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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 這種香味突然勾起了她心底某種記憶,她瞬間就判斷了出來,那不是蓮花花芯制成的香片,而是一種叫蔓珠草的東西制成的香丸。 她顧不上打韓婉婷了,抽動著小鼻子尋找著蔓珠香最濃的地方。最后她確定香味是來自于韓婉婷的香包,她將香包拽了下來,隨后將丟破爛一樣,一把就將韓婉婷甩到了旁邊的花圃里。 韓婉婷尖叫聲直沖云宵,蕭明珠充耳不聞,撕開香包將里面的東西盡數(shù)倒了石桌上,用手指飛快的撥弄著,似乎在尋找什么。 “姑娘,讓奴婢來!”知夏過去想接過個活兒,蕭明珠擋開了她的手,依舊自己飛快的尋找著。 塞了一嘴小魚干的008,和用魚干磨牙的038也瞪圓了眼睛,屏住呼吸仔細看著蕭明珠的舉動。 韓婉婷的香包里除了一堆干花,還有十來粒黃豆兒大小的香丸,蕭明珠從其中挑出兩粒,送到鼻前一聞,臉色大變,果然就是那蔓珠香。 蔓珠香是使用蔓珠草制成的香丸,它的氣味像蓮花香,卻比蓮花香還要淡雅保持得長久,可是它卻不是尋常的香粉或者熏香,而是一種道家布陣施法使用的特殊香料,一般是用在連接陰陽兩界的法陣,或者某些需要外力定魂的法事上,尋常是不能使用的。 而且,這蔓珠香還有一個特性,制成的香丸只能存在十二個時辰,過后香丸就像完全沒有存在過一般,連一點薄薄的痕跡都不會留下來的。 韓婉婷一個王府貴女,她的身上如何會有蔓珠香?不過看來她似乎不知道蔓珠香的用途,要不然借她幾個膽子,也不敢將這種香拿來染了衣服。 不,應該說這蔓珠香是誰做的,真正的用途是什么? 【BOSS,這是什么?】008埋頭在它的資料庫里查找,還不忘詢問一聲。很快,它聽到了提示音,隨后結(jié)果將它嚇得一個哆嗦,聲音也不鎮(zhèn)定了;【BOSS,這是蔓珠香?002的資料庫里有這個東西?!?/br> 002知道,那九夜必定是知道的。 九夜不是那晚被小道士從朱征凡的身體里抽出來,就在他們的眼前滅了嗎? 那慶王府里,誰還會制造這蔓珠香,而且這蔓珠香又是準備用來做什么的? 蕭明珠將兩粒蔓珠香裝回了那個香包,直接塞進了自己的腰帶里,轉(zhuǎn)身沖到剛被丫頭們從花圃里扶出來的韓婉婷面前,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一手就拽下她頭上的三尾金鳳釵,用尖銳的那一端直接頂著韓婉婷的眼睛:“說,那香,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蕭姑娘……”震驚的梅七姑娘見勢不好,快步過來想要攔阻,知春知夏忙聯(lián)手攔在了蕭明珠身前,不讓她靠近。梅七姑娘只得放聲大喊:“蕭姑娘,今兒個是我祖母的壽誕,你瞧在我七哥哥多年的兄妹情份上,就暫且忍一忍吧……” 她更想說的是,出了自家府門,你們再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 蕭明珠充耳不聞,手上微微一動,只見韓婉婷的眼皮子上被劃出了一條口子,血珠子迸出,沿著眼框流了下來。 “說,再不說我就扎瞎了你的眼?!笔捗髦橐呀?jīng)沒有了耐性。 原本以為她不敢動手的韓婉婷還想硬一硬,挑釁一把,眼上一痛,她是什么想法也沒有了,只感覺到身下一股熱流涌出打濕了裙擺。 她知道,這蕭明珠絕不是嚇唬她,而是真的敢下手。她要是真被戳瞎了一只眼,事后哪怕再戳瞎蕭明珠的兩眼,也彌補不回來的。 韓婉婷萎了,哆嗦著答道:“這是我昨天從大哥屋子里拿的。” 自從大哥從清風觀里回來后,身體極度虛弱,躺上床上根本就不能動彈,屋子里成天不透風,充滿了藥味。大哥受不住,又嫌棄外頭買來的香片濃郁,就讓粗使婆子去采了后園的蓮花,教手巧的丫頭制作香片和香丸。 她瞧著那在大哥的指導下做出來的香片和香丸比外頭買的還要好,就時常去找大哥要一些回來用。 昨兒個她又陪母妃去看大哥,母妃聊起了她的親事,她聽著不舒服,本想直接回去。出了門才想到自己的香丸用完了,就徑直去了隔壁的小書房,從放香丸的玉匣里隨手抓了一撮。 韓昭誠,這香丸竟然是慶王世子韓昭誠教下人做的? 蕭明珠顧不上韓婉婷了,隨手將她甩了出去,扭頭就往外跑。 【這怎么可能,九夜做個蔓珠香不稀奇,但這韓昭誠以前就是一個普通的王府世子,哪里會懂這些東西,而且九夜離開,他也不可能有存在時的行事的記憶……啊……難道……這不可能!】008大叫道。 這一切跡象顯示的結(jié)果只有一個,這韓昭誠只怕不是韓昭誠,還是九夜。 九夜九轉(zhuǎn)十八彎地唱了一出的空城計,將他們騙得團團轉(zhuǎn)。 它疑惑地看向038,038也是一臉的懵:“如果九夜是在韓昭誠的身上,那我們從朱征凡身體里驅(qū)逐走的黑影,又是誰?” 這,不科學! 那個黑影還是綁著002的。 難道九夜還能將靈魂一分為二? 第925章 九夜的最后一搏(一) 一輛有著王府標記的馬車停在了國公府的門口,隨后車簾撩開先下來的一個精明的中年男子。坐在門口聊天嗑牙的兩個門房都警惕了起來,他們認得,那是慶王府的二管事。 自從國公爺中毒,皇上非常重視賜下不少名貴藥材的消息傳出去后,這幾天不少達官貴人都登門前來看望,或者讓得力的管事送來了慰問禮,熱鬧得堪比菜市場。好不容易這兩天才稍稍清靜點兒,難道慶王府也派人來送禮了? 兩人正準備迎上前去客道客道兩句,然后按國公爺?shù)姆愿?,禮留下,人就婉言拒之門外。剛一起身,他們就見管事轉(zhuǎn)身親自撩開了車簾,兩個侍衛(wèi)上前從馬車里抬出個沒有腿的藤椅,上頭坐著的竟然是據(jù)說中邪重傷的慶王世子。 這慶王世子臉色蒼白得都能看到皮下青色的血絲,瞧著隨時都有嗝屁的危險,不好好在府里養(yǎng)病,跑過來做什么? 兩個門房腹誹,不解,警惕心大起。 看著國公府的大門,九夜也是心情澎湃,憤恨和憋屈如泉涌一般噴出。 他好久好久都沒有被人逼到過這個境地了,應該說成為任務者后,他就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上一次還是他真正人生際的那次。 這次他從進入到主位面起,雖然最初抱著的心思是完成任務的同時,順便弄死那個毀壞他玩具的人。但是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大意過,這幾年里該安排、該布置的都精心做了謀劃,以備應付各種突發(fā)情況。 比如蠶食韓允景的氣運、比如那兩個心腹尸體神秘消失之局,比如六丁六甲還魂陣,比如在日積月累的給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