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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在網站上是個小有名氣的作者,她是我的忠實粉絲,我和她加了QQ以后,發(fā)現(xiàn)她和我住在一個城市?!?/br>“你們見面了?”“見了,我當時還不懂,以為這就是一見鐘情,就和她交往了。”板栗凄楚地笑了笑,有點毛骨悚然。“那么你們分手了?”何逸知道板栗是單身,所以肯定和前女友分手了。“她一心想做一個模特,但是因為缺乏鍛煉,身材沒有其它人好。她當時遇到一個老板,她被潛規(guī)則了,但也得到了上鏡的機會?!?/br>“你忍了?”“我能理解,因為有時候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但是她后來和那個老板產生了感情,甘愿做小三?!?/br>“你忍無可忍,和她分了手?”板栗緊緊地咬住了下嘴唇:“沒錯,她哭著求我原諒。沒等我同意,她就在回家的路上,被一個搶劫犯殺害了,我還親眼看到了尸體?!?/br>何逸顫栗了一下:“那么她在營業(yè)廳詐尸?““不會吧,我的你看太多了……”板栗雙眼無神,“或許她從來沒死過。第七章第7章懸而未決,板栗心中如此所想。前女友的出現(xiàn),就好像一件東西,先是讓你愛不釋手,之后面目全非讓你生厭,你忍無可忍地拋棄了它??墒撬只貋砹耍易兂闪酥肮怩r亮麗的樣子,讓你有些憐惜,不舍得放手。板栗偶然在樓下的郵箱發(fā)現(xiàn)了一封信,前女友的字跡。樓外樓5:40見。深秋。紅葉陣陣落,在馬路上撒起了潑,板栗披上薄圍巾,鬼使神差的,前女友送給他的。他在紅葉的包圍圈里越走越遠。兩人見到彼此的時候,都沉默了。嘴唇都是要張開,想吐出幾個字,可是這幾個字在回到大腦里時,立即被主人吞了回去,有點嗆,兩人的臉都是微紅的。“我沒有死?!睅状瓮萄室院螅鈰I終于克服了自己,率先講了起來。“對,你沒有死?!卑謇蹩粗鴾喩硭坪跎l(fā)著光芒的茆婭,竟然說不出話,只能干巴巴地回應。開了口,接下來就輕松了。從茆婭的敘述中,板栗了解了茆婭成為老板的情婦以后,變成了老板娘的眼中釘。那天她拍雜志封面,因為臨時肚子疼,沒有去。那老板找了個替身頂替她一下,結果那個替身回家的時候就被老板娘雇的人殺了,成了替罪羊。報了警,老板娘被抓了,老板和老板娘離婚了,取了茆婭,還生了一個孩子。她也說不出為什么,與老板分居了,但是離不了婚,因為老板堅決否決離婚。現(xiàn)在的這個茆婭,似乎又是當初和板栗在一起的那個想要成為模特的陽光女孩,板栗的心尖顫了顫。“當年是我不對,但是我和你見面,并不是想要挽回你?!避鈰I晃了晃手上的幾克拉鉆戒,又攤開了一本雜志。“看,我現(xiàn)在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彼揲L的手指在自己嬌媚的照片上點了一下。“所以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做出什么恢復我們關系的事,你的身上并沒有我需要的東西?!避鈰I攪了攪咖啡,“但是我想移民,尋找一種新的生活方式,所以我想在離開前,還掉我所有的人情?!?/br>茆婭垂下頭:“當年,是我對不起你。所以為了還這個人情。”她打開手機,翻出了一張照片給板栗看。“她是我之前公司里的同事,家里條件不錯,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她自己也很喜歡讀書,尤其是懸疑恐怖類的,你們豈不是天作之合?”“你不覺得給別人強加一個對象是件可恥的事情嗎?”板栗突然站了起來,手攥成了一個拳頭,“你不配還這個人情,當你去當小三,當你逃脫了謀殺,當你和你的老板分居的時候,你就不是個人了?!?/br>“你說什么?”茆婭也激動地站起來,“柏歷,你……”“別叫我,人的名字只有人配叫!”板栗大吼道,“我真后悔,和一個自以為是的渣子談過戀愛?!?/br>茆婭完全說不出話了。柏歷一腳跨出沙發(fā),剛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回過頭對著茆婭。“一只螻蟻憑借著別人的力量,一步一步登上本不屬于自己的高度,卻還反過來鄙視那些曾經給予自己力量的人,不是很可笑嗎?”說完這句話,板栗扯下了脖子上的圍巾,向茆婭扔了過去:“希望這條圍巾能提醒你作為螻蟻的尊嚴?!?/br>何逸很焦躁。板栗的一本書要被翻拍成電視劇,板栗同意自己改寫劇本,可是到現(xiàn)在何逸都沒有收到劇本,而導演組給的期限是后天。何逸深知去向導演組那幫大爺去請求拖延一下日期是幾乎不可能的,據(jù)說編劇只有這幾天有空,如果錯過這個時間,演員就無法開工,殺青時間就會變晚,極容易錯過市場……到時候,這鍋恐怕就是他們網站背了。何逸打了板栗電話,沒有人接,到板栗家去找人也是撲了個空。何逸剛出門時,對門竄出來一個男的。那男的一看到何逸,就連聲哦哦的起來:“你就是柏歷他男朋友?”何逸聽的一臉蒙蔽,什么男朋友?“哎呀,別不好意思,我們都是一路人?!?/br>“那個……我想問板栗去哪兒了?”何逸搞不清楚狀況,找到板栗最重要的,其它事情可以先放到一邊。“如果不在家,那么就在樓下咖啡館?!蹦凶映烈髁艘幌?,“我好像從沒見過他去其它地方?!?/br>“好,多謝了。”何逸匆匆趕往咖啡館。一進去,何逸就看到了詭異的場面。兩個男人在廝打著,面包被甩了一地,其中一個還頂著另一個的胸膛,用嘶啞的聲音說:“但丁才是中世紀最偉大的詩人,你那喬叟見鬼去吧……”“你就放屁吧……”路過的服務生就像沒看見一樣,何逸連忙拉住服務生:“你好,板栗在這兒嗎?”服務生好像沒聽懂,何逸又重復了兩遍,這才恍然大悟,“你說的是柏歷吧,在樓上。”何逸走上有些搖晃的樓梯,在一個角落處發(fā)現(xiàn)了捧著一瓶拉菲的板栗,旁邊是正在勸說板栗的殷遇初。何逸在座位上坐了下來。殷遇初一看到何逸來了,連忙把他當救星下凡一樣扯住了他:“你來勸勸他,這小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就點了一瓶紅酒,死命的灌,最要命的是他還什么都不說。我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br>“他喝醉了?”何逸揚起了眉毛。“沒有吧,不過倒是可能喝傻了?!币笥龀蹰L舒了一口氣,把板栗交給了何逸。“我們走吧。”何逸把手覆在板栗的脖子上,使勁按了一下。板栗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