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9
的神色認(rèn)真的望著霍格沃茲的每一處——只有休知道,這次舞會之后,德拉科就要離開霍格沃茲了。而圣誕舞會,已經(jīng)要開始了。德拉科禮堂的墻壁上布滿了閃閃發(fā)亮的銀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燦爛的夜空,還掛著好幾百只榭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編成的花環(huán)。四張學(xué)院長桌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張點著燈籠的小桌子,每張桌子旁坐著十來個人。一向嚴(yán)肅的麥格教授這次穿了一件紅格子呢的長袍,帽檐上裝飾著一圈很難看的薊草花環(huán)。她引導(dǎo)著勇士們和他們的舞伴走到主賓席兩側(cè)的座位上坐下。休旁邊正是斯內(nèi)普教授,他還是穿著平常的黑袍,沒有因為這個盛大的節(jié)日做任何改變,臉上一如既往的帶著厭惡的神情。那雙冷冰冰的黑眼睛掃了一眼休和他的舞伴阿斯托利亞,不置可否的拿起了自己面前的菜單。雖然沒有說話,但休還是立刻察覺到這位教授不知出于什么緣故,對他選擇的這位舞伴并不滿意。休疑惑的看看身邊的阿斯托利亞。也許是因為距離霍格沃茲最恐怖的教授只有一座之隔的緣故,女孩現(xiàn)在格外乖巧文靜,無措的拿著小菜單卻不知道該怎么辦,目光飄移著,求助似的看向休。休溫和的笑了笑,拿起自己的菜單瀏覽了兩頁,對著自己的盤子非常清晰的說:“烤比目魚?!?/br>烤比目魚立刻就出現(xiàn)了。就在這時,鄧布利多教授恰好也示范了一次。休沖著半月形眼鏡后面的藍(lán)色眼睛微微一笑,沒有注意阿斯托利亞泄氣似的嘟著嘴,給自己的盤子里添了一份低脂檸檬布丁。圣誕節(jié)晚餐開始后,禮堂里就喧嘩起來了。坐在長桌最邊上的芙蓉·德拉庫爾正對自己的舞伴羅杰·戴維斯批評著霍格沃茲的裝潢布置,而拉文克勞的魁地奇球隊隊長如癡如醉的看著她,完全沒有平時精明溫雅的樣子??唆斈匪坪醪粫f法語,他和他的舞伴都對英語不大精通,所以兩人基本都不說話。克魯姆看樣子比平常更加陰沉,而他身邊的布斯巴頓女孩則顯得悶悶不樂。休無心開口,阿斯托利亞似乎因為斯內(nèi)普教授就在旁邊也不敢輕易說話。結(jié)果他們這一邊就成了整個禮堂里最安靜的地方。休環(huán)顧著禮堂。德拉科那一桌上坐著德拉科、布雷司、高爾、克拉布和他們的舞伴,彼此都是彬彬有禮的,德拉科笑著說了些什么,高爾和克拉布露出受寵若驚的神色;赫敏一臉惱火的不肯動刀叉,哈利和羅恩都是很頭疼的樣子,哈利勸說了半天,赫敏才不甘不愿的點了一份意大利面。不知什么時候,哈利已經(jīng)變得很能包容和忍讓了,即使對方的行為讓他不快甚至尷尬,他都能以寬容的態(tài)度來面對。巴羅還告訴休,哈利甚至能忍受桃金娘的哭哭啼啼聽她沒完沒了的嘮叨自己的死亡,末了還許諾有時間會去看望她。東西吃完后,所有人一起站起來。鄧布利多一揮魔杖,桌子都嗖的飛到了墻邊,留出中間的空地。接著在右墻根一個高高的舞臺被編出來,上面放著一套架子鼓、幾把吉他、一把魯特琴、一把大提琴和幾架風(fēng)琴。桌子上的燈籠都熄滅了,除了舞池還燈火通明以外其他地方都變得昏暗,穿著故意撕得破破爛爛的黑色長袍的古怪姐妹登上臺拿起樂器開始演奏音樂,勇士們站起來,攜著自己的舞伴走進(jìn)舞池。在每一次魁地奇比賽勝利和獲得學(xué)院杯以后,斯萊特林的慶祝方式差不多都是舉辦一場舞會,所以斯萊特林的學(xué)生們對跳舞并不陌生。