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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xù)他的無力掙扎。賴老爺忽然冷笑:“你倒真是情真意切,死到臨頭還叫著那未婚夫的名字,可惜,你永遠都見不到他了?!?/br>步月在絕望中一驚,才發(fā)覺自己念著的便是夏云峰,那三個字喊在喉頭,輕輕念叨在嘴里,仿佛救贖,那是他的希望,他的光明,就像噬心蠱毒發(fā)作的時候,叫著就不會覺得太痛……那個名字可以遮擋風雨,除惡避邪,護佑他平樂安康。他忽然大叫起來,奮力掙扎:“姓賴的!我要殺了你!殺了……”他又被一個巴掌搧倒,眼睛猶恨恨地瞪著賴老爺。賴老爺徹底被他激怒,罵罵咧咧地撕他衣物:“賤貨,狗娘養(yǎng)的!看我不將你收拾得哭爹求饒!”步月大喊大叫,手腳并用地往外爬,不知是藥力褪去還是自己太過害怕,身上漸漸有了力氣,那賴老爺見他掙得厲害,又甩了幾巴掌,便憤憤地解了褲子,露出那丑陋的東西來。接下來發(fā)生了何事,步月記得不是很清楚,瘋狂的絕望和極度的惡心占據(jù)了他所有的身心,待回過神來時,那賴老爺?shù)纱罅穗p目,接著一條細細的血線自他額頭一直到下巴,血珠一顆顆滑落,就像步月眼中的淚。就在那尸體要倒向他時,猛地被人扔了出去,繼而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那張臉上五官平平,眉峰如劍,永遠都是端正凜然的,一本正經。此時卻是一臉凝重。步月有一瞬間的空白。接著,他被抱入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那懷抱還在起伏不定,能聽到劇烈的心跳之聲。他呆呆地抬頭看向那人,如劍的眉峰,剛毅的面部輪廓,還有緊抿著的雙唇都是他熟悉的模樣,忽然一陣心安。“夏云峰……”夏云峰低頭靜靜看他,目光幽幽深邃,似有什么東西明滅不定,熊熊燃燒,半晌后,他慢慢伸出一只手,抹去那面上淚痕。步月似燙著般低低□□了一句,忽然意識到不妥,他連忙推開夏云峰,卻是身子一軟,連忙扶著墻壁,急促地喘息起來。夏云峰眉頭一皺,沉沉道:“你……怎么了?”此刻步月早已是雙頰酡紅,媚眼含波,雙唇紅艷勾人,低低喘息著:“我……我中了藥,這死□□太……陰險,我防不勝防……”夏云峰深邃的瞳孔猛然一縮,他似迷惑般,慢慢靠了近去,深深看著那張顛倒眾生的容顏,將之捧在臉上,珍若瑰寶。四目相對,空氣無聲中被點燃了火焰。低低的喘息聲里,四片唇瓣慢慢靠近,就在相觸的那一刻,步月的身子忽然滑落。夏云峰驚疑。卻見他側過目光,低低喘息著笑道:“死鬼,你別忘了,我是個男人……哈哈?!?/br>“那你當如何解決?”夏云峰微微摩搓他臉頰,沙啞了聲音,劍眉之下的雙眸含著幽幽火焰,深邃無底。“找……找個女人來……”步月苦笑。夏云峰眉目一冷,卻更靠近了步月,低低笑道:“你如今是女人,怎還會需要女人?你該需要一個,男人?!?/br>他的語氣近在咫尺,輕緩地噴在步月臉上,低低沉沉,似有不盡的魅惑,如同在焚身的烈火中再灑了一桶油,身上散發(fā)出一種男性渾厚霸道的氣息。步月只覺渾身都要燒起來了,力氣和理智都要成了灰燼,卻憑著最后一絲清醒繼續(xù)軟綿綿地推開夏云峰。“女人……我要女人……”夏云峰站著不動,看他軟綿綿的身軀倚靠在自己身上,卻還要強行站起,扶著墻慢慢向門口走去。“我自己……找女人……”他低低喘息,眼神迷離,一手想將被撕破的衣物遮掩,又覺灼熱地拿開,殊不知這般動作有多能撩撥人心,半露的春光若隱若現(xiàn)。夏云峰靜靜看著他扶墻走去,到了門口,哆哆嗦嗦地伸了一只手出去。那只手伸到一半時忽然連著身子都落入一個灼熱的懷抱,緊緊地抱住他,夏云峰沙啞的聲音摩搓著他的心臟般,一字一字道:“你只能找我!”步月軟綿綿的身子猛然一僵,已覺一個柔軟的東西強行進入他口中肆意掠奪,極盡纏綿挑逗。步月早已經人事不知多少回,個中銷魂滋味自是明白,再加上被藥物煎熬許久,哪里還能堅持住,一時理智全被燒成了灰燼,只一味地抱住那結實的身軀回應不休。長長的一吻后,步月已雙目含水,渾身綿軟,他卻淡淡笑了,帶著些許的譏諷之意。“夏云峰,你別后悔!”“絕不后悔!”作者有話要說:咳咳……第一次那啥那啥所以后面的內容就在哪里呢?第40章南浦清晨蟬鳴陣陣,東方日頭新生,灑下霞光萬丈,迷離的光影遍布茂林修竹,微風輕搖,閃爍了晨露點點璀璨,竹香裊裊。忽的一聲銳響憑空而起,似利劍劃破虛空,又似颶風穿過光陰,竟是綿延無盡,殺氣四溢,頓時驚飛鳥雀無數(shù),便連聲聲蟬鳴也止了喧囂,微風也弱了,是出奇的寂靜。那一聲銳響過后,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鮮血灑在翠綠竹竿上,被殺之人猶自不敢相信般看著胸口致命的血窟窿,直到倒下,他的眼睛看著居高臨下那張冷漠面容,驚疑的目光慢慢化作悲憫,致死仍不瞑目。那冷漠之人只瞥了他一眼便移開了步子,掃過圍著他的數(shù)十個灰衣人,目光冰冷得有如實質般落在每個人身上,不禁令人膽寒。“請南侍衛(wèi)回相思樓!”灰衣人整齊劃一地說著,其中有幾人目露關切與不解之意。被圍住的青年冷漠的嘴角微微上翹,襯著眼角下一顆黑痣仿若無聲的哭泣,幾分俊逸的面容越發(fā)顯得詭異而冷漠。他只是沉默地站著,似一桿青竹孤高獨立,透著冷漠與孤獨。其中一個灰衣人上前走了幾步,打量的目光幾分熟悉又幾分陌生:“南浦,是你么?”那叫南浦的青年看了他一眼,卻不出聲。灰衣人又道:“你向來心地善良,為人溫和,怎會一夜間變得如此冷酷無情?小七雖與你不如何親近,好歹也是一起長大的同門,你竟能毫不手軟地取他性命!你、你與樓主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何事?”南浦卻似沒聽到他話般,直往前走去,那些灰衣人立馬提劍堵在他面前,先前那灰衣人又道:“回去罷,難道我們非得生死相斗?”“要么讓開,要么與他一樣?!蹦掀趾唵螏鬃?,目光落在方才被他一箭穿心的那具尸身上。灰衣人微微一愣,目光瞬間冷了下去:“既然你鐵了心要走,那我們也不會手下留情!”話落,只見灰影交疊錯落,劍光四起,都一起撲向了中間那黑衣獨立的冷漠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