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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不太對勁,商嬤嬤擔憂地問:“當時三姑娘與姑娘說了什么?”當時三姑娘的聲音太輕,幾乎言語都含在嘴中,她根本就沒聽清楚,但她留意到姑娘那一瞬間的表情僵硬了。之后姑娘又過去向三姑娘道謝,這怎么想都讓人覺著其中有問題。 蕭明珠很平靜地看著商嬤嬤,“我沒聽清楚?!?/br> 她是沒聽清楚蕭清荷說了些什么,是008聽到了,告訴她的。 沒等商嬤嬤再發(fā)問,蕭明珠道:“嬤嬤,你出去一下,幫我守著房門,我有事要做?!?/br> 商嬤嬤忍住了想要再問的沖動,應(yīng)了聲,低頭出去了。終究這是姑娘第一次開口讓她回避,只怕是真心不愿意讓她知道。這么想著,商嬤嬤替蕭明珠帶上了房門,立以門邊守著,同時豎起了耳朵聽屋內(nèi)的動靜。 蕭明珠檢查了一下門窗,將其都關(guān)嚴實了,在008的驚嘆中徑直把008與外界的聯(lián)系給斬斷了,這才打開了自己從新安帶回來的梨花木大箱。她輕巧在箱蓋某處按了幾下,箱蓋一塊打開來,露出了里面一個扁平的銀杏木盒來。 她取出銀杏木盒,猶豫了一下才將木盒上的連環(huán)鎖給打開。盒子很小,里面的東西也少,就只有十來根三寸長的小清香,一個小湯包大的青銅香爐,以及十片薄如蟬翼、形似竹筍的銀貝殼卜具。 這是她離開清石山之前,老道士交給她的,對她說,當她真正遇到讓自己無法冷靜做出判斷的事情時,可以借用占卜請祖師爺給于提示。 她不是不信真人,也不是不信蕭清荷,只是,她需要一個讓自己心安的理由,免得自己會承受不住心里的壓力,而犯下大錯。 第173章 戰(zhàn)況激烈 008的那些話,還是成功的誘惑到了蕭明珠。 別說只是泄露天機,就算逆天改命,她為了父親,又在不連累其它人的情況下,也是愿意獨自去付出那個代價的。 不過,愿意歸愿意,但絕不能莽撞行事。 她用火石點燃了清香,誠心朝著東方叩拜了三下,將清香插入香爐中,然后掂起兩片卜具放在掌心里,雙手合住,心中默念有詞:“偶得消息,父親將遇大劫,明珠無心逆天改命,但也無法置之不理,希望祖師爺明示?!闭f罷,抬頭望空,雙手一開,銀貝殼制成的卜具摔落在地上,碎成了幾塊。 聽到銀貝落地發(fā)出的清脆碎裂聲,蕭明珠馬上低頭看向卜具,整個人像被抽走了所有的精神跌坐在地上。 淚水再次忍不住滑落。 最后的那一瞬間,她所問的只是父親的性命是否有礙,別無它求了。 還好,祖師爺給了她肯定的答復(fù),父親是性命無無憂的! 雖然這耗費了為所不多的占卜機會,但她不后悔。 沒有什么比父親更重要。 也不知道她在地上坐了多久,門被輕輕扣響,商嬤嬤輕聲呼喚:“姑娘???” 蕭明珠抹掉臉上的淚,起身將香灰倒進自己的帕子里,裹好藏進袖中,再將香爐放進銀杏小盒中,重新鎖好,照原樣放入箱蓋的夾層中。這才去開了窗,然后去開門。 門一開,商嬤嬤和知夏都聞到了蕭明珠身上淡淡的中藥香,但兩人也沒太大意,當著如嬤嬤的面也沒問。 如嬤嬤臉上帶著些笑,但看得出來,她的笑容很也很勉強,“老夫人讓老奴過來問問,姑娘這可還有去疤養(yǎng)顏霜?!?