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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派他來跑一趟的最終目的。 任誰發(fā)現(xiàn)害自己痛苦二十年的仇人露了馬腳,也是按捺不住的吧。 王爺身上的毒是清除了,但二十年透骨的侵蝕,王爺還是不易勞累和多思的。 韓允鈞慢悠悠的將口里的雪卷子盡數(shù)咽盡,才輕輕應(yīng)了一句:“嗯,讓父皇放心?!?/br> 用昨兒明珠的一句話說,父皇已經(jīng)將一切都安排得極為周全了,他們擔(dān)心得再多,也不加快查明真相的結(jié)果。為這事吃不好睡不好,熬壞了自己的身子,是不值當(dāng)。 而且,他心里更清楚,這個時候他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 程公公走后,蕭明珠側(cè)身靠到韓允鈞身上,低聲問:“你也想不透?” 韓允鈞點(diǎn)點(diǎn)頭:“這事,確實(shí)是蹊蹺了,毒總得有個地方藏吧?!?/br> “如果非常小呢?小到只有綠豆,不……芝麻那么大……”蕭明珠猜測道。 韓允鈞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那么小,確實(shí)是不怕人看到了,但是不怕丟嗎?” “呃……”蕭明珠語結(jié),這確實(shí)是個問題啊。 038見是個好機(jī)會,馬上道:【如果毒用遇熱就會融解的東西的沾在指甲縫里,那就不怕丟了?】 蕭明珠忙將這個說法講出來。 韓允鈞點(diǎn)點(diǎn)頭:“所以,這樣一來,接觸過那碗?yún)娜耍加邢右闪??!?/br> 他還是更傾向于韓允景自已服毒這一猜測。 蕭明珠夾了餃子塞進(jìn)他的嘴里,“不想了不想了,皇上總是會查出來的。” 韓允鈞笑了笑:“嗯,不想了?!?/br> 次日,皇上就以韓允景需要休養(yǎng)為由,將他的那幾個妻妾一塊兒挪到了郊外的一處皇家莊子上去養(yǎng)病,走時換上的都是宮里賞賜的衣物和首飾。 接下來的幾日,京都里倒是沒有人心惶惶;但朝堂之上卻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 早朝上,朝臣們一個個都乖巧得像鵪鶉,沒有人敢在任意說話;甚至連平日無事也得奏一本雞毛蒜皮小事的找茬御史們,也沒敢上折子。 至于宮里,珍妃和玉妃也發(fā)了狠,不怕得罪人,各種規(guī)矩都講究了起來,其它的嬪妃們?nèi)巳俗晕?,?yán)厲地約束著自己身邊的下人,不能任意出入、不能隨意交頭結(jié)耳,不能互遞東西,不能……不能……反正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能多小心謹(jǐn)慎,就多小心謹(jǐn)慎。 下朝后,偷溜到王府里來透個氣的韓允昭,偷偷的對著韓允鈞感嘆,還好他母妃之前就闖了那大禍,被父皇拘了起來,要不然他該睡不著了。 王大人在恭郡王府里足足查了半個月,甚至連木玄真人以及一干精通藥理的道長們都被請來幫手了兩日,依舊是一無所獲,那透骨仿佛就是憑空冒出來的一般,一點(diǎn)痕跡也沒有留下。 第976章 也不是沒有收獲 蕭明珠隨同韓允鈞進(jìn)宮給皇上請安,剛進(jìn)殿門,就看到木玄真人坐在殿內(nèi),他精神萎靡,雙眼下盡是一團(tuán)烏黑,像是多日都沒有合過眼似的。 見完禮后,韓允鈞就單刀直入地問:“真人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痕跡嗎?” 木玄真人苦笑著點(diǎn)頭:“沒有任何的線索?!?