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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頭到老,恩愛永不離。世事紛擾,終抵不過人心變幻莫測。夏云峰嘆了一身,慢慢走出他的洞房。屋外,又下起了雪,紛紛揚(yáng)揚(yáng),冷得透徹心扉。第94章滿盤皆輸南浦走進(jìn)來時,步月正抱著酒壺往肚子里灌酒,一臉醉態(tài),眼睛卻清明得很。“我去把他抓回來?!蹦掀值?。步月笑:“抓回來作甚?”“廢他武功,拔除他羽翼,煮了、燉了、還是紅燒都隨你高興。”“倒是個不錯的法子?!辈皆驴M著笑意,雙目酡紅,面容艷麗得令人不敢逼視,又喝了一大口酒,“他武功深不可測,你如何廢他?”“臨江七劍的死xue向來都在那‘第七劍’上,練功之人在練這一式時只要稍有一絲雜念都可導(dǎo)致真氣暴走,留下弊端,平時看不出來,但只要身體虛弱或者使用‘臨江七劍’,真氣必然暴走,此時只要重?fù)羲粗衳ue,即可廢他一身武功。那日他使用臨江第七劍時我已看出他真氣不穩(wěn),只怕如今也是強(qiáng)忍著不發(fā)作罷了?!?/br>步月喝酒的動作停了下來,仔細(xì)打量一本正經(jīng)的南浦:“這些你相思樓都知道?”“這個秘密值白銀十萬兩?!?/br>“那本座豈不是要到青樓里掛牌接客好幾年才能還這十萬兩,哈哈哈,掛牌接客,這回我不叫煙月,就叫步月,看還有無人敢買本座的初夜……”玉樓春,他想起那個小小的青樓里,他似乎也穿過嫁衣,與夏云峰舉行過一次不入流的婚禮,那時他還不男不女,兇狠得渾身是刺。他們在那里,相互喂了對方□□。步月恍恍惚惚地笑了起來,這被稱為孽緣的東西,要么不遇見,遇見了,它能讓你倒霉到欲哭無淚,欲說還休,欲罷不能!南浦道:“這一條消息送給你,當(dāng)是報(bào)答你收留我?!?/br>“那真是多謝了啊?!?/br>“那人還要不要抓回來?”“是我趕他走的,再抓回來豈不是很沒面子?不抓!本座說了,今生再不相見。”“你后悔了?”“不后悔,本座行事從不后悔?!?/br>“為何趕他走?”步月醉醺醺地看他:“那你為何要離開應(yīng)天長?”南浦道:“我討厭他。”步月道:“我也討厭他,嗯,很討厭?!庇憛捘侨艘槐菊?jīng)的君子模樣,討厭他被所有人喜歡和追隨,討厭他一而再地對自己好,討厭他……讓自己動了心。“來,喝酒!”他將一個壇子拋過去,呵呵笑著,眼神卻漸漸悲涼,“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你陪我一醉方休!”“好?!?/br>南浦拍開壇子上的封泥,豪邁地仰頭大喝,喝完之后將壇子往后瀟灑一扔,人也接著往后一倒,徹底醉了過去。他的酒量向來不行,步月樂呵呵地指著他笑,像個傻子,笑著笑著又哭了起來,合著酒水大罵:“夏云峰,你這個混蛋!”“我這么壞,為何還要來招惹我?”“本座明明只喜歡女人,女人多好,美麗,溫柔……”他的母親就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子,集合了所有女子的優(yōu)點(diǎn),他喜歡女子,貪念女子的溫柔,從她們身上就能尋到一點(diǎn)母親的影子,借以寥慰他枯萎的少年。然而夏云峰打破了他的壁壘,強(qiáng)行進(jìn)入他的世界,再一點(diǎn)點(diǎn)撬開他硬如磐石的心,硬生生霸占那個地方,何其不甘啊,卻不甘得何其心痛!為何會喜歡那個混蛋呢?“混蛋!混蛋!”他將壇子重重摔在地上,卻又抱著另一個空壇子嗚嗚哭了起來:“夏云峰,死鬼……你倒是回來啊嗚嗚嗚……”“這可是你叫我回來的?!?/br>“?。?!”步月猛然一頓,見鬼般看著眼前之人,劍眉朗目,面容剛毅,墨發(fā)束得一絲不茍,身上還是那身耀眼的喜服,雙目沉沉地看著自己。“阿月?!?/br>夏云峰伸手向他,步月抱著酒壇子往后一跳,踉踉蹌蹌,說話都大舌頭了:“你你你……你是人是鬼?”夏云峰的雙目深黑而溫柔,淡淡笑著,無端端令人臉紅心跳:“你說今生不再相見,我卻沒答應(yīng)?!?/br>步月又往后退了一步,臉上騰地一下竟燒了起來,腦中只冒出幾個字,被聽到了!被聽到了!簡直尷尬得要死!他真恨不得把臉塞進(jìn)壇子里再不要見這人!于是他真的將腦袋往壇子里塞,腦袋太大,壇子口太小,他塞了許久塞不進(jìn)去,偷偷抬眼看夏云峰,那死鬼正朝他走來,他連忙用壇子擋住腦袋,嘟噥道:“我說了不會再見你,你走開!”夏云峰身影一閃到了他另一邊,步月瞪圓了雙目看他,又慌亂地將壇子挪到這邊。夏云峰再閃,他再躲,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深,傻里吧唧的,像個縮頭烏龜。夏云峰終于抓住那壇子,一手抬起他下巴讓他與自己對視:“阿月,看著我?!?/br>步月眼睛緊閉:“不看!”“你不睜眼我就吻你了?!?/br>步月立馬睜眼,忽覺眼前一黑,隨即嘴巴被一個軟軟的東西封住,瘋狂地吸允他的舌頭,仿若狂風(fēng)暴雨,帶來無數(shù)的顫栗和狂亂的心跳。步月徹底迷糊了,迷糊地很享受,迷糊地沉溺其中無法自拔。“啪!”酒壇落在地上碎成無數(shù)片。他的手漸漸擁住夏云峰的背,在上面摩搓流連,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迷戀,似乎,真的渴望許久了。這個背,健碩結(jié)實(shí),如同灼熱的鐵,散發(fā)出濃厚的男子氣息和夏云峰獨(dú)有的味道。步月突然一個激靈,猛地推開了他。“混蛋,敢輕薄本教主!來人,把他拖下去閹了!”自然是無人應(yīng)他,他用力拍了一掌桌子:“來人!來人!”屋外一片寂靜,屋內(nèi)唯一的外人正醉倒在他腳下,睡得昏天暗地。步月一下就爬上了桌子,滿臉醉態(tài),居高臨下大喊道:“告……告訴你,本座有絕世神功,你再敢……再敢靠近,本座就讓你變成女人!”夏云峰微微仰頭,眸中光亮仿若這暗夜中灼熱的火苗,帶著一點(diǎn)微笑。喝醉的步月竟是這般模樣。原來在他心里,是如此怕他靠近。步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防備,不料夏云峰一個眨眼就消失在原地,而自己的身體被人從后面攬入懷中,灼熱的呼吸就噴灑在耳邊。“那你把我變成女人試試看?!?/br>步月忽然一個激靈,酒便醒了,反手一掌拍了出去,怒道:“你滾!你滾!本座怎么可能愛上男人,太惡心了!”夏云峰面色一沉,無比篤定:“可你愛我?!?/br>步月面上一驚,忽地一掌揮出去震碎了鴛鴦戲水的上好哥窯細(xì)頸瓶,神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