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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一個人待會兒……”不行了……沒法夾腿,好難受……陸離一下如墜冰窟。不讓顧嶺留,也不讓自己留?陸離想要爭辯些什么,可病房門再度被打開了。屋里多了第四個人。蔣十方跑得氣喘吁吁,把手抵在門板上,只是喘了兩下,他就被屋里面的局勢給弄暈了頭,同時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加入,完美地把房內(nèi)的人物關(guān)系構(gòu)成了個平行四邊形。可當他的目光落在中心花栗的身上時,他那求助和尷尬的眼神讓蔣十方瞬間回神。他輕車熟路地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大咧咧地走進病房內(nèi):“小花,看起來還好?傷得不重吧?”花栗抓著被子不敢動,生怕一張口就是一陣呻吟,只好用短句子作答:“……還好?!?/br>“人太多了會不會吵???看你好像不舒服,要休息?”花栗立刻如遇大赦,小幅度點頭,滿眼都是感激:“嗯,想……唔,想休息?!?/br>蔣十方哈哈一樂,上前一步,一手勾住了陸離的脖子,一手搭上了顧嶺的肩膀:“聽到?jīng)]有,走走走,別在這兒礙著病人休息,天大地大病人最大,其余的靠邊兒站。人多了空氣也不好,出去,嗯?”最后那句話他放柔了腔調(diào),是沖著陸離的方向說的,陸離機械地點了點頭,又回頭偷眼看了下花栗蒼白中透著幾縷水紅色的臉頰,想說什么,終究還是咽了下去。出了門,顧嶺拍拍蔣十方的肩膀,便自己離開了。看著顧嶺的背影,蔣十方苦笑。自己出柜的事情顧嶺是知道的,可他恐怕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喜歡的人究竟是誰。蔣十方收斂起了自己的念頭,轉(zhuǎn)向了陸離,他的視線迷茫得很,渾渾噩噩地在走廊里撿了個座位坐下,蔣十方也陪著他坐下,距離他一個凳子的距離,不吭聲,也不靠近。兩個人像是陌生人又像是朋友一樣坐了很久,陸離突然開了口,不知道是不是在自言自語,聲調(diào)里透著股迷惘:“……我……不夠好嗎?”☆、第54章我也想知道啊蔣十方也不看他,兩條長腿隨意搭在一起,后背舒舒服服地靠在塑料椅子上:“你問的是哪個方面?”陸離轉(zhuǎn)向蔣十方,拍拍手,示意他看自己:“你覺得我長得怎么樣?和顧嶺比?”蔣十方轉(zhuǎn)向他,胳膊架在椅背上,一張對男人來說妖艷過分的臉上難得地出現(xiàn)了認真的成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陸離,下了結(jié)論:“……你非要跟顧嶺比的話,有點自取其辱?!?/br>陸離:“……”陸離也知道自己的長相只是清秀而已,比不了顧嶺那天生的冷艷相,嘖了一聲,換了話題:“我性格呢?性格還是可以的吧?”蔣十方答:“如果精分算性格好的話,你性格挺好?!?/br>陸離:“……臥槽?!?/br>即使被蔣十方打擊了一臉,陸離仍不屈不撓地問:“我總比顧嶺更知道怎么喜歡一個人吧!我這輩子可是第一次這么喜歡一個人……”蔣十方的神色稍稍動搖了下,他低下頭去,恰到好處地掩去了失落的神情,再抬起頭來時又是一片欠揍的陽光燦爛:“你如果真的知道怎么喜歡別人,為什么要來找我?”陸離這下是被徹底懟沒聲兒了,蜷在椅子里生了自己半天悶氣,才自暴自棄地哼了聲:“……好好好我就沒一點兒好處,行吧?”蔣十方卻像是要和他把反調(diào)唱到底似的:“你挺好的。”陸離頭靠在椅背上,有點泄氣地嘟囔:“哪里好?小花花眼里都沒有我,他跟我說話,心里都是顧嶺,我看得出來。他根本沒有放下顧嶺。我……”他故意想說得輕松些,可腔子里一陣陣涌上來的是真切的酸澀,嗆得他聲音都啞了,“……我他媽就是自作多情。半年了,小花花竟然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我喜歡他,有那么不明顯嗎?因為我開的玩笑多,我就沒有真心嗎?”蔣十方看他一字字說得沙啞艱澀,心有不忍,伸手想摸摸他的卷毛,可最終手指只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輕輕收緊。被蔣十方這么一碰,陸離就像是小孩子堆的沙堡被人推了一下似的傾頹了下來,頎長的身軀窩在椅子里,往日的開朗陽光已經(jīng)化在了他的眼中,形成了沉沉的霧靄。他認真地問蔣十方:“花栗為什么不喜歡我?我做的還不夠多不夠好嗎?”蔣十方收回了自己的手,苦笑:“……我也想知道啊?!?/br>陸離看了蔣十方一眼,他那雙輕佻的桃花眼里帶著玩世不恭的風情,像是隨口的一句感嘆,甚至更像是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笑,眉眼間也看不出什么特別的情緒來。可就是這一瞬間他理解了蔣十方。他的喜歡他的隱忍他的溫柔他的幫助,他夜半送到自家的新鮮吊蘭,他攪拌著咖啡漫不經(jīng)心的指點,他望著自己的浪蕩輕佻的笑容一如既往,但又有那么一點不一樣。陸離像病房里的花栗一樣扭開了臉,他突然心慌得很。他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蔣十方了。他突然想到,也許花栗也和自己一樣,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一份他根本沒有考慮過會接受的感情。陸離心亂如麻地站起來,胡亂說了聲“我先回家了看能不能給小花花找點兒什么好玩的帶過來”就跑走了,只留下蔣十方一個人。蔣十方坐在原地沒有動,直到陸離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笑著喃喃自語道:“……去吧。”他什么也沒有做,只坐在門口,走廊盡頭的窗戶投射進的光芒把他的影子拉長又縮短,他一直沒有動過。……花栗一個人咬著牙欲哭無淚地忍了很久才把生理反應(yīng)給生生忍了過去,他有點兒郁悶,但他數(shù)遍剛才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要求他們幫著自己解決問題擼一發(fā),花栗都寧可狗帶。顧崢進來查看過一次,還叫了個兩個高級護工來,剛勉強解決個人問題的花栗立刻婉言謝絕,并詢問顧崢,可不可以把他調(diào)整到普通病房,沒床位的話住走廊也沒問題。提出這要求時花栗有點羞澀。他這些年自給自足的,有個小窩住,有門手藝傍身,偶爾還幫人代打下游戲,平時沒什么特別的開銷,零零星星也算攢下了不少錢,可醫(yī)院本來就是燒錢的地方,花栗還沒富足到可以隨便浪費的地步。顧崢很尊重花栗的選擇,送走了護工,但對于病房,她輕描淡寫地表示:“院長是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