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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必要把人當(dāng)成洪水猛獸似的。林路不這么想,他神色古怪地看著何照:“你不會是看上霍光了吧?”何照被他這腦回路驚得差點(diǎn)閃了腰,“……我沒有?!?/br>林路這才放心。打一下午游戲,然后回家吃晚飯、睡覺,第二天上學(xué)。何照盡量把日子過得跟從前一樣,他外公外婆要移民這回事,他就當(dāng)不知道,他該怎么過還怎么過。可何照就是再想裝鴕鳥,他外公外婆飛新加坡的日子還是定了,何照算了一下,還有四十天左右。這意味著他必須作出決定了,是留在余市,還是回嘉城。但其實(shí)他并沒有選擇。林路跟何照提過,職高附近有人打街頭籃球的。何照打正規(guī)的比賽是很有信心的,但是街頭籃球意味著它會放棄很多的規(guī)則,因此你會看到把球砸在對方投上再彈回來,或者是把球砸到墻壁上,借助反作用力來傳球等等。職高附近的街頭籃球,很好地發(fā)揚(yáng)了街頭籃球的這一個特性。何照明白規(guī)矩之后上場了,一對三,場上其他人他都不認(rèn)識,但他要贏。這場比賽打了四十分鐘,場面一度發(fā)展成為群毆,但何照還真贏了,只是被揍得不輕。完事后他一個人躺在地上,打球之前內(nèi)心煩躁,打完之后不僅內(nèi)心煩躁還覺得自個缺心眼。這地離許易之的批發(fā)部不遠(yuǎn),何照鼻青臉腫地去了,到了那兒就問:“有藥么?”許易之拿了藥箱出來替他清理傷口,何照還奇怪呢,“你這兒東西這么全啊?怎么連紅藥水都有?!?/br>許易之說:“有備無患嘛?!?/br>何照疼得齜牙咧嘴,“哎,疼!你輕點(diǎn)!”許易之動作輕了一些,何照不叫喚了,改輕聲哼哼。何照腦袋上破了一個小口子,許易之拿創(chuàng)可貼給他貼上了,貼完還說:“還跟原來一樣帥。”何照心里好受了一點(diǎn)點(diǎn),“你怎么不問問我干嘛去了呀?”許易之從善如流道:“你干嘛去了?”何照:“我去打球了,就在職高那邊?!?/br>余市就一所職高,許易之知道他說的是哪兒,評價(jià)道:“看著挺聰明的怎么就缺心眼呢?”何照自個也覺得自己缺心眼,但許易之這么說他不高興。許易之接著說:“常打球那批是學(xué)汽修的,沒事就愛打打架,沒把你當(dāng)零件拆了就不錯了。”何照:“……我覺得現(xiàn)在身上哪哪都疼。”許易之道:“該!”何照趴在桌上一動不動,許易之對完了當(dāng)天的帳,再把第二天早晨要送的貨理完,何照還是趴在桌上。許易之敲了敲桌子,“來吧,說出你的煩惱?!?/br>何照抬頭,有些不好意思,“我剛才睡著了?”許易之樂了,“這我哪知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我……”何照一時居然不知道往哪開始說,他說:“我其實(shí)不愿意轉(zhuǎn)學(xué)來這兒,這破地要啥啥沒有,學(xué)校還……”許易之拎了個椅子坐下來。何照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原本不覺得委屈的,誰也不是故意要丟下他,他就是覺得煩,可許易之溫柔地看著他聽著他講話,從來都沒有人對他這么耐心,他心里一酸,覺得他可委屈大發(fā)了。“……你說他們?yōu)樯抖家谶@時候懷孕?。俊闭f完眼圈紅紅地看著許易之。這個問題許易之答不上來,他問何照:“餓了吧?”何照:“餓,有吃的嗎?”許易之一笑,“聽了你的故事就得管飯不是?”許易之帶何照上了二樓,何照在許易之這兒看什么都覺得新奇,這兒的二樓其實(shí)是個閣樓,不過開了扇窗,采光還算不錯,吃的用的都挺齊全,還擺了一張床。何照問他:“你平時住這兒???”許易之正從紙箱里往外拿面條,回頭看了一眼,“平時霍光要替我送貨的話會臨時住?!?/br>何照一語雙關(guān)地問:“他跟你關(guān)系這么好啊?你倆不像同類人?!?/br>許易之也不知道聽沒聽懂,他說“霍光他跟這兒的哪個人都不是同類人。”何照:“你也不是。”許易之給他倆煮了一大鍋面,他煮得很簡單,意外地何照居然還挺愛吃的。吃完面何照主動洗了碗,洗完還仔細(xì)地擦干,完事之后問許易之“等我家沒人了,我能上你這兒來嗎?”許易之樂了,“看你可憐的,也不用非得等人走了,你想來隨時來,管飯。”何照:“下回煮面能加個蛋么?”許易之:“能啊?!?/br>洗了碗下樓,在樓梯上就聽到樓下有開門的聲音。何照回頭看許易之,對方一點(diǎn)都不驚訝,“是霍光,他有我這的鑰匙?!?/br>霍光看見何照還挺驚訝的,“他怎么在這兒?”何照:“……”許易之沒多解釋,“把你車鑰匙給我,我先送他回去,你有事等我回來再說?!?/br>霍光道:“行。”許易之把何照送回了家,何照又從許易之那兒順了一個黑色口罩,否則被外公外婆看見了,還以為他被欺負(fù)了呢,解釋起來麻煩。第九章各科陸續(xù)開始大一輪復(fù)習(xí),李老師給他們布置了個作業(yè),讓他們寫一模的目標(biāo)分、高考的目標(biāo)分以及目標(biāo)要考的高校。何照對著一張白紙費(fèi)半天勁寫不出一個字,他的目標(biāo)?他有目標(biāo)嗎?剛好羅子這周末過來余市看他,何照就先把這事給放下了。羅子是何照在嘉城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這個說法有些矯情,但是也找不到更貼切的說法了。他倆從小就認(rèn)識,小時候好得真穿一條褲子。羅子家里管得嚴(yán),他當(dāng)天來就得走,算算時間,也就只夠在余市吃一頓飯的。見了面,何照問羅子想吃什么,羅子沒什么要求,他沒何照那么難搞,有rou就行。何照帶他去吃了烤rou,自助的,敞開了吃。吃飽喝足,羅子對著何照嘆氣,“咱倆太熟了,這氣氛一點(diǎn)都不像我大老遠(yuǎn)來看你,你一點(diǎn)都不感動?!?/br>何照捂著心口,“你居然不懂我的心?!?/br>羅子配合著他演,深情道:“我怎么會不懂呢,你對我日思夜想,情深似海……”何照想拿烤rou糊他一臉。何照隨口問了一句,“你打算考哪個大學(xué)啊?”“T大啊,”羅子目標(biāo)很明確,“讀哲學(xué),然后考國外的研究生?!?/br>何照:“……”羅子看著不靠譜,這些事倒是早有打算。羅子還問何照:“你不跟我一塊兒嗎?”“學(xué)哲學(xué)?。俊?/br>“這你就不懂了吧,”羅子突然認(rèn)真起來,道,“咱是富二代,富二代就得學(xué)哲學(xué),你見過哪個真富二代去學(xué)金融的嗎?”何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