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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辛瑜開玩笑道,“久仰久仰。”“你別聽她的。”粱惟笑道,“我是從不敢和別人說‘你以后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奖M管來找我’——我怕別人會在心里罵我。都需要找心理咨詢師幫忙了,那肯定不是遇到了好事。你們還是用不著我?guī)兔Ρ容^好?!?/br>辛瑜笑道:“我也從不和別人說這句話,不是怕別人罵我,是文案太難寫了,別人找我寫文案時都說‘你隨便寫兩句就好了’,但就這兩句我也得想破頭啊,對方還不一定滿意……真是吃力不討好。”粱惟很贊同,“是啊,總有人碰上問題就想約我聊聊,好像我能立刻幫他們解決問題一樣,但其實根本不是這么回事,實際上,我能做的事就是:幫他們認清自我,讓他們接受自我。”辛瑜想了想,笑道:“接受自我?那不就是放棄治療?”粱惟笑了,探過身來和辛瑜握手,“沒錯,你理解了心理學的精髓。”“……”辛瑜伸手和他握了一下。因為離火鍋太近,火鍋的熱氣撲到了粱惟的眼鏡上,把他變得了一個睜眼瞎,他只好把眼鏡摘下了。辛瑜把紙巾盒往他那邊推了推。“謝謝?!绷晃┑?,“其實我不近視。”他朝辛瑜笑了一下,“但戴眼鏡讓我更舒服,所以我一直戴著?!?/br>“……”肖安琪很驚訝,“我一直以為你是近視眼?!?/br>辛瑜笑道:“確實是放棄治療?!?/br>粱惟笑著點頭,“有效就好?!?/br>肖安琪看了看他們倆,“你們還真是一見如故啊?!眲傉J識就這么聊得來。而她單獨和這兩個人聊天時,這兩人都表現(xiàn)得十分無趣,所以,以前她一直是這么想的:他們就是這種無趣的人?,F(xiàn)在看來,無趣的好像是自己?粱惟道:“這說明我們的思維方式有相近的地方,或許我們有類似的成長環(huán)境或教育背景……啊,抱歉……”他看向辛瑜,“我只是隨便一說,不是要分析什么,我也沒這個能力?,F(xiàn)實中,用心理學分析他人,得出的結(jié)論通常會是很不靠譜很片面的,所以專業(yè)的人是不會干這種事的?!?/br>辛瑜笑道:“沒關(guān)系,我聽著覺得蠻有趣的?!?/br>“你不介意就好?!绷晃┬α诵?,不再說心理學了,轉(zhuǎn)而問,“聽說你之前去西北了?感覺如何?”第55章辛瑜道:“還不錯。大漠風景很壯美?!?/br>粱惟道:“壯美,對,但我想加一個字,悲壯美,千年的風沙掩埋了多少悲喜人間事啊?!?/br>辛瑜點頭,“物是人非?!?/br>粱惟道:“我以前去的時候是一個人,然后就有種感覺:蒼茫天地間,只剩自己一人在獨行?!?/br>辛瑜道:“然后你哭了?”“……”肖安琪心想,辛瑜太冒失了,這不是在嘲笑人嘛。粱惟道:“差一點就哭了。我是搞心理學的,會把自己做為第一手研究資料,注意到自己的情緒波動后,我立刻會開始分析原因,然后就哭不成了?!?/br>辛瑜笑道:“是啊,好奇心能戰(zhàn)勝一切情緒?!?/br>“……”肖安琪心想,好吧,我多慮了,他們是一個世界的人。辛瑜又道:“獨行倒沒什么,但歷史悠久的地方是會讓人感慨人生短暫,‘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粱惟點頭,“這也我想表達的意思:人生如寄?!?/br>“還有句類似的話我挺喜歡的: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毙凌ばα诵Γ^續(xù)道,“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粱惟嘆道:“嗯,人生無常,有時候人的悲哀與絕望是天生的?!?/br>辛瑜接道:“沒得治,所以只能放棄治療?!?/br>粱惟笑道:“你別揪著這個不放了,翻篇吧?!?/br>“心理學的精髓啊,怎么能隨便翻過去呢?”“……”肖安琪默默地聽著他們聊,不是她想沉默,而是她根本插不上話,真是見鬼了……難怪當年她和辛瑜會分手,他們就從來沒有聊得這么開心過,連天都沒得聊的情侶,不分手還能怎樣呢?留著酷暑時當空調(diào)用嗎?雖然聊得還算愉快,但到九點一到,辛瑜便主動提出要撤了,“差不多了,我們都早點回去吧。”肖安琪道:“家里有人等你?”“嗯?!毙凌ばα诵Α?/br>他不否認但也不多說,弄得肖安琪也不好再繼續(xù)這個話題,“那行吧,我們走吧。粱惟,我開了車,我送你吧,反正我們方向一樣。”粱惟看看她,又看看辛瑜。辛瑜知道他的意思,笑道:“我就住附近,走幾步就到了?!?/br>肖安琪道:“所以你住在你公司附近?你還是這么追求效率?!边^了這么多年,看到這個男人還是這個樣子,真是讓人心情復雜啊。粱惟道:“這附近的房子是不是很貴?”“還行?!毙凌さ?,“要么花錢買時間,要么花時間省錢??茨膫€對自己更重要了?!?/br>粱惟笑著點頭,“對?!?/br>九點二十的樣子,辛瑜到家了。剛進家門,喬平一便湊過來抱住他聞了聞,“你身上有香水味……快說,你和誰去吃飯了?”“什么香水味,亂說。你是聞到我衣服上有火鍋味吧?”“我也想吃!你居然不帶我?!?/br>辛瑜笑道:“是和肖安琪還有她一個朋友一起吃的,她朋友想做個網(wǎng)絡(luò)問卷系統(tǒng),找我問問?!?/br>“果然是另一個她!”辛瑜失笑。“你還笑……”喬平一嗚嗚咽咽地唱了起來,“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該嗅到她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沒想到他居然連這種歌都會唱,辛瑜聽了一會,淡定地道:“換一首吧,這首歌不好聽?!?/br>喬平一繼續(xù)唱道:“擦掉一切陪你睡,睡完了才可以點歌……”辛瑜道:“先讓我外套脫了?!?/br>喲?……要脫衣服?喬平一吃了一驚,松開了手。辛瑜果然把外套脫了,然后……他拿著那件被火鍋味浸透的外套上陽臺晾去了。喬平一跟了過來,倚在陽臺門邊看著他,“你又欺騙我感情?!?/br>“沒騙你,晚點再陪你睡,哦,不,是讓你陪睡。”“隨便我怎么陪嗎?”“我是隨便的人嗎?不是?!?/br>“你怎么能自問自答,你這是犯規(guī)……”晾好了衣服后,辛瑜要回屋,喬平一堵住陽臺門不讓他過去,“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他住了口,色迷迷打量著辛瑜,“不行,你不能走,留下買路財也不行,我得把你扛回去當我的壓寨夫人,讓你天天陪我睡……”“你扛我?”辛瑜看了看喬平一的腰,然后伸手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