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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妙天成,一抬手,一懸身,一個回眸一抹淺笑,都是絕世的風(fēng)采,美艷無雙。步月看得呆了,緩緩站起了身,恰與那舞姬對視,又是一陣神魂顛倒,只見她赤、裸的玉足踏上鋪滿鮮花的地面,一步一勾魂,慢慢朝著自己走來。步月更是心潮澎湃,緊緊盯著那絕美的容顏,竟覺在何處見過般,慢慢近了,那舞姬一只玉手蘭花已撫上自己胸膛,冰清玉骨,柔媚生香,他順手握住那柔若無骨的玉手,輕輕一拉,已是美人在懷,呵氣如蘭。那美人珠玉般的聲音柔柔道:“教主可喜歡我?”步月本想說是,不料到了嘴邊竟是:“我看著你眼熟,可是在哪兒見過?”“啪!”一個沉重的巴掌落在他臉上,步月又驚又怒:“你為何打我?”不料那美人卻是一臉怒容,玉手一揮又是一巴掌。“你……”話未完,再是一巴掌,步月想躲,卻是如何也躲不開,生生受了好幾個巴掌,雙頰生痛,大怒道:“你究竟是何人?”那美人終于開口:“我不就是你么?你這個yin賊!”他心猛的一沉,連忙低頭,恰見雪剪的紗裙如仙似妖,冰肌玉峰,曼妙天成,竟與那舞姬一般打扮。豁然抬頭,那舞姬依然滿面怒容,他卻豁然開朗,這不就是自己的女人模樣!那舞姬恰是抬手,又一巴掌落下:“看我不打死你這狼心狗肺!”步月渾身一驚,猛然睜開眼,驀然一片黑影落下,聲音響亮,臉頰再是一陣火辣辣的疼,他驚愕地捂住雙頰,連忙坐起,恰見滿面怒容的針三娘。那徐娘半老之人著了一身棗紅色黑絨滾邊褂子,內(nèi)襯暗色寬袖長裳,黑色百褶裙上系了同心蝴蝶結(jié),松松的墮馬髻上斜插一只簪子,輕施粉黛,淡掃蛾眉,確有幾分姿色??纱藭r冬季,卻見她雙袖高高挽起,細(xì)白面上密布汗珠,想來是那巴掌搧得費勁,連著夢里那十幾下,能不出汗?“你為何打我?”他問出了同夢里一樣的話。針三娘雙手叉腰,喘了口氣道:“打的就是你這狼心狗肺的,夏公子宅心仁厚放你一命,我卻是咽不下這口氣,替他教訓(xùn)教訓(xùn)你這忘恩負(fù)義的賤人!”步月奇道:“這是我跟他之間的恩怨,你這半老的徐娘來插什么手?他是你兒子還是你情人?”他懶懶看了她一眼,張嘴打了個哈欠,猛地僵硬在半路,忽然清醒自己說了什么,眼前一黑,巴掌響亮,遠(yuǎn)遠(yuǎn)比之前的要痛上許多!他連滾帶爬到了床的最內(nèi)側(cè),捂著臉賠笑:“好jiejie,我說錯話了,這就給你賠不是!”針三娘怒意未退,指著他道:“若不是夏公子吩咐,看我不剝下你的皮!枉費你長了這般絕世模樣,卻是毒蝎心腸,就該留在此處被所有男人糟蹋!”步月連忙道:“好jiejie,這是我跟他之間的誤會,如今誤會解除了,大家也就相安無事,否則我哪里還有臉呆在這里?!?/br>針三娘猶疑道:“當(dāng)真?”“這自然是當(dāng)真的!”針三娘想那夏公子只說了這人下藥毒他,卻輕輕松松便得了解藥,還吩咐不得傷害她,想來這其中真有誤會,臉色總算緩了下來,卻忽見步月雙眼直勾勾盯著她看,絕美的臉上是露骨的癡迷和……猥瑣,不禁厲聲道:“你在看什么?”