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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yán)肅地點了點頭。“咔吧”一聲,林徽末的手指一錯,手中的毛筆登時斷成了兩截。楊毓忻又從納戒中取出一只毛筆。林徽末咬了咬后槽牙,那種事情竟然還要寫字據(jù),簡直——“行,楊毓忻,你好樣的?!?/br>林徽末的耳朵通紅,抬筆刷刷就寫下了所謂的字據(jù)。楊毓忻略略垂眸,掃了一眼字據(jù)上的內(nèi)容,嘴角輕輕上揚了一下。有些……不夠詳盡,不過,正合他心意。林徽末對于自己一天之前自己的全盤毀約后悔極了。要是他沒有毀約,在床上好好哄哄楊毓忻,說不定就能夠?qū)⒛切l條框框刪掉幾項,而不是現(xiàn)在如此羞恥地將當(dāng)初那些混賬話都以立字據(jù)的方式寫出來。哪怕他知道這張字據(jù)上的內(nèi)容日后也是天知地知他知阿忻知,就是眼下同在樓船上的同門都不可能看到分毫,但這種簡直過了尺度的閨房之樂,也讓林徽末有些難以招架了。他的阿忻,再不是當(dāng)初如仙履塵,清冷剔透的美人了。這分明就是變成了食人花,吃人都不吐骨頭!作為時不時就被楊毓忻啃來啃去的可憐人,看著這張他親手寫下的字據(jù),他都覺得眼前發(fā)黑,手腕發(fā)抖,仿佛“精盡人亡、英年早逝”八個字哐當(dāng)幾聲就砸在了他的腦袋上。恨恨地將自己名字寫在下方,林徽末重重地將筆往船舷上一拍,側(cè)頭瞪向楊毓忻,“這樣行了吧!”作者有話要說: 818那個悔不當(dāng)初的林哥哥林哥哥:你的風(fēng)度你的氣度你高嶺之花的性格呢?!boss:哦,都被榛子吃掉了┑( ̄Д ̄)┍******嚴(yán)肅臉,現(xiàn)在這只楊毓笑已經(jīng)不是之前那只廣天殿里憤青版楊毓笑了o(╯□╰)o這娃子在不能接受他老爹愛他哥不愛他沖出去時被種馬主角敲了悶棍==甄薈也是他噠,所以林弟弟沒能找到當(dāng)初說一起來天華門的小伙伴┑( ̄Д ̄)┍818總是被奪舍的倒霉弟弟們第89章1楊毓忻眸光溫和而包容地看向林徽末,他看著有些惱羞成怒的道侶,沒有著急伸手將那張字據(jù)拿在手中,而是一反手,從納戒中取出一個盒子,遞給林徽末。林徽末狐疑地看了楊毓忻一眼,用筆桿一挑盒蓋。打眼一看,林徽末瞬間面無表情。漆藍彩繪的盒子里頭,裝著滿滿一盒子朱砂印泥。林徽末是嘴角抽,眼角也跟著抽,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楊毓忻,有什么比寫下這等荒謬字據(jù)更加讓人三觀盡碎的事情?有!比如說,寫完字據(jù)還不忘讓他按手??!林徽末黑著臉,一巴掌拍在字據(jù)上,在上面留下一個血淋淋的手印。楊毓忻終于微笑起來。平時不愛笑的人,他們的笑容總是顯得彌足珍貴。林徽末被楊毓忻的笑容晃了一下,那個笑容太好看,也太觸動人心,哪怕唇角并不大,琥珀色的鳳眸里泛起來的盈盈光亮卻能夠驅(qū)散最冷的寂夜。林徽末的臉漸漸地紅了起來,他扭頭,不去看那雙明亮好看的眼眸,只在心底泛起嘀咕:笑得這么好看做什么?想要招蜂引蝶嗎!林徽末并不知道,這世上,能夠讓楊毓忻發(fā)自內(nèi)心笑起來的人,從來只有他一個人。在遇到他之前的二十五年里,愛也好,恨也罷,旁人的感情與他的情緒似乎隔著厚厚一道冰墻,他在墻里冷眼旁觀,從沒有生出觸碰的念頭。直到有一天,有人攀在那道厚厚的冰墻上,對他笑彎了一雙眼眸。仿佛,死寂了不知多少年的心,開始跳動了。楊毓忻這一笑,頓時就消弭了林徽末大半的怨氣。林徽末仰頭望天,果然,男子漢大丈夫就該言出必行,想要賴賬毀約的,總是會遭到報應(yīng)。他不能總仗著阿忻對他的包容而胡來。引以為戒吧。畢竟,阿忻也不僅僅是摯友了。那是他還沒有過明路的道侶。林徽末在心里嘆了口氣。就是還沒有過明路的道侶,那也是道侶。人已經(jīng)收了,就只能好好地寵著了。不知道自己那一笑反而讓林徽末開始檢討自己,楊毓忻珍之重之地將林徽末親手寫下并按上手印的字據(jù)放在一個紫檀木盒子里,咔咔上了兩道鎖,而后才放在納戒里頭。林徽末落實在筆上的字據(jù)也有了,楊毓忻的心情就如此刻的天地一般?;\罩在海域之上的烏云散去,大雪停歇,寒冰消融,碧藍色的海水又一次流淌起來。天光破曉,此刻,正是日出之時。楊毓忻將油紙傘丟回納戒里頭,這會兒看向南越的目光也不泛著徹骨的寒意了。雖然沒有看著林徽末的熱乎勁兒,起碼不會讓南越膽戰(zhàn)心……不!南越咽了咽口水,對于楊毓忻開口讓他上樓船這件事,內(nèi)心是拒絕的,但身體卻比誰都老實。南越:完全,不敢,拒絕。*南越并不是這一次負責(zé)接待天華門的人。不客氣地說,雖然散修盟一向與天華門交好,但這一回是散修盟有求于天華門。對此,天華門沒有絲毫推諉,十分給面子地派出了十八位金丹期的精英弟子,還有一位出竅期的長老再側(cè),完全展現(xiàn)了天華門對散修盟這一回求助的重視。如此陣勢,要是散修盟真的只派出南越這么一個才金丹期的小弟子,那散修盟純屬就是挑事了。南越,其實是被散修盟的戒律長老丟過來打前鋒,負責(zé)領(lǐng)路來的。南越與南青是嫡親的師兄弟,師承于散修盟的盟主。只是,同是金丹期修為,入門時間更是相差無幾,但比起為人處世相當(dāng)干練圓滑的南青,南越就跟他那張明明忍到了弱冠才筑基卻跟十四五筑基沒啥區(qū)別的外貌似的,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一開始,林徽末還以為南越跟真真似的,是因為選擇在身體還未長成的少年時期筑基才顯得這般年幼。萬萬沒有想到,這跟南越筑基的年紀(jì)無關(guān),跟他二十歲卻跟旁人十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