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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滿樓的不為人知的秘密更是一把大火燒成了灰燼,相思樓在各地的產(chǎn)業(yè)一夜間如同人間蒸發(fā),這一個在江湖上頗帶點神秘色彩的門派又以神秘的方式在江湖上銷聲匿跡。然后這一慘劇的幕后使者又指向了魔教主步月,這簡直令步月哭笑不得,可見他這些年在江湖建立的影響力簡直無人能及。然而,他才不在乎!三月里已是初春來臨,河水解凍,萬物開始幽幽蘇醒,伴隨著春風(fēng)而來的另一個消息是,夏云峰要鑄一把劍。此時又在武林中吹起了一陣不小的風(fēng)。其原因在于,臨江山莊雖是鑄劍世家,然而家主一生只鑄一把劍,若不滿意便毀之重鑄,直到心中之劍出爐,華光灼灼,劍影含霜,便是一件轟動武林的大事。如今在武林兵器譜上排名第一的落風(fēng)劍,第三的逍遙劍,第四的墨櫻刀等都是出自臨江山莊,每年請求臨江山莊主鑄劍之人不計其數(shù),夏云峰從來都是拒絕的態(tài)度,如今忽然說要鑄劍,不知是何人可說動這年少成名的有為青年。步月一聽此事,又想起那七月初四的約定,嘴上雖不說,心里早已通透得樂開了花,每日連練功都勤快了許多,然而,他很快遇到了瓶頸。他離開無憂宮時帶走了秦淑給他的前八卷,這套心法和招式都與他的身體非常契合,修煉起來毫無組里,內(nèi)力增長飛速,所以一直在練這套功法,直到第七卷中部,他再無法突破。他感到體內(nèi)總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內(nèi)力在神出鬼沒,這股內(nèi)力令他變得情緒十分脆弱,焦躁不安,身邊伺候之人都小心翼翼,只有杜宇還能厚著臉皮安撫他情緒,順便勸他下山去散散心。步月知道他還惦記著婆羅門的羅七,想到自己許下的承諾,便真的收拾著下山了。江湖日遠(yuǎn),依然是潮打潮浪打浪的紅塵熱鬧。武林盟主屠天易無緣無故失蹤引起了許多人的議論,又聯(lián)系到不久前失蹤的武林第一美人歐陽月,這樣的閑言碎語說著說著,就牽扯出了十三年前那一場腥風(fēng)血雨和丑陋的風(fēng)月罪業(yè),且有愈說愈烈的趨勢,那些人拿嘲諷和鄙夷的語氣來談?wù)摚中χ鴵u頭紅顏禍水,□□無情。他們用輕浮的語氣說那時的陸子佩是如何絕代的美艷尤物,卻又是如何的yin|蕩不堪,不僅與親弟弟亂|倫,在嫁給梅若雪后又與裴言昔暗通款曲,與弟弟爭奪情人反目成仇,這異域的女子雖然美艷卻總帶著媚氣,難怪在江湖上人盡可夫,最后落了個紅顏薄命也是罪有應(yīng)得。便連她唯一的孩子步月也不知究竟是誰的種,也難怪會不走正道,生得如此狠毒又魔氣,將好好的解火教敗壞成了魔教,讓死去的步驚雨帶了好大一頂綠帽子。這般鮮艷又俗氣的謠言總是流傳得飛快,人們既罵著舊事中的女子,又一邊說得津津有味,甚至有那酸腐書生為此寫了一本叫的書,言辭之露骨,用詞之鮮艷惡俗,卻購買之人多如蜂涌。茶館東南角一桌圍著的三男一女正在談?wù)撨@樁鮮艷舊事,男人們說得津津有味,兩眼放光,唯一的女子約摸二十□□模樣,皮膚白皙,柳眉細(xì)長,眼角微垂,長了一張刻薄臉,說話也帶著尖酸的刻?。骸皣K嘖,這女人風(fēng)流得如此不堪,簡直比青樓的□□還要臟,你們說出來不怕臟了自己的嘴,我卻是臟了自己的耳朵!”“既然怕臟了耳朵,不妨由在下幫你把耳朵割下來如何?”這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說得不輕不重,甚至音色清潤,好似甘泉流過山谷,卻帶著一種懾人的戾氣。四人齊齊回頭望去,正是隔壁桌上白衣罩著藍(lán)紗的一個男子,看那背影,骨骼清瘦修長,烏發(fā)油亮,卻探不到一點內(nèi)息,想來是個沒有武功的文弱書生。為首的黑壯男子名叫何九,是喬城派的大弟子,四人之中以他和那尖酸女子殷四娘為主干。何九打量完了他,粗聲開口道:“我們在此自說自話,公子若聽不下去大可一走了之,何必在此敗人興致?”“惡意造謠,侮辱死者,這就是各位的興致?”背著他們的男子站了起來,緩緩轉(zhuǎn)過身,他一手捏著柄金色煙桿,嘴角裊裊吐出飄渺白煙,氤氳了他面容,卻更如芙蓉出水般清澈,桃花怒放的妖嬈,一雙眼角帶著淡淡粉色,輕輕掃過眾人,不由得令所有人心中倒吸一口涼氣,只道這殺氣怎會如此驚艷!何九在驚艷過后忍不住身子一顫,連著倒退幾步,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你……就是步月?”第104章江湖潮涌那人微揚嘴角劃過一抹冷笑,好似暗夜里一撇寒光劃過,連帶著周圍的空氣也跟著冷了幾分。縈繞身側(cè)的煙絲淡去,這才顯露他真正的容貌,桃花眼,弦月眉,面若朗月明星,再沒有比他更好看的人了。步月冰冷的目光掃過他們每一個人,沉沉道:“你們是哪個門派的?”那四人齊齊一顫,頓時都覺一道寒意從腳底板直通天靈蓋,四顆心都揪緊了懸在半空中。這一年來步月滅的門派還少?哪個不是與他有過恩怨的,莫非今日幾句謠言竟要賠上整個門派的性命?殷四娘突然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們!眾口悠悠,你堵得了我們的口也堵不了天下人之口,你母親既然有臉做下那等事情就……唔唔……”眾人甚至都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只見一道殘影劃過,再靜下時,步月已不在原來的地方,而那女子被他一手捏住脖子按在墻上,臉上既是震驚又是恐懼,迅速地呈現(xiàn)死亡征兆。“四妹!”何九爆喝一聲,與其余師弟一同攻向步月,然而步月目光輕輕掃來,一只手迅速捏住一人脈門一壓一扭便聽那人殺豬般慘叫,隨即將之甩向身后另一人,兩人一同倒在地上再沒起來。何九提一把寬背長刀大喝一聲砍來,這一刀頗帶點舉重若輕氣壓山河的氣勢,江湖上能躲過之人不多,然步月依舊站在原地,右手五指張開朝他伸來,這一伸,竟似有一股大力無形中散開,將那逼人的氣勢壓了個無聲無息,等到刀落時,早已沒了威勢,步月的身子微微一側(cè)化去這一刀,隨后右腳猛地一勾,何九只覺虎口一震劇痛,隨即身子已被一掌擊落在地。三人合圍,竟不過一眨眼功夫已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何九心中叫苦,只怕今日他們四人性命都要交代在這魔頭手里,忽覺眼前一花,定睛去看時,是殷四娘被扔了過來,只見她臉色發(fā)青,卻還有些氣息,不多久便劇烈地咳了起來。步月冷冷雙眸掃過腳下四人,聲音更是冷得令人骨寒:“我不殺你們,但你們需告訴所有人,若有人再敢侮辱我母親,我步月定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