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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電話。夏延抽完煙往里走,準(zhǔn)備再去打打看冷烽的電話,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夏延快步走過去,屏幕上閃爍的冷烽兩個字讓他不自覺地舒了口氣。“你上哪兒去了?!”夏延迅速按下接聽鍵,口氣相當(dāng)不善地問。“我。。。我在S市,”冷烽聲音里帶著歉意和討好,“明濤這邊出了點事,我過來看看?!?/br>“他怎么了?”“好像是跟沈云意吵架了,具體不太清楚?!?/br>夏延心里咯噔了一下,“沈云意呢?”“不知道,沒見到人,打她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br>“那你們現(xiàn)在在哪?”“在酒店里,明濤喝醉睡著了?!?/br>夏延聽到咀嚼聲,“你在吃飯?”“嗯,剛到S市,餓慘我了?!?/br>夏延口氣軟了下來,“你應(yīng)該早點告訴我的,打你電話也不接,我會擔(dān)心的?!?/br>“走得急忘了,你打過來我沒聽見,剛要給你回過去就沒電了?!?/br>夏延哦了聲,“那你什么時候回來?”“等明濤醒了我問問情況再說吧。公司里的事你先照看著,我等會打電話給李倩交代一下。”“好。”掛了電話夏延坐在沙發(fā)上想了很久,然后調(diào)出沈云意的號碼撥了過去,還是關(guān)機(jī)。夏延皺著眉,心里突然有種非常不好的預(yù)感。作者有話要說:☆、第17章常年的生活習(xí)慣讓冷烽即使在休息日也會在七點左右醒來,他在浴室洗漱完畢后,走到鄒明濤床邊輕拍了拍他的臉,“明濤,明濤?!?/br>鄒明濤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冷烽時一下子愣住了。“快起來,”冷烽對他笑笑,“你上班要遲到了?!?/br>“不用上班,”鄒明濤反應(yīng)過來,“我辭職了?!?/br>冷烽愣了一下,“那也快起來吧,出去吃早餐。”鄒明濤撐坐起身,邊穿衣服邊說,“你怎么過來了?”“你昨天喝醉了給我打了個電話,話沒說兩句就醉得不省人事了,這兒的大堂經(jīng)理問我能不能來接你,我本來想讓沈云意來接你的,結(jié)果她手機(jī)關(guān)機(jī),只好我過來了?!?/br>冷烽注意到鄒明濤聽到沈云意名字時身體一僵,想了想問道,“你跟沈云意。。。你們?”鄒明濤沉默了很久,“她要跟我離婚?!?/br>冷烽沒想到這么嚴(yán)重,很是吃驚,“為什么?”鄒明濤這次沉默了更久,抓著褲子的手指用力到痙攣,“因為我不能給她一個孩子,我患有死精癥?!?/br>冷烽徹底震驚了,半晌沒說話。兩人靜默了很久,冷烽心情沉重地問,“不能治嗎?”“治了兩年,幾乎沒有效果,”鄒明濤眉頭皺得死緊,“醫(yī)生說治愈的希望很渺茫?!?/br>“沒有其他辦法了?比如。。?!崩浞橄肓讼?,“比如試管嬰兒什么的?”鄒明濤臉色難看地?fù)u了搖頭。兩人最后還是叫了客房服務(wù)送來早餐,看著鄒明濤什么都不吃只顧喝酒,冷烽嘆了口氣說,“你這樣也不是辦法,要不我去找沈云意談?wù)劊俊?/br>說完冷烽掏出手機(jī)撥了沈云意的號碼,鄒明濤嗤笑一聲,“如果你能找得到她的話?!?/br>果然手機(jī)里還是傳來關(guān)機(jī)的提示。冷烽放下電話,“她總要上班吧?總要回家吧?”“她辭職了,”鄒明濤又喝了一口酒,“現(xiàn)在沒人知道她在哪兒?!?/br>冷烽想了想,“你去找過你岳母嗎?沈云意不可能不管她吧?”鄒明濤頓了下說,“我岳母已經(jīng)死了?!?/br>冷烽大吃一驚,“什么時候的事?!”“一個多月前?!编u明濤滿臉痛苦,“自從她去世后,云意就不見了?!?/br>冷烽看著那張被痛苦扭曲的面孔,只覺心痛難當(dāng)。他沒想到,在他為了逃避情傷,刻意減少聯(lián)系之后,鄒明濤身上會發(fā)生這么多的事。心里堵得慌,冷烽深吸了一口氣說,“那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鄒明濤已經(jīng)喝得半醉,將頭搭在酒瓶上說,“我只想找到她?!?/br>冷烽看著半醉的鄒明濤,表情認(rèn)真地說,“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她的?!?/br>晚上跟夏延通電話的時候,冷烽將鄒明濤的情況大致跟他說了下,夏延沉默了一會問道,“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要先找到沈云意。”冷烽撐著額頭說,“S市我打算請兩個私家偵探幫著找,然后我記得沈云意以前是C市人,說不定她會回C市,我找人查查她以前的地址。”腦子里閃過那個老舊的小區(qū),夏延頓了下說,“那鄒明濤呢?你怎么打算?”“我想帶明濤一起回來,他一個人在這邊我不放心,”冷烽說到這里變得吞吞吐吐的,“他不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所以你能不能。。。搬回你家一陣子?”夏延捏著電話的手指一緊。聽夏延久久沒回答,冷烽解釋道,“只是這一陣子而已,等我找到沈云意就行了,明濤這樣子,我怕刺激到他?!?/br>夏延捏著電話的手指用力到指尖發(fā)白,“好。”掛了電話,夏延突然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直到笑出了眼淚。冷烽第三天回到C市的家時,夏延已經(jīng)搬了出去,東西收拾得很干凈,一件都沒落下。將鄒明濤安頓進(jìn)客房后,冷烽在屋子里走了走,客廳,房間,浴室,看著洗手臺上孤零零的一支牙刷,冷烽突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幾天后,夏延從鄰市出差回來時正趕上下班高峰,路上非常擁堵,喇叭聲響成一片。夏延這幾天有些失眠,尖銳的喇叭聲讓他的腦子一抽一抽地痛,于是無比火大,“停在這兒干嘛?繞路走!”“好的,夏總。”司機(jī)對這個城市非常熟悉,開車?yán)@到了一片老城區(qū)的小路上,夏延抵著太陽xue看著窗外,突然叫道,“停車!”司機(jī)靠邊停了車,夏延走下車仔細(xì)地看了看周圍。難怪他覺得眼熟,前面不遠(yuǎn)就是沈云意在C市的家。沒想到十多年過去了,這片老城區(qū)還是原來的樣子。。。。說不定她會回C市。。。夏延想起冷烽說的這句話,莫名地想去看看,于是他對司機(jī)說,“你先回去吧?!?/br>按照記憶里的路線找過去,還是那個老舊的小區(qū),還是那個昏暗的樓道,站在沈家門口,夏延抬手敲了敲門,門很快打開了,沈云意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心臟漏跳了兩拍,夏延恍惚感覺時間回到了十多年前。只是沈云意的樣子卻跟以前大相徑庭,她臉色蒼白如紙,雙頰深深凹陷下去。看見是夏延,沈云意立刻瞪大了滿是血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