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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溫著的黃銅壺,替她調(diào)了一杯百合紅棗蜜茶,送到面前后,才道:“我沒事兒,你別擔(dān)心?!?/br> 他比誰都清楚,明珠看到了他那個樣子,不問不代表她傻或者是對他漠不關(guān)心,而是因為她太在意他了,不想為難他。 蕭明珠喝了口茶,平靜地道:“你喝酒了?!?/br> “一點點而已,只是嘗一嘗?!表n允鈞勾了勾唇:“我想嘗嘗,那是什么滋味?!?/br> “你……”蕭明珠眼睛一亮:“你也想自己釀兩壇?” 所以,才要知道是什么滋味? 038急得差點兒沒咆哮,BOSS,不管是狀元紅還是女兒紅,這都是要深埋在地上十幾年,等到孩子長大后才喝的酒。剛釀出來的新酒和已經(jīng)埋了十幾年的陣釀會是一個味嗎? 韓允鈞卻點點頭:“嗯?!?/br> 蕭明珠沉默不作聲了,直勾勾地看著韓允鈞,韓允鈞開始還很鎮(zhèn)定,慢慢的在她的目光下有些不太自在了起來,甚至開始回避她的目光。 蕭明珠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后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你是在害怕?” 韓允鈞一個激靈,迅速的把手縮了回去。蕭明珠沒逼他,而是很平靜地道:“你害怕也會跟她們一樣,會……” “不準(zhǔn)說?!表n允鈞捂了她的嘴,身體開始發(fā)抖。 蕭明珠徹底明白了,以前她只是認(rèn)為他初為人父,又在意她,才會處處緊張,現(xiàn)在想來他心中對女子生產(chǎn)是有個死結(jié)的。 她扒開他的手,傾過身子反壓在他身上,與自己四目對視,還強迫般把他的手重新放回自己的肚子上,道:“我母親、你母妃,還有那蕭清霜,她們之所以難產(chǎn),都是被人害的,你會讓人來害我嗎?” “當(dāng)然不會?!边@個問題,韓允鈞自然是想也不用想的,他們母子就是他的命,他寧愿自己沒命,也不想他們母子有半點閃失。 “對啊,你不會,那你害怕什么?!笔捗髦闇愡^去在他的唇上吧唧了一口,蹭了些女兒紅的余味,才道:“老道士可說,我是個福大命大,受神佛護佑的五福之人?!?/br> 韓允鈞的眼角漸漸濕潤了,反手將她壓在自己身上,緊緊環(huán)住她的肩,低聲道:“我真的、真的害怕?!?/br> 蕭清霜的早產(chǎn)不是意外而是人為,郭家的事也是早早就有人在挑唆,他們之所以選在這個時候以巫邪之術(shù)為由頭來攻擊明珠,肯定就是瞅準(zhǔn)了明珠現(xiàn)在身體不便的這個特殊時期。 他明明知道這是那些人的陰謀,也在積極做好各種應(yīng)對的措施了,但他還是忍不住的會害怕,因為他根本就承受不起那個萬一。 第1618章 大家一起來害怕 “我知道,我知道,我爹曾說,男人知道自己要當(dāng)?shù)暮蠖紩ε?,會想一堆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事兒,可你也不能盡往壞處想,想想得把自己都給嚇壞了……”蕭明珠放緩了聲調(diào),牢牢的按住他的手,孩子在這個時候心有靈犀的狠踹了兩腳。 感覺到手背上的溫?zé)岷褪中睦锬切⌒〉膭幼?,韓允鈞滿心的擔(dān)心害怕在那一瞬間化成了無比的堅定;“對,我害怕有什么用,盡一切努力保護好你們才是?!?