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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質(zhì),但只要對方還愿意在,他也就會堅持下去,給予自己最大的忠誠。楊漾是他的妻子,這個事實不會改變。感覺小睡不沒有多久,電話響了起來,他閉著眼摸到耳邊,聲音迷糊,「誰?」「前輩,是我喔,我們正在酒店樓下的酒吧,你也快來跟大伙兒喝兩杯,都等著你呢!」程曉的聲音已有些微醉,背景音樂很是嘈雜,和著眾人的吵鬧聲,吵得他本就睡意濃重的腦袋都疼了。「不了,我乏了。」「不許這么掃興,快來快來!同事生日,你這么冷淡對嗎?晚一秒鐘下來就罰你一杯!」溫如予又試著拒絕了一回,都給對方駁回了,他本來性子便有著心軟的弱點,最是拗不過別人的熱情,總是說著說著便會讓人領(lǐng)著走。他掛了電話,看到手表的時間,無奈地打開行李換上便服,將錢包和門卡放在褲袋就出了房,往樓下的酒吧去。金發(fā)的法國人男服務(wù)生在門口以英語招待他,溫如予才要擺手,就見程曉眼尖地發(fā)現(xiàn)了自己。「這里這里!」程曉亢奮地朝他揮手,面色已是一片潮紅,不知有多少杯酒下了肚,搖搖晃晃地拉過溫如予,舉起一瓶酒便塞到對方手中,「來來來,你這個不合群的家伙,都離家?guī)浊Ю锿饬耍€怕老婆盯著不成?把這酒喝了,當作給Ada賠罪?!?/br>☆、005Ada是新入行不久的貌美空姐,溫如予因是首次與她同機組而沒甚么印象,不知是誰主動要替她慶祝生日,他本著事不關(guān)己的心從未打算過出席,豈料還是讓熱心的程曉拉來了,因為喜歡他這個溫和好人的前輩,也就不想他落單,人人都在的場合不可能沒有溫如予。其他機組同事也跟著起哄,都是差不多年紀的,喝起酒來特別的瘋狂。溫如予既來了也知避不過,很干脆地搶過酒瓶對嘴飲了,惹來哄堂歡呼。「猛!平時看你干凈秀氣的樣子,沒想到也是個爺們兒!好,再來!」眾人不知是否存了心要灌醉他,隨后一杯接著一杯,直到后來溫如予再也受不了了,直往洗水間吐了起來。他是酒醉時不會發(fā)酒瘋的類型,吐完一輪后多會直接昏睡過去,像一些人胡言亂語的情況他從不曾有,但他會有些意識不清,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在做甚么。他撐著洗手盆撥了一臉的水,讓自己清醒清醒,卻仍覺得腦袋一陣昏沉,直后悔答應(yīng)了程曉來這一場,殊不知更令他后悔的,還在后頭。從鏡下抽了一張抹手紙擦手,他扶著依舊虛眩的額頭走出,沿路還要一手撐著墻壁蹣跚走著,前方倏地響起一陣急喘,讓空氣沾染上情欲的氣息,一對男女在不遠處緊緊貼在一起,女人本來就開得低低的領(lǐng)口幾乎被拉至暴露出豐滿胸乳,男人的手色情地揉著。在酒吧這種地方,尤其是西方性開放的國際都市,這實在是平常不過的畫面。溫如予卻還是有些尷尬,潮紅臉上的眉不禁一漪,腳步踉蹌著就往另一邊走,卻讓隨后傳來的談話聲生生膠住了他的腳步,像墜了銀鉛般,無法動彈。「別在這兒,會有人看見,我們回包廂才……」女人欲拒還迎地推了推,美麗的眼睛含春氤氳,向上彎翹的眼睫毛微顫著,宛如蝶翼,足夠讓每一個男人為之心折。「怕讓人看見,妳倒是別那么sao?。扛襾戆屠?,不就是欠cao嗎?」男人冷笑,輕佻刻薄的言語帶著些微調(diào)侃,冷靜得不似深陷情欲的人。「二少您真讓我見識到甚么叫人不可貌相,誰會想到您是內(nèi)里這么壞,不過我就喜歡您壞。別對我太溫柔了,既然要玩就玩點刺激點兒的。啊,就說了不要在這兒……」男人已然將女人翻了個身,直接掀了對方裙擺就地辦事,空氣因而瞬間變得激烈難耐。這時候,溫如予才真正后悔今晚來到此處。他不曾想過會這里聽到這個聲音,是楊漾,是他的妻子……他的腦袋在昏沉中脹痛得厲害,心臟彷彿被甚么狠狠絞著,不知是酒精還是悲傷所致。這是任何一個男人也無法理智的情境。自己的妻子與別的男人在自己眼前茍合,能忍的都不是男人,饒是溫如予脾氣再好性情再溫和也一樣,也會失去理智,也會歇斯底里。許是酒精的作用,他從不知道自己原來也有這么大的力氣,一拳狠揮過去時,男人幾乎被他打落在地,臉歪到一側(cè),眼鏡隨之跌落,發(fā)出清脆的玻璃片碎裂聲。「──Danny?!」倒在地上的男人掩著半邊臉,眼睛卻是銳利的,全然沒有一分狼狽,直勾勾地盯著人看,即便剛才正在做那種事,他一張臉竟仍是冷靜得不尋常,甚至還是一本正經(jīng)得近乎禁欲的模樣,著實令人難以聯(lián)想他便是那個說話輕佻動作色情的男人。溫如予大概真的醉了,他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只知道對方和自己的妻子在偷情,這個事實象是摑在他臉上的一記耳光,那么尖銳,那么疼痛,他甚至說不出一句話,雙頰的潮紅如火一般,他覺得這輩子也沒有這般憤怒過,渾身都似燒了起來,卻又似冷得刺入骨子里去。他走過去揪著對方的襯衫領(lǐng)子又揮出拳頭。男人連著被揍了兩回,本來冷靜的臉也染了慍色,眼神漸漸冷了下去,一腳踢了回去,竟是練了兩下子的功夫,卻又似乎避開了要害沒有下狠手。「別打了你們!」楊漾臉色鐵青,不住地后退,只覺情況尷尬得不得了。一個女人有兩個男人為自己而大打出手,想必也是一種值得拿出來炫耀的事,可是,她絕對不希望發(fā)生在她被丈夫當面撞破外遇的時候。她美麗的容顏青白一片,就連胭脂也蓋不住她的困窘,當下攏了攏自己略微凌亂的絹質(zhì)衣裙,眼見二人還是沒有停架的跡象,反而是越打越狠,她踩著高跟鞋退出了這個空間,打算回包廂讓其他人來幫忙。同時,男人一把將溫如予按在墻上,言辭尖冷,「那是你情我愿的事,你這樣也不怕被人笑話?」☆、006「你他媽要不要臉?」溫如予用一種咬牙切齒的口吻罵回去,說出平時絕不會出口的粗俗話,雙手忍不住猛烈地顫抖,眼眶全是狂野的紅,在那張清俊面上突兀得很。可他意識又沉又熱,思緒還在,行動上卻一點也控制不了,全然停不了手。縱然如此憤怒,眼里卻只有一片悲傷。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對誰生氣。也許比起妻子背叛自己這個事實本身,他更感覺到一種更深層的蒼涼,就像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都成了笑話,自己三番兩次維護著的這個家、維護著的妻子,原來一回首,只是自己獨自一人傻乎乎的一頭熱,可當初,不是楊漾先說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