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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不二,“不是回禮,就是點小吃。吃完了還來我這兒拿!”王遠悶著臉盯著盒子發(fā)呆。“村里最近怎么樣?”“早上做秋祭,船隊走嘍,阿叔要退休了?!?/br>“村長要退休了?”“嗯。符合國家規(guī)定的退休年齡就可以退休了?!?/br>喻烽看著他,聲音突然低下來,“那你呢?船隊走了你怎么沒走?”“我求阿叔讓我做守塔人,阿叔答應(yīng)了,我就不跟船隊了。”“所以你是新的守塔人?”“嗯?!?/br>喻烽知道守塔人的意義,他有點好奇王遠為什么愿意留下來。別說一輩子留在這里,就像是他們這樣被派到島上呆幾年、任期到了就可以回去的都心不甘情不愿,何況是呆一輩子。他抽完了煙,拍腿站起來,“來,帶你去參觀軍營!”兩人出了辦公室。喻烽兩手插著口袋走在前面,步子邁開來氣場極強,導(dǎo)游做得也很用心,每到一個地方停下來慢慢講,舉手投足有點像是帶著來視察的領(lǐng)導(dǎo)下訪。王遠跟在后面很認真地聽,像個學(xué)生聽講一樣。一路上來往的士兵見到喻烽打招呼,喻烽和他們關(guān)系好,說說笑笑。兩人從營房后面繞了一圈快走到食堂的時候?qū)γ孢^來一個男人,白白凈凈的,桃花眼,面上自帶三分笑,吹了聲口哨,“哎呦,烽哥,這位同志是?”“王遠。守塔人。”喻烽介紹,“阿遠,這是我們的副隊長任淮生,也是剛來的?!?/br>王遠覺得這男人長得邪乎乎的。任淮生卻伸手就來拍他的臉,“同志長得挺帥。”還是喻烽及時打掉了那只手,“打招呼就打招呼,別上手?!?/br>王遠下意識退了退,對任淮生的輕佻皺眉。任淮生看他那冷淡的表情故作惋惜,“烽哥,機房那兒有臺電腦壞了,我估計主板燒了,技術(shù)組小陳休假去了。你看看怎么辦吧?!?/br>“我等會兒去看看??扉_飯了先吃飯吧,不急?!?/br>“行,我去找人填單子。先走了啊。”臨走向王遠拋了一個委婉的秋波。喻烽失笑,解釋,“別理他,就這德行。人不壞的。”王遠心想原來解放軍也不全是正義凜然的樣子,也有那二流子級別的。兩人走到飯?zhí)?,正好打開餐鈴。一時間全體士兵向飯?zhí)糜縼?,紛雜的腳步轟隆隆的。喻烽帶著王遠站在食堂前的廣場上,見到有跑得慢的士兵大喝,“動作快點!集合!”士兵列成五行,任淮生出列整隊,報了一遍數(shù),走到喻烽身前行軍禮,“報告!集合完畢!”王遠驚嘆地看了部隊集合的全過程,只覺得十分威風(fēng)。下一個動作喻烽拉著他的手走到隊伍前面,扯開了嗓子,“稍息!我來介紹一下!這是王遠,舢板島新任的守塔人!今天來這里給我們送海產(chǎn),我們托他的福才能吃到新鮮的海鮮。為表示謝意,大家給點掌聲!”掌聲雷動。王遠連忙鞠了一躬。喻烽又說,“大家都知道,舢板島的燈塔是入??诘牡谝蛔鶡羲紦?jù)十分重要的位置,我們來這里的任務(wù)之一,就是守護燈塔和航標,守住了這兩樣就是守住了整座舢板島!但是,守塔人也是非常辛苦的,他們每天起早貪黑,從不懈怠,尤其是惡劣天氣下更是要冒生命危險!我建議!大家向新任守塔人王遠同志表示敬意!”說罷,大喝,“立正!敬禮!”