但休以前在那種時候不是坐在偏僻的角落喝酒就是跑到外面吹風(fēng),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跟女孩跳舞,這倒還是第一次。幸好他的身體并不因為主人的懈怠就變得笨拙,有時他忘了舞步,阿斯托利亞就不找痕跡的提醒他一下,所以總的來說他們跳的還很不錯。很快,其他人陸續(xù)進(jìn)入了舞場,休也迅速的熟悉了舞步,偶爾低頭跟阿斯托利亞說兩句話。第一支舞曲是緩慢憂傷的,第二支就歡快許多了。弗雷德和安吉麗娜奔放的旋轉(zhuǎn),占了幾乎一小半的舞池,紛紛躲閃的人們無意中把休和阿斯托利亞擠到了一堆人中間。休看看四周跳舞毫無規(guī)則、喊叫蹦跳的格蘭芬多們,厭惡的皺皺眉頭。“我們?nèi)プ鴷?,好嗎?”阿斯托利亞輕輕扯著他的袖子,低聲懇求,“這里太擁擠了?!?/br>但女孩的眼睛卻隱隱流露出不舍。休卻不想再忍耐了。他笑了笑,說:“好?!北惆氕h(huán)住女孩,護(hù)著他從興奮的人群中擠了出去,走向德拉科的桌子。“潘西呢?”休問獨自坐在桌邊的德拉科,開玩笑地問:“才第二支舞,你就把舞伴丟了?”“她說想喝杯黃油啤酒,就去拿了。”德拉科沒精打采的說道,瞥了一眼挽著休胳膊的阿斯托利亞。“你呢?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我以為你至少會跳三支舞?!?/br>“你知道我不喜歡跳舞?!毙萋唤?jīng)心的說,然后問阿斯托利亞,“想喝點什么嗎?”“葡萄柚汁,謝謝?!卑⑺雇欣麃喰邼恼f。“你呢?”休轉(zhuǎn)頭問德拉科。“不用,潘西會幫我拿的。”德拉科慢吞吞的說。的確。隔著四五張桌子,休看到潘西正攥著兩瓶黃油啤酒,小心翼翼的保持著優(yōu)雅儀態(tài)繞過人群和桌椅走過來。但是當(dāng)休拿著飲料回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德拉科面前擺著一個酒瓶,潘西卻不見了,連等著他手中葡萄柚汁的阿斯托利亞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阿斯托利亞呢?”休問抱著另一個已經(jīng)打開的酒瓶的德拉科。“很顯然,你把她丟了,不是嗎?”德拉科陰陽怪氣的問。休略略提高嗓音,用威脅的語調(diào)說:“德拉科?”他相信阿斯托利亞還不至于做出在自己去為她拿飲料的時候接受別人邀請的事,潘西也肯定是不愿意在這個時候離開德拉科身邊的——她恨不得把德拉科綁在身邊以杜絕其他女孩接近的可能,現(xiàn)在兩人卻都離開了,毫無疑問是德拉科做了什么。“明天我就要離開了?!钡吕频穆曇袈犐先ド硢⊥纯啵瑥臎]有見到他這幅神態(tài)的休的愣住了。“我們出去走走吧?!毙莘畔率掷锏娘嬃?,把德拉科從座位上拽起來,順手抄起桌上的那一瓶啤酒。兩人繞過舞場,悄悄溜出了門。玫瑰花園里的仙女之光閃閃爍爍,到處都是低矮的灌木叢、裝飾華麗的曲折小徑和巨大的石雕像。休還能聽見嘩啦嘩啦的濺水聲,鏤花的板凳上和樹叢里到處都有隱約的人影。他們一直走到一個較隱蔽的角落,休側(cè)耳聽了聽,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在,然后設(shè)下隔音咒。轉(zhuǎn)頭看到默默不語的德拉科,皺眉問:“你這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半年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