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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沖著自家姑娘動手揮鞭,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出列在皇上面前跪下:“皇上,那蕭明珠實在是膽大包天,在宮中就敢揮鞭打人,簡直就是目無王法!” 皇上瞥了眼韓允鈞,韓允鈞滿目的不悅地開口了:“打人?隔這么遠,尤大人怎么知道蕭姑娘揮鞭是打人呢,說不定是給尤姑娘拍裙上的灰塵呢。再說,就算蕭姑娘真打了人,必定也是有打人的道理的?!?/br> 重臣們…… 打人,也有打人的道理? 逍遙王,您這護短,也未必護得太狠了! 小太監(jiān)跑了回來,如實的稟報。 韓允鈞瞥向尤大人:“這下尤大人該聽明白了吧,明明是尤姑娘非要蕭姑娘展示一下鞭技的。這鞭技可不得有人配合嘛,明明絲毫無傷,尤姑娘還故意做出那樣子,嘖……尤大人,是不是尤姑娘的親事很讓您為難,才會出此下策教女訛詐蕭姑娘的?也罷,回頭我讓玄鐵幫著你打聽打聽,看哪書院里哪個些窮秀才不錯?!?/br> 誰敢說他的小明珠不好,他就讓他全家不好過! 尤大人聽著韓允鈞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他家姑娘不好,嫁不出去才想要訛上蕭明珠,討個名份。還一句話就將自家姑娘戳到了窮秀才那邊去了,往后,哪家還敢上門向自家姑娘提親! 他被氣得渾身發(fā)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辯解了,望向四周與他交好的同僚,卻發(fā)現(xiàn)那些人都避開他的目光,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自己說話。 誰敢?guī)退f話啊。 同樣送女兒參選的人,哪會幫他說話。 至于那些老臣們,哪個不是修成了精的狐貍,會聽不出來韓允鈞對花宴上的姑娘們別說半點憐惜了,只怕是她們加在一起,在他的眼中連那蕭明珠鞋底的泥都不如。 也是,這些年,逍遙王一直在宮里養(yǎng)病,連他們都忘了這位王爺是從剛滿月起就跟在皇上身邊的,陪同皇上一起經歷了那七八年艱難的奪位歲月,年幼的他都沒能成為別人對付皇上的軟脅,他的見識膽量心智并非那些在福海里長大的皇子可比擬的。這幾年升上來的楞頭青,哪里知道這位王爺?shù)膮柡Γ氩涣怂难郏握l也沒辦法讓他改變心意的。 還好,他們沒有腦子一混,就聽家里那些女人的話,往逍遙王的頭上打主意。 他們一個個就袖了手,置身事外。 “皇上,請?zhí)娉寂哪赣H做主啊……”樓下傳來了楊芙蓉的哭斥聲。 “又出了什么事?”皇上有些懊惱,這才一會兒功夫,他就錯過了什么好戲。再抬頭一看,百如亭那邊已經是一片混亂了。他干脆下旨,讓華妃和容妃把夫人姑娘到園子里的休息處暫時歇息一下,讓盧妃和玉妃領著蕭明珠以及一干相關人等過來,好問個清楚。 盧妃與蕭明珠等人上了二樓,給皇上見了禮,皇上給四妃都賜了座。 韓允鈞隨后也沖蕭明珠指手,“過來坐?!?/br> 旁邊的小冬子極有眼力勁的在韓允鈞旁邊給添了個位置,蕭明珠也不客氣的過去就坐下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偷瞥了下皇上,見皇上并沒有半點不開心的樣子,一個個在心里打開了小鼓,眼皮子直跳。 皇上,這是什么意思呢? 這樣抬舉蕭明珠,不會是根本就沒想讓她把逍遙王妃的位置讓出來吧。 楊芙蓉見韓允鈞這樣護著蕭明珠,心里的嫉妒翻滾,她往皇上面前一跪,再一次道:“皇上,臣女的母親,好歹也是逍遙王的嫡親舅母,哪怕一言不和蕭姑娘的心意,蕭姑娘也該下如此的狠手,您瞧瞧臣女的母親被蕭姑娘打成了什么樣子?!闭f著,她還抹起了眼淚,哭得那個嬌羞啊,連臉上的妝都沒有花半分。 東伯平夫人脖子受了傷,說話不怎么利落,也隨著楊芙蓉跪下,“黃鱔,泥要踢唔做足……” “舅母?”韓允鈞輕笑,淡淡地道:“楊三姑娘,當年先帝的旨意你不知道,想必東平伯是知曉的?!?/br> 東平伯一下子變了臉色,喃喃的不敢搭話。 當年,他們曾被人利用,差點陷韓允鈞于危險之地,被先帝怒斥,說他們不配為韓允鈞的長輩,讓韓允鈞往后不必以長輩之禮待他們。 皇上瞥了一臉是傷的東平伯夫人,不怒而威;“盧妃,你說說,剛才那邊出了什么事?!?/br> 盧妃沒敢加油添醋,只是如實的說了實情。 韓允景則欣喜若狂,他只不過是派了個人去東平伯府里唆使了幾句,果然他們就給大房的楊芙蓉報了名,并且野心勃勃的開始謀劃了起來。 他們也不想想,父皇如何會讓東平伯府出兩位王妃呢? 當然,要是楊芙蓉能算計到二弟,讓父皇解除了他與楊丁香的親事,那就好了。要是她們能激怒父皇,那更好了。 說真的,他還是愿意看著二弟娶那粗俗的蕭明珠的。 結果,事情的發(fā)展比他預計的還要好,沒有腦子的東平伯夫人既然會當眾挑釁蕭明珠,并且大聲的嚷嚷說父皇會收回賜婚旨意,這簡直就是在做死??! 打小起,他就知道,在父皇的心中,二皇弟最重要,父皇一直是心心念念想要滿足二皇弟所有的愿望的。要不是廣陽侯犯下了大錯,蕭家實在不配做二皇弟的母族,父皇根本就不會如朝臣們的意,考慮起換二皇弟正妃的事。眼下,東平伯夫人的舉動,完全是會激怒父皇的。 皇上砸了個茶杯,怒道:“豈有此理!朕什么時候說過要將蕭明珠貶為逍遙的側妃了。東平伯,你的夫人竟然敢惡意揣測朕意,哼,妻之錯,夫承之,朕削了你的東平伯爵位,回去好好教教她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 第492章 穩(wěn)不可動 奪……奪爵?! 東平伯只覺著一口氣上不來了。自家能有現(xiàn)在這個爵位,還是因為自家出了個皇后,眼下皇后病重,家里要是再丟了爵位,往后他們楊家在京都還怎么立足。 東平伯夫人也懵了,皇上怎么會削了自家的爵位,明明是那蕭明珠動手打人,他們才是受害者。她大叫道:“皇上,這花宴本不就是替逍遙王重新選妃的嗎?”旁邊的楊芙蓉急忙去捂她的嘴。 可惜,皇上并沒有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一揮手,程公公立即讓人將他們捂了嘴拖了下去。 韓允景看著被拖遠的東平伯一家人半天也沒緩過神來。 惡意揣測圣意,這罪名不比廣陽侯鬧出來的重利剝民小,父皇就奪了東平伯的爵,這件事就了結了? 那他的親事呢,還照舊十天后舉行? 他依舊要拖著楊家的那條破洞漏水的船? 那他辛苦算計,圖的是什么啊,韓允景心里那個憋屈啊,一下子真不是滋味。 在場的有女兒侄女參加花宴的大臣們心里同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