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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那般奢華,珍饈錦緞地過著朱門生活,完全不知窮苦人家的饑寒交迫,簡直可恨!”“……”七娘子被他的話一堵,心道這話說的不就是你自己么!可是再看那張絕美容顏,雍容華貴之裙裳,輕煙裊裊之絕倫,只覺這人就該如此供養(yǎng)著,竟生不起半分怒氣來。頓了頓,干脆將那癟了的錢袋也扔給了他,“明日我要出一趟遠門,不能帶你去,你且在此處等我回來,好生照顧自己?!?/br>步月捏著那錢袋,問道:“何時回來?”“我也不知,少則半月,多則一個月?!逼吣镒佑执蜷_一個木盒,取出一張薄如蟬翼的事物,上面附了些許細小東西,仔細一看,竟是張□□。“這面具是我專門為你做的,若要出門便帶上,免得再招惹麻煩?!?/br>步月瞪大雙目,連煙也忘抽了,大喜道:“莫非這便是江湖傳說的易容術(shù)?”“正是?!?/br>“七娘你教我可好?”“此易容術(shù)不同于你們中原慣用之術(shù),并非一朝一夕可學(xué)會,你且用著便是,況你一個尋常女子,學(xué)來也無甚用?!?/br>這般大好機會,步月哪肯罷休,連忙蹭到七娘子身旁搖著她胳膊,撒嬌道:“話雖如此,七娘你救我護我,阿月心里感激不盡,可七娘也不可能護我一生,阿月只想學(xué)一門自保的手藝罷了?!?/br>七娘子沉默片刻,嘆了一聲:“不是我不愿教你,而是此易容術(shù)乃我教派獨有,決不可外傳他人,否則便要受教規(guī)處置?!?/br>“七娘所在哪個教派?”“金鳳教?!?/br>步月一驚,繼而是一喜,金鳳教乃是苗疆一帶的教派,近幾年在中原多有活躍,據(jù)說此教派只收女弟子,且都是貌美女子,如此說來,豈不是……他一把握住七娘子的手,誠懇道:“七娘,阿月可否入你們教派?”七娘子搖了搖頭。“為何?”七娘子面帶遺憾道:“我教雖然只收女弟子,可入教昂貴,光是入教費便是白銀五百兩,還有三百兩的拜師費,一百兩的學(xué)藝費,易容術(shù)的材料費二百兩,服飾妝奩的置辦費,食宿費以及武器等等費用皆是昂貴,阿月你身無分文,而我也并無許多錢財,便是給你做這張□□也花費了五十兩,你還是找個夫家好好嫁了罷。”說罷,長長嘆了口氣。她說得緩慢,聽得步月一愣一愣地,許久才道:“你那金鳳教是否只你一個教眾?”七娘子卻道:“金鳳教有一種駐顏術(shù),修習(xí)可令女子容顏靚麗,青春永葆;又有一蠱術(shù),可令心儀男子永生永世只鐘情自己。便因如此,不知多少女子想入我教,若非高昂的入教費,怕是全天下所有女子都入我金鳳教了。”步月見她平平無奇的臉上頗有得色,不禁問道:“既然你們的女子都姿容靚麗,那七娘你……為何如此平凡?”七娘子看了他一眼,眼中笑意頗深,似有光彩流動,隱現(xiàn)一股傲然之氣,步月卻是兩眼漸漸發(fā)亮,果然見她一手在下顎處摸索一陣,猛然一掀,竟露出一張秀麗容顏,鳳眼含波,瓊鼻櫻唇,面若幽蘭,三分的靜雅七分絕塵卻是十足的驚艷。步月在山谷中日日對著夏云峰那張剛正不阿的臭臉,方一出來也未見過幾個生人,如今一見這般姿容秀麗,猶似仙子下凡,看得是目瞪口呆,眼都舍不得眨一下,竟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就差呵呵傻笑了。“我這般容貌比之你如何?”柔和的聲音不似先前的低沉,合著那秀麗容顏竟說不出的雅致動人,仿若真真換了個人似的。步月只呆呆點頭:“好看,真好看?!?/br>七娘子緩緩一笑,蘭花指點在臉龐撫摸,忽地又是一掀,眨眼間竟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嫗站在面前:“真的那般好看?”她咯咯笑著,聲音嘶啞,面上褶皺如同爬了滿臉的蚯蚓蜈蚣。從驚艷到惡心也不過一瞬間的事,步月已從適才癡迷的變成了癡呆,徹底僵硬在那里。七娘子見他這般模樣,布滿皺紋的臉上又是一笑,右手一掀,又成了一個相貌平平的男子,繼而又是一掀,是個皮膚黝黑的少女。如此換了七張面容,她已換做一位中年美婦,明眸皓齒,雪白肌膚上布了幾條淡淡細紋,任誰人看去,都瞧不出這是一張假臉。步月看了一出如同變戲法般的變臉,喃喃道:“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果真如此!”七娘子笑道:“阿月,你不也是女人?女人就當(dāng)翻臉比翻書快,那些個臭男人才會天天哄著你供著你!”步月看了看自己胸前兩座傲然高峰,這才徹底清醒過來,湊過去問道:“七娘,你這變來變?nèi)サ?,你……是男人還是女人?”七娘子瞋了他一眼:“若我是男子,豈肯放過你這般花容月貌?”那一眼看來,秋水含波,隱隱帶了一個“色”字,看得步月心里咯噔一跳,連忙挑開話題:“想不到易容術(shù)竟能一次變這么多張臉,七娘你最多能變幾張?”七娘子道:“我最多能變七張臉,故江湖人稱我七娘子?!?/br>第13章當(dāng)劍七娘子一走,步月便琢磨著如何學(xué)來金鳳教的易容術(shù),想來想去,最直接的方法是入教,而入教費的話……他如今內(nèi)力全失,身無分文,卻有一張艷冠天下的容顏,那最容易賺錢的法子便是——賣身!繼而他被自己的無恥嚇了一跳,狠抽自己兩小巴掌,雖然以前身無分文時也騙過幾個女子為他賣身,可他還沒無恥到把自己給賣了。既然賣身不行,那就只有靠他行走江湖的另一手段——偷!他曾經(jīng)與一江湖女賊雙雙燕走得極近,甜言蜜語花前月下春宮三十六式一一用盡,方學(xué)得那一手神偷之技,爾后偷了雙雙燕一塊價值連城的玲瓏玉連帶一顆芳心遠走高飛,據(jù)說,那雙雙燕如今還在滿江湖地找他,若她知道自己苦苦愛戀的負心漢變成了女子,不知會不會大笑三聲罵道活該。一躍從貴妃椅上起來,他便著手準(zhǔn)備出門,換了衣裳,變了面容,半個時辰后從客棧里走出的是個皮膚蠟黃相貌平平的高個子少女,一走入往來的人群便是再也找不到,只不知那些富商紈绔子弟以及大家閨秀有多少人要丟了錢囊少了銀子珠寶。如此過了十幾日,步月卻只湊得不到五百兩銀子,畢竟沒有人會隨身帶上大筆銀兩出門,若換做以前,他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再不濟也可飛檐走壁偷雞摸狗,得個千百兩銀子再是輕松不過,如今卻是全憑自己的靈巧手藝。他不知七娘子何時能回來,時間已經(jīng)變得緊湊,思來想去,便將一把寶劍給送到了當(dāng)鋪去,那當(dāng)鋪頭朝奉是個須發(fā)灰白的老者,渾濁的眼中隱藏精光,步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