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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聳肩,咬下最后一口紙杯蛋糕,把紙殼扔到了垃圾桶里,笑容依舊:“其實我也沒什么特別想勸你的,‘入戲’也只是打個比方而已。不過,如果你打算入戲,就繼續(xù)下去吧。如果你不打算入戲……”蔣十方伸出手,指中了顧嶺手下閃著黑色幽光的鍵盤:“……那你現(xiàn)在做的,就有點過火了。”作者有話要說: 名詞解釋:sama:“大人”的意思,同義詞可以引申成“嶺南大大”“嶺南菊苣”“嶺南大神”= ̄ω ̄=干音:就是沒有經過后期加工的配音錄音啦~☆、第11章情敵顧嶺不出蔣十方所料,顧嶺的回答果然還是按照顧嶺式的邏輯,“我的計劃不想讓別人來插手?!?/br>蔣十方了然地聳肩,環(huán)顧四周,顧嶺的家有著禁欲主義者那種近似于強迫癥的潔凈,書桌上除了一臺外星人筆記本在閃爍光紋外,就只有一支筆,一疊疊放整齊的草稿紙,和一個樹葉狀的簽頁備忘錄。和顧嶺從小一起長大,蔣十方很清楚這東西對于顧嶺的意義。從早上五點半起床開始,顧嶺的一天生活都嚴格按照前一日制定的計劃執(zhí)行,就連沖涼、飲食和下午茶也有嚴格規(guī)定的時間,雷打不動。這是顧嶺的計劃表,從一天到一周,從一周到一月,從一月到一年,他自律且刻板地執(zhí)行著他的計劃,從無違背,只要是他計劃表里寫下的東西,他都要在規(guī)定時間內完成。包括逗小花同學玩,也被他正經地記錄在了計劃表里。就像是游戲里的每日任務一樣。但今天,蔣十方發(fā)現(xiàn)桌面上多了一樣東西。他會心一笑,伸手去拿那個與葉子計劃表并排放著的木雕,可手上突然一重,蔣十方看著被遞到手里的筆記本電腦,以及被顧嶺若無其事地移到他自己手邊的木雕,嘆了一聲:“重色輕友啊重色輕友?!?/br>“他的色足夠讓我輕友?!?/br>蔣十方:“……”……“大家好,我是花栗鼠。上次發(fā)布的呢,是我已經錄好的實況,現(xiàn)在我給大家直播一個恐怖游戲,名字叫。這是上個月才制作好的游戲。我看了一下官網的各項介紹,游戲的設計、立繪和CG都很精良,但是還沒有具體的攻略,這個視頻姑且就當做是攻略視頻吧?!?/br>花栗移動鼠標,進入游戲。開場的動畫做得很棒,空蕩蕩的籃球館里,一個少年正在打籃球,動作行云流水,發(fā)絲間汗水發(fā)亮,投進一個三分球后,少年撩起了球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花栗下意識地按上了自己的腿,輕輕擰了一把,卻還是笑著調侃:“這少女漫畫的開場……嶺南大神還是有一顆少女心的么?”……啊。花栗一瞬間恨不得咬舌頭,不是說了不再在視頻里提嶺南的么!會不會又連累男神啊。提心吊膽地開了彈幕后,眼前看到的一切卻和花栗想象中……有那么一點出入。“Yooooooo~~~”“我的媽UP主真的玩兒了!這么甜的狗糧再來十袋!”“如果這都不算愛!”“大神說不定也在看直播呢花栗鼠大大你開心么!”“腦補了十萬字大神和小透明的jian情?!尽ネ孢@個游戲?!玫暮玫模璐笊窈秒y這里我過不去!——坐我腿上,我給你演示?!俊?/br>“前面的人光擼段子算什么英雄好漢!交文不殺!”“2333接下來是不是就要進行不可描述的內容了!”花栗扶額,默默關掉了彈幕。他覺得再看下去自己保不齊真的要腦補一些不可描述的東西了。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緒,刨去了小黃文的部分,花栗繼續(xù)游戲。很快,在籃球落地的清脆響聲之外,花栗聽到了一個沉重的腳步聲,這個腳步聲簡直和籃球落地的聲響嚴絲合縫,不仔細聽還真的聽不出來。聲音越來越近了。花栗不由得起了一身白毛汗。原因無他,他以前在初高中放學后,也喜歡一個人在籃球館里打球。……這代入感簡直太嚇人了好么!少年沒能察覺到有人靠近,籃球靈活地在木地板上跳躍了兩下,就被他投了出去,而就在他球出手的一剎那,籃球館頂?shù)臒糁ㄖǖ仨懥藘陕?,陡然炸裂?/br>四周陷入了一片絕對的黑暗,籃球落下地面跳動的咚咚聲、燈泡碎裂的聲音,還有少年茫然四顧時急促的喘息聲混合成一片。突然間,一切的響動消失,只有右側耳機里飄來了一聲清晰的喘息,似乎是有人立在他身后,直接把一股寒氣吹到了花栗的耳朵里。花栗不負眾望地發(fā)出了一聲慘叫。彈幕里又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耳機黨福利23333?!?/br>“沒被那個嚇著,被花栗鼠嚇了個半死啊啊?。 ?/br>“玩過這個游戲的人友情提示,up主應該去買一瓶金嗓子喉寶以備不時之需?!?/br>這只是一個開場動畫,更準確地說,是游戲主角的一個夢境,那少年再醒來的時候,就和所有的游戲主角一樣出現(xiàn)在了一間鬧鬼的洋房中,少年要解開各種謎題好離開洋房,再標準不過的日式恐怖游戲套路。然而,花栗卻有點心不在焉。他覺得這個場景……有點眼熟。他不記得那件事具體發(fā)生在什么時候了,只記得大致是在初二的深秋,他一個人在學校籃球館打籃球,結果籃球館跳閘了,出去的電子門也被關上了。花栗那時沒有手機,找不到老師,眼看著天越來越黑,他有點慫地裹著校服縮在角落里等待救援。花栗的夜盲癥挺嚴重,稍微黑一點就看不清周圍了,所以,當一個黑影從后面靠近,并靜靜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的時候,他發(fā)出的慘叫音量簡直是振聾發(fā)聵。來人也被他驚得倒退了一步,但還是很快穩(wěn)住了步子,并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黑暗里,花栗看不見那人是誰,壯著膽子摸索著把手伸過去,正好摸上了他的手。啊,可以摸得到,放心了。花栗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瞇著眼睛,也只能勉強看到那人的輪廓不像是老師,深覺自己運氣太好,居然遇上了天涯淪落人,這下總算不是一個人呆著了,可轉念一想,他又覺得自己這個念頭太不厚道,索性不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