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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三下爛的手段來逼出胭脂莊的東家。 韓允鈞自己也拿了一個金桔放進(jìn)嘴里,破咬后感覺到滿口的清酸,細(xì)細(xì)咽下,才道:“對,不然你認(rèn)為大理寺卿就這樣糊涂。大理持卿可不是個好坐的官位,官職不大,可是管的這一分三畝地里,多半都是能壓他一頭的人。這么個左右逢圓的人,才開堂審案就直言要你們交出方子來驗明,擺明了是他打過招呼了,想利用這樣的方式,拿到你們手中的方子?!?/br> 說到這,韓允鈞突然又道:“其它的事,你不要管了,交與我來解決。” “什么,什么又交于你解決?”蕭明珠因金桔的酸味而瞇起的眼睛瞬間睜大了。 “大理寺卿,還那宋玉茹。”韓允鈞眼睛里閃出了冷冽。 宋玉茹敢對小明珠生出那樣的歹意,罪無可恕。 那大理寺卿之前不知道小明珠的身份倒也罷了,知曉之后還想將小明珠推出去攔慶王叔的怒火,那他也容不得他。 “哎,這是我的事兒,我自己解決?!笔捗髦閬G下金桔,氣鼓鼓的爭取自己的權(quán)力。 韓允鈞也不退讓:“你是我的未婚妻,欺負(fù)你,就是欺負(fù)我!” 蕭明珠站了起來,正準(zhǔn)備拍著桌子與韓允鈞好好的商量一二,只聽見外頭傳來了一句喊聲:“明姐兒……” 她一下子慌了:“完蛋了,我爹來了,我答應(yīng)過他的,絕對不能隨意往你這邊跑,要是讓他給抓著了,回去還不得訓(xùn)我半刻鐘?!?/br> 她左右看了一下,沖到窗邊,推開就準(zhǔn)備跑。 韓允鈞真哭笑不得,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別跑了,蕭伯父必定知道你在這,才來的?!?/br> 他們有名有份,又光明正大,沒做什么不堪的事兒,她用得著這樣心虛嗎? 再說,她跑了,外頭的商嬤嬤她們跑不掉,可不就是此地?zé)o銀? “我還是先躲一下……”蕭明珠還是很慌,一邊說著一邊推窗,窗半開,就被擋住了,她咦了一聲:“誰啊!”只見蕭懷恩站在窗邊,一只手擋著窗戶,正陰沉著臉看著她。 她嚇了一大跳,瞬間跳到韓允鈞的身后藏起來,好一會兒,才敢露出個頭,小心翼翼地喊了句:“爹?!?/br> “你在干嘛呢?”蕭懷恩飛快地打量了她一下,焦急的神色消散了不少。 “開門迎您……不,開窗相迎……”蕭明珠笑得有些諂媚,不過那話,她怎么說怎么別扭。 開窗相迎? 韓允鈞實(shí)在是聽不下去,只得替她圓場:“蕭伯父,外頭風(fēng)雪大,您快進(jìn)來暖一暖?!?/br> “從這進(jìn)?”蕭懷恩指了指半敞開的窗口,哪壺不開提哪壺。 韓允鈞倒連一點(diǎn)尷尬也沒有,“哪能委屈伯父從窗進(jìn)。” 蕭懷恩瞪了蕭明珠一眼,轉(zhuǎn)身從門口進(jìn)來。 第552章 人盡其才 小冬子送上新的茶水,蕭明珠殷勤的奪過來,親自給蕭懷恩倒茶。 蕭懷恩待她將茶壺放下后,才道:“你去大理寺了?” 蕭明珠很詫異,她沒想瞞著爹的,可是爹的消息也太靈通了,她老老實(shí)實(shí)地應(yīng)著:“是,誰告訴你的?” 蕭懷恩沒搭理她的問題,又問:“那馬沒有傷著你吧?!?/br> 蕭明珠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 “好了,你先回去?!笔拺讯鳑]多問,干脆的趕人。 呃……就這樣?蕭明珠不解,喊了句:“爹!” “大理寺卿的朱大人剛來找過我,后頭的事就不是你能管的了,快回去。”蕭懷恩板起了臉:“你再遲疑,信不信我罰你抄!” 