/br> “就是嘛?!笔捗髦樵谒乜谟植淞藘上拢骸澳闵挡簧蛋?,一個人藏起來想這些,真害怕也得拖上老爹他們陪著你一塊兒頭痛才是?!?/br> 偷聽的008:“……” BOSS,國公爺聽到了這番話,會不會跳起來大罵你有了男人不要爹? 韓允鈞低低地笑開來:“嗯,王妃說得對,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獨自擔(dān)心受怕也不如大家一起來害怕!”尤其是那些膽子肥了,暗中算計明珠的那些人,這次他不把他們連根拔掉了,那他這王爺也不必做了,還不如陪明珠去做那島霸王。 “想透了就好,若是再有下回這樣,有事藏起來偷摸著借酒消愁,不拿自己的身體當(dāng)回事,我就咬死你!”蕭明珠抓起他的手送到嘴里咬了一口,眼中閃過一抹威脅的精光。 韓允鈞故意哎喲了一聲叫疼,低聲求饒:“王妃原諒在下這一次,以后絕對不再敢了,若是再犯,任由王妃處置?!?/br> “這還差不多。”蕭明珠jian笑連連:“罰把你私藏的酒都送到酒窖里去,還要讓廚房給我做油炸藕荷糕。” 面對“惡勢力”的威脅,原本就心虛的韓允鈞不敢反駁。 事實上,蕭明珠最后吃了藕荷糕、條頭糕、桃花糕、紫芋圓子、栗子甜湯外加生煎包若干,最后還胃口大開的用了午膳。 嚇得韓允鈞不敢讓她坐下,硬陪著在園子散了大半個時辰的步,還不停的苦惱著想,要不要再想個理由把林老夫人給請回來,要不然放著她這沒有節(jié)制的吃,不說外頭的事,他都得嚇出個好歹來。 傍晚的時候,玄一送回了韓允牧那邊最新的消息。 不知是韓允牧與郭家達成了什么條件,還是韓允牧本就是郭二夫人告御狀的知情者,他并沒有追查郭四的死因,而是把目光放在郭二夫人狀紙上告蕭明珠因一已之怨,毀人魂魄,讓人永世不得超生的那條最大罪名上頭。 而他查證的方法也簡單直接得讓人咂舌,就是請高人開壇做法,替郭四招魂。若能招回郭四的魂魄,那什么“毀人魂魄”之說就是假的,反之則值得懷疑。 為此,他不僅請了所謂的高中,還請了宗室和朝中一些有名望的老臣來做見證,甚至還不忘捎帶上白相爺、梅太傅,丁大人一干力保蕭明珠的眾人。 韓允鈞冷笑著:“看來,他早早就做好打算了的?!?/br> 他見過婷姐他們招魂,知道事先要做多少的準(zhǔn)備;而韓允牧只是一個不懂玄術(shù)之人,他半天之內(nèi)根本就不可以把事情安排得這么妥當(dāng)。 “他們真是想得太天真了?!笔捗髦闆]心沒肺的靠在榻上哈哈大笑,還趁韓允鈞不備,伸手抓起個干杏仁丟進嘴里,“真以為是個人就能招魂,亡魂是想招就能隨便招的?若是施法者法力不夠,必定會深受其害的?” 當(dāng)初她想招郭四的魂,可是反復(fù)詢問過婷姐和木石他們的,事后也是帶上了婷姐和木石兩人一起行動的;后面幾次做法更連真人也給捎帶上了,就怕出現(xiàn)意外狀況。 而韓允牧忌憚她和真人的關(guān)系,肯定是不會去請木玄真人的,也請不動廣恕大師。當(dāng)著一堆老狐貍們的面,他又不敢隨便找個江湖騙子來玩一場玩花架子。他必須要尋出一個能讓眾人信服的人來做這場招魂才行。 可真人說過,不算婷姐和木石的話,京都里能招魂的人不超過五個。 她不由得好奇:“知道他請了誰來主持來做法嗎?” “你還笑?!表n允鈞輕彈了她一記;“不管他請的誰,不都招回郭四的魂,不是嗎?” 郭四都已經(jīng)去投胎轉(zhuǎn)世了,哪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