/br> 估計(jì)王大人也是被逼急了,完全都不顧及他真人的身份了,就差沒拿他當(dāng)騾子使了。 這要真拿他當(dāng)騾子使倒也好了,他還能翻個臉,拂袖而去??墒峭醮笕司褪且欢押迷捁┲笾?,他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還是苦哈哈的可憐人,只得帶著幾個徒弟跟著王大人連著軸轉(zhuǎn)了兩天整。 要是能查出什么,累兩天也就累兩天,可是,一無所獲啊。 “要不就是用掉了,要不就是藏在極隱秘的地方?!蹦拘嫒藫u頭嘆息,從一個王府里找尋粒小藥丸,無疑是大海撈針。 韓允鈞笑了笑:“可是,這件事還是有收獲的,至少,可以敲得出關(guān)于透骨的幾個特點(diǎn)。” 這下,不僅皇上,連木玄真人也來了興趣,“說說聽聽?!?/br> 韓允鈞慢條斯理的說明了他這幾日來的分析:“從那些下人的口供不難猜測出透骨毒丸極小,才能藏起來不被人注意到;毒丸外頭應(yīng)該是包裹著東西,才會在手碰觸之后不留下痕跡;那透骨極可能是融于水的,所以才會被下在參湯里;最重要的一點(diǎn)是……” 他露出了笑容:“所有人都說,大皇兄是在喝下參湯后,彈指間就吐了血??梢姸拘园l(fā)作極快?!?/br> 皇上明白他所指了,也就是說,哪怕透骨無色無味,小得讓人無法查覺,但是一試就知。也是,他的飲食哪次不是讓人先試毒后,才送到他面前的。他根本不必?fù)?dān)心,有人會將透骨下到他面前來。 他瞪了韓允鈞一眼:“你不必寬朕的心?!?/br> 不過,他也知道,這事該如何解決了。 審不出來,那就不必再審了,所有相關(guān)的人,都解決掉好了。 同理,透骨找不到,也就不用找了。 “父皇,他說的都是大實(shí)話?!笔捗髦槠沧?,忍不住替韓允鈞打抱不平。 “你,你……”皇上有些哭笑不得,他的兒子,他還不能瞪一眼,懟一句,這就護(hù)上了? “無事的,父皇只是心情不好,不是真惱我了。”韓允鈞輕聲安撫,眼睛里的柔情都快人溢出來了。 皇上見到他們兩人親親熱熱,開開心心,似乎沒有因透骨重現(xiàn)之事而心生憂慮,不由得心情也跟著舒暢了許多。不過看著兒子比常人顯略單薄的身體,他還是忍不住擔(dān)心:“阿鈞……” 韓允鈞頓了頓,略有所指地看了眼明珠,目上光里盡是柔情,笑道:“父皇,我現(xiàn)在……很好……” 透骨讓年幼的他受盡了折磨,但透骨卻成就了他如今的幸福。 皇上嘴角歪了歪,沒娶媳婦,他以前就不好了?這就叫娶了媳婦忘了爹! 這兩人還是快點(diǎn)打發(fā)走好了,省得在宮里刺他的眼。 不過,在趕兩人出宮的時候,他也沒忘讓程公公從庫房里挑了一大堆的滋補(bǔ)藥材讓他們帶出宮。 木玄真人也趁著皇上心情好,提出了告辭,蹭著韓允鈞和蕭明珠的車,一塊兒出宮。 一上馬車,木玄真人的坐勢一下子就塌了下來,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懶洋洋地靠在車廂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呵欠:“真是累死貧道了……” 韓允鈞瞥了眼有幾分演戲成分的木玄真人,淡淡地問:“真人可要回王府里先休息休息?” 木玄真人還沒應(yīng)話,蕭明珠不解,“為什么?我們到家后,把馬車他不就好了?” 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打盹了,不如就在馬車上一直睡回清風(fēng)觀啊,多省事。 木玄真人一下沒撐住,頭重重的磕在了車廂上,疼他眼淚都要出來了,一手揉著腦門上剛冒出的大包,一手指著蕭明珠:“你……你……” “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