蕭明珠一聽四個字,就憶起小時候老道士成天追著她念那些乾為馬,坤為牛,震為龍之類的東西,頓時頭都大了一圈,毫不遲疑地調(diào)頭就走,連一句話也沒有留。 韓允鈞瞧著眼睛都直,有這么可怕嗎?回頭,他一定要好好拜讀一番。 等蕭明珠的身影不見了蹤跡,韓允鈞道:“朱大人去找過伯父,想必已經(jīng)有了一套完美的說辭。” 蕭懷恩點(diǎn)點(diǎn)頭:“對,說之前是證據(jù)不足,后來從慶王世子手中得到了金釵,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才特意來尋我道歉,說這件事一定會公事公辦,給明姐兒一個公道?!?/br> 他以為,他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向自己說了他之前的疏忽,自己就會大度的不計前嫌? 哼,他這些年可不是在新安只動刀槍不動腦子的,哪會不明白,他之前“疏忽”必定是有原由的,后來見事情按不住了,才這樣主動的彌補(bǔ)。好讓自己想與他算這筆帳,也不能拿今天的事做為借口。 哼,他不行,但有韓允鈞必定能做得到。 領(lǐng)兵這么多年,他怎么會不知道人盡其才呢? 想必,某位也在等著看韓允鈞的反應(yīng),他明明知道,為什么不推一把呢? 韓允鈞一聽就懂,溫順的臉龐上慢慢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然后非常慎重的向蕭懷恩點(diǎn)了點(diǎn)頭:“伯父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br> 蕭懷恩大笑著,“好好……”沒有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韓允鈞客氣的一路相送,一路上也是一言不發(fā)。 關(guān)上了府門,韓允鈞往回走時,小冬子才小心翼翼地道:“主子,這事妥當(dāng)嗎?” 主子一直都故意避開了朝堂上的事,真要為了蕭姑娘就攪進(jìn)去? 韓允鈞雙手?jǐn)n在手籠里,看著依舊還在飄落的雪花:“再妥當(dāng)不過了,非做不可?!?/br> 有些事,他必須要做才能表明自己的心跡。 …… 另一邊,韓允景怒氣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王府,就見宋玉茹迎了出來:“王爺,怎么樣了?!?/br> “賤人!”韓允景抬手就是一記耳光,將宋玉茹直接扇翻在地。 宋玉茹被打懵了,摔在地上半天沒有反應(yīng),只覺著腦子里嗡嗡做響。隨后,她又挨了兩腳,身上的劇痛讓她反應(yīng)了過來,急忙反身抱住了韓允景的腿,哀求道:“殿下,妾身哪兒錯了,讓殿下發(fā)這么大的火?難道,沒有找到東家,還是,那些人出錯了?” 韓允景腳下去,怒氣倒是散了些,踹開宋玉茹就問:“那幾張方子,到底是從哪里來的?!?/br> “方子是我祖上……”宋玉茹看著韓允景充滿了怒火的眼睛,心涼到了腳板底,難道問題是出在了方子上頭? 她馬上道:“方子是夾在祖上留下的書籍中的,來歷我并不清楚?!?/br> 這已經(jīng)是實(shí)話了,大實(shí)話了。 韓允景又是兩腳:“賤人,你還敢騙我,那方子是你從國公府里偷出來的?!?/br> 偷……怎么可能…… 宋玉茹瞬間明白了,尖叫:“胭脂莊的東家是蕭明珠?” 蕭明珠,為什么又是蕭明珠。 她的腦子飛快的轉(zhuǎn)動著,要替自己找尋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