步月連忙笑道:“好jiejie,你一旦不發(fā)怒,我竟覺你容色美麗,自有一股牡丹雍容之色,真真是好看?!?/br>想他步月流連花叢乃是風(fēng)月高手,如何不知討女人歡心,三言兩語,果見針三娘神色稍緩,確有幾分姿色,沉聲道:“算你有眼色。”繼而扔了一套衣物給他,粗略一看,是藍(lán)色的粗布料子,步月正要發(fā)問,針三娘已道:“換上衣物,稍后跟隨公子上路?!?/br>“去哪里?”“臨江山莊,夏公子是我恩人,一路上你得好生照料他,否則就回玉樓春來接客?!?/br>步月連連點頭:“在下一定好好照顧那死……夏公子?!?/br>針三娘柳眉一皺,望向他:“從今日起,你該自稱奴婢?!?/br>步月猛地抬頭:“什么?”針三娘道:“你不是與夏公子商量好了么,為了彌補(bǔ)毒害他一事,你甘愿為奴為婢伺候他一輩子,哼,丫頭,夏公子雖是俠義心腸,卻也不是那般好糊弄,你且小心了伺候?!?/br>步月苦了臉點頭,想來自己這般恩將仇報,總是要付出些代價的,暫且只能委屈委屈。思索間,針三娘朝他伸手過來,他不禁往后躲去,怯怯地看她,他這般絕色之姿做出這般模樣,當(dāng)真楚楚可憐,針三娘心中頗為內(nèi)疚,收了手回去:“我待會送些藥過來給你,可若夏公子若問起,”頓了頓,柔柔笑道,“你該知道如何說了?”這般威脅手段,他自己用得多了,立馬會意,只是心中難免覺得窩囊,面上卻是笑道:“是我不小心在夢里磕傷的。”針三娘滿意起身:“你真聰明?!?/br>言罷,撫平了衣裳裙擺,熠熠然出門去。步月暗自納悶,還是平生第一次有人用“聰明”來罵他笨。夏云峰收拾行囊?guī)е经h(huán)步月上路,到了小鎮(zhèn)口,卻見是人山人海,步月起先還以為這里有什么慶典,不料那些人一見夏云峰個個涌了上來,一口一個恩公,頓時將步月看傻了眼。有那巍巍老者握著夏云峰的手老淚縱橫:“若不是恩公相救,我祖孫二人早就沒命了?!鄙砗竽桥哟┝艘簧硖壹t水袖的裙裳,雙目盈盈地望向那恩公。又有那粗獷大漢從后拍了一下肩膀,豪爽道:“夏兄弟!怎么才來一日便走了,我欠你的恩情真不知何時才能還!”夏云峰大方笑道:“來日方長,他日相見,必當(dāng)與你痛飲三百回!”“哈哈哈,夏兄弟好氣魄!”更有那大膽的姑娘直接走上前來,雙目含怨帶春,雙手將繡有鴛鴦戲水的荷包往他懷里一塞,似有不接受不罷休之意:“奴家薄柳之姿,不敢入恩公之眼,聊聊心意,還望不辭。”言罷,雙目隱有淚珠,nongnong情意化不開吹不散,就那般看著夏云峰。夏云峰只得收下:“柳如姑娘的心意,在下心領(lǐng)了?!?/br>這般爭先送行,摩肩接踵,步月三兩下已被擠出了人群外,再看不到里面一堆拉扯,好在他本對此不敢興趣,只是心中感覺不是滋味。“恩公請留步!”一聲嘹亮之音從遠(yuǎn)處傳來,眾人紛紛回頭,卻見是個華服錦緞的中年男子匆匆趕來,走得近了,正了正衣冠,才向夏云峰行了一禮:“恩公此次路過,我等來不及表達(dá)謝意,這里有些薄資盤纏,還望恩公不要推辭?!?/br>夏云峰義正言辭,浩氣凜然:“我等江湖中人,路見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