn)場殺敵之難,將士用生命換下來的大梁河山,一幫子文人不說想辦法幫著皇上守得更牢,卻一個個自掘墳?zāi)?,這些人的腦子里裝的是什么!李將軍面帶嚴(yán)肅,心里卻對王渙之高看,以前只覺王渙之與所有文官沒什么不同,經(jīng)了一夜的詳談,李將軍對其改觀非常大,至于在大義面前,這位說話能把人氣死的文人,絕對比那幫子出賣河山的人強百套。王修晉之所以驚悚,便是見到父親與李將軍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著實讓人一時接受不了。一溜煙的跑回房,撲到床上,一定是今天早晨起來的方式不對。第104章自認(rèn)起床方式不對的王修晉睡了一個懶覺,錯過了早飯,等醒來的時候,王修晉仍不停的打著哈欠,頭發(fā)暈,用冷水洗過臉后才顯得精神不少,一邊吃粥一感嘆,覺不能睡太多,睡多了也不舒服。鋪開紙,王修晉準(zhǔn)備繼續(xù)這些日子養(yǎng)出的興趣……寫字。用毛筆寫字一直是王修晉的軟肋,雖說現(xiàn)在的字看起來也不錯,但與家中會寫字的人比,差距是直當(dāng)?shù)拇?,用父親的話講,其字無骨,無意境。王修晉望著他的字,完全想不通所謂的風(fēng)骨是什么,要還有意境到底是什么玩意,不過,他也覺得他的字只能用且能入目來形容。王修晉沒想成為什么大書法家,練字也不為練風(fēng)骨或是意境,他只是想消磨時間,若不然每天在家里閑呆,著實沒有意思。今天除了練字之外,便是給李菻善寫信。從李菻善寫中的內(nèi)容看,他的心情似乎仍是很低落,但已經(jīng)比最初知道真相時好了不少。想想李菻善的遭遇,王修晉無限的同情,除此之外也沒多少感覺,如今李菻善一點點的走出過去的陰影,已然讓王修晉贊賞。人這一輩子,誰都會遭遇些不好的事,經(jīng)歷的苦痛也好,生死之危也罷,都不是旁人所能替代感受,旁人勸導(dǎo)的話說得天花亂墜,也只是說說,無法替本人感受所經(jīng)歷的感受,而勸導(dǎo)的話說得多了,人們也會覺得絮煩,甚至?xí)愕眠h(yuǎn)遠(yuǎn)。王修晉希望李菻善能夠早些徹底的擺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