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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理了理衣襟,向皇上道賀:“皇上,您額上郁氣消散,龍威凝重,是不是貧道之前所言已靈驗了?” 皇上面上的怒氣一散,眼中露出了笑意。 蕭明珠他們回到王府,還沒等韓允鈞下令徹底透露消息之事,就聽到大管家稟報,說王府里的一個采辦在大泉湖邊失足落水,淹死了。 “死了?這死得還真是時候?!笔捗髦樵龠t疑,也知道這個采辦的死因有蹊蹺,他不是王府里的釘子,就是替罪羊。 “那還查嗎?”蕭明珠見韓允鈞不語,急切著追問。 “自然還是要查的,要弄清楚真假,也得防著還有其它的釘子在?!表n允鈞聲音冷了好幾度:“不過要轉明為暗?!边@個時候死人,那些人的招數說穿也就一個用意,將清水攪混,造成王府里的緊張和混亂,他們才好混水摸魚。 “這還真麻煩?!笔捗髦樯焓诌^去在他手背上拍了拍:“交給我吧?!?/br> “你來?”韓允鈞有些吃驚:“父皇與你說什么了?” “不告訴你?!笔捗髦檎{皮地伸手捏了下他的鼻子,韓允鈞抓住她做惡的小手:“連我也瞞?” “瞞得住你嗎,你不是都猜著了,何必我費口舌?!笔捗髦橥铝送律囝^,打了個呵欠,不搭理他了,對婷姐道;“長先生,你可會開天眼,辨別忠jian?” 婷姐怔了下,天眼不是看鬼神的嗎,哪里能看人心!若是她有辯別人心的本事,又如何會把自己的日子過成這一團亂麻??粗捗髦闆_她擠眼,她順著她的話道:“貧道開不得天眼,但忠jian符還是會一二的。” 蕭明珠樂了,這婷姐還真是個寶貝,裝神弄鬼的手法兒比木玄真人還要厲害。 她忙順水推舟:“那就用忠jian符符,我到要看看,這府里有多少人是心懷不軌的?!?/br> 小冬子很快就將正院的下人都聚集到了院中,婷姐讓商嬤嬤替她找了個四四方方的紅漆木箱子,在箱子蓋上只開了個一只手勉強可進入的口子,然后在箱子的四面都貼上了符箓,讓小冬子搬出去:“讓他們依將手伸進符子里去,若是那不忠之人,今天晚上必定會在夢里出來自首的。” 蕭明珠驚訝得瞪圓了眼睛,就差沒問:是真的嗎。 【假的,這只不過是一種心里戰(zhàn)術?!?08瞅不得婷姐好,馬上戳穿了婷姐的老底;【那心中有鬼的人,將手伸進去之后,今天晚上必定是不敢睡覺的,至少也會睡得不安,只要派人盯著,就會看出破綻來的?!?/br> 038也補充道:【可是,這樣的法子只適合哄那些無知的小老百姓們,對于像玄鐵那樣受過特殊訓練的暗衛(wèi),以及那些心智堅定之類的人來說,就是一個兒戲。瞧瞧,王爺猜透了這把戲,都笑了?!?/br> 蕭明珠瞥了眼韓允鈞,果然見他嘴角邊上擒著抹微笑,看她的眼神里盡是縱容。 抓到蕭明珠偷瞥的目光,韓允鈞面上的笑容更大了:“王妃盡管放手去做,我支持你。”就讓她們當個樂子玩,至于府里的釘子,他會讓人繼續(xù)暗查的。 蕭明珠白了他一眼,配合著婷姐一唱一和。蕭木石卻借著檢查之由,先將手伸進了箱子里。他在無人看到的情況下,飛快的劃破自己的指尖,在箱子六個內壁上都沾上了自己的一點血。 隨后,在婷姐和蕭木石的監(jiān)督下,由玄鐵和小冬子領頭,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手伸進了箱子里,還發(fā)了誓死效忠的誓言。隨后,商嬤嬤知春知夏,也都葫蘆畫瓢,依次照做。 正院里所有的人都試過之后,蕭木石又建議,既然“長先生”花了這么多的心血,才制成這幾張忠jian符,不要白白的浪費了,反正開始了,不如整個王府里的人都來試一下,甚至那暗衛(wèi)們,可以在暗中進行。 看著蕭木石透亮的眼睛,韓允鈞心有疑惑,但想著也沒什么大事,就順便答應了下來。 婷姐想到蕭木石檢查箱子的舉動,不露痕跡地打了一個寒顫。她可是是比誰都清楚,蕭木石并非是個孩子,而且他的危險程度有多大! 看來,那個箱子并非是她用來哄人的那么簡單了,蕭木石已經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在箱子里做了手腳。 第1305章 驗一驗忠jian(二) 拿著王府名冊,帶著玄鐵這個活名冊,將王府的下人侍衛(wèi)都一一驗過,蕭木石才提著那個箱子,隨同婷姐一起告辭離開。 到了婷姐的院子,蕭木石才當著婷姐的面,將箱子拆開,用小刀劈成一條一條的,然后放進炭盆里點火燒掉。蕭木石蹲在火盆旁邊,拿著根燃燒的木條兒慢慢地撥弄著。 看著燃燒的火焰呈現出詭異的黑紫色,婷姐緊閉著嘴,一言不發(fā),心中的驚愕如同泛濫的江水。她能確定,那絕對不是符,也不是咒,應該是她從來就沒有接觸過的東西。 蕭木石沒有抬頭,脆生生的童言說著冷冰的話:“叛徒,就該不得好死!” 婷姐一怔,心頭的驚愕漸漸散去。她知道蕭木石這話也是說給他聽的,她更是從這冰冷的話語里,聽到了少許的信任。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有這樣的手段,他若有心對她下手,她只怕早就中招千百回了,哪里還需要他這樣的警告。 而且,在對叛徒的問題上,她與蕭木石的態(tài)度是一致的:“叛徒,就該不得好死!”當初,她就是被最信任的男人背叛的。 蕭木石沒有再說第二句話,直到那些木條都燒成了炭灰,才身上摸出個墨黑色的小竹筒來,將竹筒里的東西澆在那炭灰上,炭灰發(fā)出了“滋”的聲音,然后如同遇上了強硫化,迅速的在婷姐的眼前融化成了水,并且用一種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蒸發(fā),最后連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傍晚的時候,賈豪仁又親自過來了一趟。他拿著暗影的畫像在府里搜人,不僅府里沒有找暗影看見過的那個人,甚至府里都沒有人見過那個人。他不死心的將畫像拍到了父親的案上,結果父親知道原由后,驚愕得比他還要厲害。那一刻,他才知道這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于是將搜查的事交給父親,他就馬不停蹄的過來了。 “這不可能?!笔捗髦椴恍?。 暗影還惦記著他們幫他脫罪,報復那白美人,不會無事生非來欺騙他們;賈豪仁就更沒有騙他們的必要。若他們兩人都沒撒謊,那個進了侯府的黑衣人,到底去哪里了呢? “難不成,那人是易容的?”韓允鈞不得不往這個方面去想。 賈豪仁的眉頭擰得更緊了:“父親都不知道侯府里有人擅長此術,但現在也在往這個方面查。”如果真有,那身懷絕技之人藏得可夠深的了,而且那人身后的事兒,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可怕。 韓允鈞點點頭,“那你還擔心什么?” “我想再見見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