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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夫人與丁老夫人一番商量,兩人都覺著未必會是盧二夫人所為。 丁家管事和馬場管事能混到這個今天這個位置上,都是經(jīng)事的老油條了,要是沒有極大的誘惑,怎么敢做下這種事來。 再者盧二夫人也知道今天的宴會上可是有韓婉婷這個小郡主在,韓婉婷要是出了差錯,盧家也未必承受得起王府的怒火。 但不管幕后的黑手還有誰,盧二夫人也不是可以輕易原諒的,與其去敲打她,還不如直接將事捅到盧老夫人面前去,說不定還有些意外收獲。 丁老夫人去將軍府時,就讓丁大夫人去了盧府見盧老夫人。 盧老夫人聽完了丁大夫人的話,差點沒氣暈過去。 “好,好,好得狠?!北R老夫人臉都氣白了,她覺著明姐兒好,才會悄悄給兩個兒媳婦遞話,讓她們先留意一下明姐兒的性子與品行,要是覺著與自家哥兒合適,待蕭懷恩回京之后,再去將軍府提提,先口頭將這門親事訂下來。 先給自家孫兒訂下,沒想?yún)问线@個眼皮子淺的,竟然想將明姐兒推給盧致寧。 盧致寧一個二房的婢生子,如何能高攀得上將軍府的嫡長女! 今天要是被呂氏算計成了,兩家只怕做不成親,只能成仇,往后她哪有臉去見許家老妹子。 再者,就蕭懷恩對明姐兒的寵愛,只怕是寧愿拆了盧府,也不會將明姐兒委屈地嫁到盧家來做庶兒媳的。 這幾年,她本是念著兒媳與兒子夫妻分離不好,才沒讓兩個兒媳民拘在她身邊伺候,沒想到這呂氏倒是越發(fā)沒了規(guī)矩,都敢算計到她的頭上,還將手伸到丁家去了。 丁大夫人起身福了福:“還望老夫人見諒,我實在是……”她起身往盧老夫人面前走了一步,壓低了聲音說了野蜂和瘋馬之事。之后又道:“依婆婆看,這事大致與呂氏無關(guān),只是老夫人明白了,就怕有心人利用了,到時候說不清楚……” 盧老夫人快氣暈的腦子一下子清明了。 讓三哥兒私自去相看明姐兒的事傻事,呂氏做得出來。 但要在丁家莊子里放上南蠻野蜂,再買通馬場管事在韁繩下面放毒蜂,事發(fā)之后,兩個管事還上吊以絕線索,這種事呂氏絕對辦不到的。 還就是丁大夫人那句話,怕就怕真正做下這一切的主謀,最后將呂氏這個傻子推出來做擋箭牌…… 丁大夫人知道自己來的目的達到了,嘆息了一聲,起身沖盧老夫人福了福,道:“老夫人,我就不久留了,母親上將軍府去賠罪,還不知道怎么樣……” 盧老夫人聽透了丁大夫人的話音中的暗示,道:“你放心,此事我盧府一定會給丁府和將軍府一個交待的?!?/br> 丁大夫人也就點到為止,起身告辭。 待丁大夫人走后,盧老夫人直接將茶杯拂在地上,道:“將呂氏給我叫來?!?/br> 呂氏不見盧致寧回來,一直坐立不安,聽得盧老夫人叫她,整個人七魂三魄嚇掉了一半。 她當初設(shè)下這個局的時候,就想到母親知曉后必定會發(fā)怒的,但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做了。 那個兒媳婦她是決定不會要的。 再者,她只是讓盧致寧去與蕭明珠相看,又沒盧致寧去非禮蕭明珠,只要蕭明珠自己守規(guī)矩,發(fā)乎情,止乎禮,誰還能說她什么不成嗎?要是蕭明珠自己不安份,見盧致寧長相俊俏自己動了心,那又能怪得了她? 呂氏咬咬牙,硬著頭皮往正院過來。 呂氏踏進側(cè)廳時,地上的茶杯碎片已經(jīng)被收撿干凈了,盧老夫人臉上的怒氣也都消散了。呂氏從盧老夫人面上看不出什么,小心翼翼地給盧老夫人見禮:“母親叫兒媳過來,可有事吩咐?” 盧老夫人拿起茶蓋,慢悠悠的撥弄著上面的茶沫,隨意地問道:“三哥兒也不小了,該訂親了,你可對他的親事有所準備,想給他挑個什么樣的姑娘?!?/br> 第67章 這事鬧大了 呂氏心頭一驚,不知道盧老夫人突然提起這事是何意,只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道:“還沒訂下,三哥兒是庶出,不太好議親,還得細細挑挑,依兒媳看,只要那性子好的就行?!?/br> “他一直養(yǎng)在你的面前,不如就記在你的名下,說親事時充個嫡子,說親時也好看些?!北R老夫人漫不經(jīng)心,仿佛隨口提起。 呂氏猛的站了起來,聲音都撥高了三分:“這怎么可以!” 將盧致寧記在她名下,那就會成為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嫡子了,雖說不是長子,但她的嫁妝也要分盧致寧一半,將來還得與二哥兒均分二房家業(yè)的。 “有何不可!”盧老夫人放下了茶杯,語氣也嚴肅了起來?!叭鐑翰挥浽谀忝鲁蔀榈兆?,如何配得上人家嫡出的姑娘?!?/br> 呂氏原本還想據(jù)理力爭的,聽了這話,腿一下子軟了。 原來是東窗事發(fā)了。 不過,那事到底是成了還是沒成? 盧二夫人更相信是事成了,蕭明珠與三哥兒有了什么,將軍府才不得已找上門來,要求將這門親事訂下,但又想著三哥兒是庶子,心有不甘,才會想要讓母親將三哥兒記在她的名下。 這樣一想,呂氏腰板兒又硬了,裝做什么也不知道,“就算要替三哥兒挑個嫡出的姑娘,也是挑那些門戶低的,哪需要將他記為嫡子,再說混淆嫡庶,這可是亂家之根?!?/br> “是嗎?”盧老夫人冷笑道:“門戶低些的嫡女,看來在你眼中昭武將軍府也不過是那低門小戶,何以任由你搓扁揉圓的人家?我看你才是亂家之禍!” 呂氏心驚,面上不敢流露,故做驚訝:“此事與將軍府有什么關(guān)系?”她又裝出一付突然想清的樣子:“難道那蕭明珠與三哥兒有茍……”她的話音還沒有說完,盧老夫人起身,“啪”地就給了她一耳光。 清脆的聲音回響在寂靜的廳內(nèi),不僅呂氏傻了眼,就是屋里服侍丫頭嬤嬤們的也都傻了眼。 秋嬤嬤最先反應過來,調(diào)頭就往廳外走,這下不用人吩咐了,不管是正院的人,還是呂氏身邊的人,也都有樣學樣,爭先恐后的沖出了廳門。 好一會,呂氏才回過神來。捂著臉不敢相信望著盧老夫人,不可置信地喊了聲“母親”,委屈地眼淚漓漓道:“媳婦做錯了什么?您怎么能這樣待我?您讓我以后怎么做人……” 盧老夫人不屑地冷笑:“做人,你哄騙三哥兒去丁家莊子算計蕭家姑娘的時候,怎么就不想想當事情暴露了之后你要如何做人?” 呂氏這下徹底是慌了,她實在是不知道事情變成了什么樣兒,也不知道盧致寧和那個管事婆子到底說了些什么,但她咬死不認,一個勁的說自己并不知情。 她甚至道:“眼下這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多說什么也是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