/br> 需要去疤養(yǎng)顏霜? 蕭明珠挑眉,看來正院的戰(zhàn)況很激烈,許翩然不虛此行,收獲滿滿啊。 許翩然當然是收獲滿滿,只不過收獲的卻不是她想要的。 她到將軍府,當然也是沖著蕭明珠來的。 當時皇后賞賜蕭明珠一支七尾鳳釵的傳到許家時,整個許家上下都有些坐不住了。將軍府要是出了個王妃,那是多大的榮耀。許家做為將軍府的舅家,總不能一點光也沾不到吧。 許夫人想來,許老夫人也存了想要和解的心思,但她們都被許翩然給勸下了。 依許翩然的意思,許家與將軍府的恩怨,說穿了只不過是許紋與林氏的恩怨,許家這些年來并未對許紋做出什么懲罰,并且與將軍府斷了往來,做為林氏之女的蕭明珠如何會給許家顏面。與其讓兩位長輩過去將事弄得更復(fù)雜一些,不如她前去打個頭陣,從老姑奶奶那里探探口風。 許翩然是許家人,門房當然不敢怠慢,徑直去主院遞了消息。 只是,現(xiàn)在的許老夫人的院子可與以前有點不太一樣,多了個宋玉茹。 宋玉茹被蕭明珠狠狠嚇了一次后,不再敢再到蕭明珠面前去刷存在感,卻借著感激許老夫人對她的疼愛為由,成天跑到主院去盡“孝心”。 當小丫頭來傳消息時,正好許老夫人瞇著了,如嬤嬤在吩咐書香先將許翩然給請進來喝茶時,被宋玉茹給聽到了。 許翩然??! 宋玉茹想到以前她在許翩然面前受的氣,當下就想要報復(fù)回來的念頭。 她道:“如嬤嬤,反正我閑著無事,不如先去陪許家表姐坐會兒,打花些時間?!?/br> 如嬤嬤想著她們也是表姐妹,就應(yīng)了:“那有勞表姑娘了。” 待許翩然到花廳時,一眼就看到了花廳里的宋玉茹。 許翩然上下打量了宋玉茹一番,不得不說,眼下的宋玉茹與以前大不一樣了,雖然還是在孝期,但身上的衣料、鬢角的白玉簪花、耳墜上的東珠,都顯示著一種低調(diào)的奢華。 宋玉茹起來身,沖著許翩然欠了欠身子:“不知表姐駕到,有失遠迎,還望表姐見諒。”說罷,轉(zhuǎn)身對旁邊的丫頭道:“讓茶房沖壺上好的龍井,放幾朵玫瑰花,讓廚房里挑幾樣可口的點心?!?/br> 完完全全一付主人待客的姿態(tài)。 許翩然板著臉,任由她在自己面前裝模做樣。 麻雀就是麻雀,飛上枝頭也變不了鳳凰。 宋玉茹以為許翩然的沉默是見到了自己現(xiàn)在比她好的樣子,在羨慕嫉妒恨,也就顯擺得更加積極了。她親自起身去替許翩然倒茶,還嬌嬌柔柔地道:“許表姐,你嘗嘗,這西湖龍井可是府中數(shù)得著的好茶了,你平日里對茶道份外喜愛,必定品得出這與你府上茶葉的區(qū)別?!?/br> 這話夾槍帶棍,充滿了貶低意思的話語成功的激怒了許翩然。她板著臉低聲道:“你也不過是暫時在將軍府里寄舍的孤女罷了,還真認為自己是將軍將的姑娘了?” 看著宋玉茹臉上的笑意僵住了,許翩然很是得意,又道:“你與你祖母的那些小心思也就騙騙老姑奶奶,要是老姑奶奶知道這些年,你們一直是靠著許家的救濟生活的,會怎么想?” 這話就是赤果果的威脅了。 以尋常人的心思,宋玉茹祖孫這些年一直是依靠著許家的救濟渡日,托孤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