全隊士兵啪得一聲立正,行軍禮。王遠嚇得連退了兩步,眨巴眼睛慌張不安地望向喻烽。喻烽被他逗笑了,抬了抬手,“禮畢!都放下!”王遠黑著臉,覺得被人耍了。喻烽看他那樣子就覺得開心,“向你致敬呢。不開心?”王遠不想跟他說話。“晚上留下來一起吃飯吧。我讓廚師把那些海產(chǎn)做了,大家一起吃?!?/br>王遠說,“阿媽等我回去吃飯。”喻烽也不勉強,“好,那我送你出去?!彼淹踹h送到軍營門口,“下次再來玩,沒事兒也可以過來,隨時歡迎你!”3.機房的電腦真的報廢了。技術(shù)員過來檢查說可能是電壓不穩(wěn)導(dǎo)致硬盤損壞。島上的用電來源基本依靠太陽能電池板和風(fēng)力發(fā)電機,電壓低不穩(wěn)定,機房另有專門的發(fā)電機配置,基本能保持電腦的正常運作。這里的電腦極其老舊,系統(tǒng)還是windows2000,只保證開機關(guān)機和掃雷。技術(shù)人員說還可以向上報修的時候喻烽直接讓他打住,往那主機箱上猛踹了一腳,說就這破東西還修,廢了得了。喻烽叫人填了報送單子就把主機給扔到廢物間去了。任淮生裝作惋惜地看著角落里孤零零的機箱唏噓,“瞧瞧多可憐,唉,物傷其類。”喻烽叼著煙嗤笑,把那機箱蓋兒踹回去,“你就是sao?!?/br>“這是情懷!”任淮生拍拍屁股站起來,“同是天涯淪落人,我怎么就不能感傷一下了?你以為都像你啊,扔荒島上來也能勾搭個守塔小帥哥?!?/br>“你注意點措辭啊,我沒勾搭他?!?/br>任淮生鄙視他,“你得了吧,人家周幽王烽火戲諸侯搏美人一笑,你倒好,犧牲一班兄弟耍猴兒還沒留得住人家吃頓晚飯?!?/br>“我怎么犧牲兄弟耍猴了?人家辛辛苦苦守衛(wèi)燈塔不該給他敬個禮?”“你拍著良心說,你就真的只是為了給人敬個禮?”喻烽吐了口煙沒接話。“嘖嘖嘖,看吧。我還不清楚你那德行?!?/br>喻烽糾正,“我只是逗他玩兒。”任淮生搖頭,“你大爺!”窗子外能隱約聽到海浪的聲音。“喻叔叔還好吧?”“不知道?!?/br>“你媽沒給你打電話?”“她一打電話就哭,沒事兒,我小姨陪著呢。”“還是養(yǎng)著個兒子出息,你媽以后就指望你了?!?/br>“她能折騰,不用指望我她一樣好好的。你信不信,回家打兩天牌照樣吃吃喝喝,要不然這么多年部長夫人怎么當(dāng)?shù)??那不就是在家逗弄逗弄狗,要不逛逛街打打牌,反正我覺得,只要她那狗還在,牌還有的打,天塌不下來。倒是我爸我比較擔(dān)心,抓進去不知道得呆幾年,他關(guān)節(jié)不好,風(fēng)濕疼,那里頭耗兩年不耗死也得給折騰個夠嗆?!?/br>“那不一樣,以前挨過苦的別小看你爸。我跟你說最多兩三年一定給弄出來,到時候找個好一點的療養(yǎng)院送過去養(yǎng)養(yǎng)。我們家那個不就是?人在醫(yī)院了還能把我送到這兒來。我簡直是,我都氣瘋了我跟你說剛上船那天?!?/br>“你那純粹是活該。我要是任將軍我就這么做?!?/br>“我怎么就活該了?我遵紀守法團結(jié)同事愛護領(lǐng)導(dǎo),他就是個法西斯,工作狂!上頭都批準了他做完手術(shù)休息半年,他醒來一個星期就開始要人來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