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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事妳應(yīng)該有些想法,如果妳覺得冒犯可以不答,我想知道……一個男人真的會像喜歡女人那樣喜歡一個男人嗎?」據(jù)他所知Jenny也是雙性戀者,以前因為事不關(guān)己從未在意過,并不會覺得她有哪里與普通人不一樣了,每每聽到她說交了同性戀人,他根本不會去想那是甚么樣的感覺,那就象是另一個世界才會發(fā)生的事情。他想,或許她能解釋為甚么有些人會對同性產(chǎn)生愛慕。☆、038「你先告訴我是甚么事。」Jenny說。溫如予咬咬牙,實在覺得說不出口,可是不說只能斃在心里不得宣泄,自己一個勁地鉆牛角尖也不是個事,想想他還是豁了出去,忍著莫名的羞恥心開口,「……有一個男人讓我試試他,說那個他??」「哦,那你就試試他呀!」Jenny反應(yīng)很快,近乎隨便地笑道。「組長!」溫如予的雙頰已沒來由地?zé)崃似饋?,「你知道的,我和女人結(jié)過婚,我沒喜歡過男人。我是很認(rèn)真地在問妳,妳可以給我些意見嗎?」「我倒是很好奇,你正在煩惱些甚么呢?」「妳沒聽我說話的嗎?我只和女人交往過,但有一個男人跟我說──」「聽到了聽到了,可是讓我很納悶的是,既然你清楚自己只喜歡女人,那面對同性的求愛你還能有別的反應(yīng)嗎?當(dāng)然是惡心得直接拒絕吧?所以,你現(xiàn)在這么煩惱,是不是因為你對那個男人其實并沒有那種反感的感覺?我說得對不對?。俊笿enny朝溫如予俏皮地眨了眨眼。對方一針見血的分析讓溫如予的臉直接刷白,胸口的心跳也慌亂起來,滿是不知所措的狼狽感。對,他就是沒有作為一個異性戀者面對同性親密接觸該有的嫌惡,就是明明白白意識到這一點他才會慌躁不安,他已經(jīng)不敢對人說自己甚至在男人的親吻下起了反應(yīng),在男人的氣息下忘了理智,那實在太不正常了。「因為只跟女人交往過,你認(rèn)為自己是異性戀──先別露出這種不認(rèn)同的眼神,你呀,就是認(rèn)準(zhǔn)了甚么就九頭牛也拉不回的固執(zhí)!就像我當(dāng)初和你說婚別急著結(jié),至少交往一陣子才考慮一下,你就不聽!現(xiàn)在不也一樣,認(rèn)定了自己對男人沒興趣就連試也不想試,可在我看來,你既然沒有對男人產(chǎn)生惡心的感覺,至少說明你可以接受這個人,那為甚么不能從善如流試他一試呢?」「試……試甚么?」溫如予有些不知所云,因為不能接受這一番言論而大大震撼著。被這么一說,那個人那一句「試試我」再一次浮上耳邊,莫名地只覺心一熱,似聽到了里面的強烈愛欲。「試試跟那個男人交往呀,直到你覺得惡心討厭為止,那你就可以說服自己你跟男人真的不可能。至少試了才能死心,我一向都是這樣的,給彼此一個機會,真的不行就不行囉?!?/br>溫如予皺著眉,不悅地道:「明知道不可能還要去試,這對他不公平……」溫如予不是少年人了,他知道自己給不了利哲想要的,在這之前他根本想都沒想過和男人在一起,何況利哲那家伙還曾經(jīng)和自己的妻子有過關(guān)系。「這是因為你先假設(shè)了不可能,Danny,你要用最認(rèn)真的心態(tài)嘗試,這是對那個人最基本的尊重。當(dāng)然,試與不試是你的決定,我只是建議你試一試,反正你也離婚了,身邊也得有個人??!剛好他喜歡你,你對他又不會反感,這樣不就好了?」溫如予不說話,臉上眉頭緊皺的抗拒模樣不似有半點想試試的念頭。「我不說啦!每次都要我說難聽話!你快看看電話,我看那個人很擔(dān)心你呢!」Jenny眨了眨眼睛,拋下一句就閃身離去,獨留下還在一排絨皮長椅獨坐的溫如予。他將視線移向手中不停閃動著的電話。──利哲很擔(dān)心他嗎?肯定是的。一個在溫哥華一個在倫敦,兩者隔了半個地球,意味著時間也差了差不多半天,所以現(xiàn)在他收到的這一通下午兩點多的短信,是那個人在溫哥華的深夜時份寄出的,這么晚還遲遲不睡為了誰為了甚么,說出來就只落得自己難受了。明明是搞上他妻子的人,卻變成說想要他的人,聽起來雖然可笑,偏偏自己無法置之玩笑,甚至從未試過如此慎重對待過。你在倫敦有沒有事?你搭哪一班機回國?甚么時候回來說一聲,我來接你。試試我……明明那天無緣無故發(fā)了酒瘋又發(fā)了脾氣,憑甚么轉(zhuǎn)頭就像沒事一樣前前后后關(guān)心著?如果不是認(rèn)真,會有人做到這個地步嗎?甚至明知依自己的性子并不會領(lǐng)情,還多事做甚么?這些,溫如予其實都很喜歡。相識至今他不是沒有感受的,他一直知道利哲對自己好,他們的相處也總是自己占著上風(fēng),所以他才會住在利哲的地方住得那么高興,由始至終他都在縱容著利哲如此待自己的。溫如予煩躁地閉著眼睛,覺得自己有點殘忍。他不是沒有看利哲對他說那些話時的表情,那是一等一的專注嚴(yán)肅,象是發(fā)著甚么毒誓似的,要是這不是真心的,溫如予覺得要不是利哲演得太好、就是利哲真的在對自己認(rèn)真,可是為甚么?溫如予有些生氣,生氣利哲把好好的關(guān)系攪和得一團曖昧混亂。候機室在這時候響起廣播,溫如予從昏亂游離的思緒中驚醒,再一次覺得自己把太多心思放在那個人身上了,戴上軍裝帽子,拉著手提行李起行,高佻身影在落地窗旁孑然而過,在玻璃外蒙蒙雨幕中模糊了輪廓,讓人看不清他那張看似溫淡的臉。隱隱只聽到他撥了手機,低低的聲音傳來:「我是程曉的朋友,上次沒接到妳的電話真不好意思……」☆、039溫如予始終沒有回覆利哲的電話短訊,這讓利哲有點手足無措的無所適從。利哲攥著方向盤,十指關(guān)節(jié)被勒得有些泛青。他并不曉得溫如予的飛機延到何日何時,他只能如常地過他的生活、忙他的工作,萬沒想到今天會在機場附近看見溫如予,利哲幾乎是第一眼就把那溫俊的背影認(rèn)了出來,連帶心也跟著揪起,然后他的目光就再也移不開,黏在那人身上,看溫如予穿著整齊的空少制服,對別人微垂著眼,嘴角輕輕一翹、淡淡地笑。這天難得不下雪,天際是大片大片的彩藍(lán),陽光亮得刺眼,氣溫卻還是極低的。利哲戴了墨鏡,車子開著暖氣,穿著正式的襯衫領(lǐng)帶,搖下車窗吸了幾支煙,隨著眼神轉(zhuǎn)深,他暗暗斂了眸,踩了油門發(fā)動車子,不敢驚動溫如予似地跟在他后面,根本忍不住。利哲今天是來處理加航食物供應(yīng)的突發(fā)事件,順便繞到機場附近的大酒店觀察場地,準(zhǔn)備客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