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頻獻殷勤的師兄師弟,她寧愿跟微清珣這個冰塊似的女人站在一塊兒。自從她芳心暗許之后,這世上的其他男子再也入不得她的眼,往日里總是能夠讓她愉悅幾分的殷勤也變得惱人起來。尤其微清珣性子極冷,哪怕門內(nèi)暗暗思慕的師兄師弟比她還多,但敢于上前亂獻殷勤的卻是少之又少。只可惜的是,能夠硬頂著微清珣冷氣上前的男修并非沒有。鳳瀲溪氣悶地看向霍君悅,往日里一顆還算上等的道心被他說得心煩意亂,讓她恨不能撇下美人的自矜對霍君悅亮法寶。然而,沐浴在鳳瀲溪明顯帶上了敵意的視線中,霍君悅嘴角噙著的笑容越發(fā)愉悅起來,他搖著手中折扇,一雙眼眸更是含情脈脈地看向微清珣,希望她能夠看到一個事實——雖然他憐惜鳳瀲溪師妹對他的一往情深,但他對清珣師妹的感情也不會有絲毫的動搖!要是鳳瀲溪知道霍君悅腦子里在想什么,一定會冷笑著說,想多了,霍師兄!就在霍君悅開始吟詩贊美微清珣的美貌才情,而一旁鳳瀲溪攏在袖中的手指越攥越緊時,一個聲音及時解救了眾人。“小清珣?!?/br>微清珣原本冷徹的寒眸幾不可查地一亮,看都沒看兩邊的霍君悅和鳳瀲溪,抬腳就向聲源處走去,本如鶯囀一般悅耳的嗓音卻是無比清冷平靜地回道:“小師叔?!?/br>在安于歌面前站定,微清珣徐徐吐出一口氣。這般松了一口氣的模樣看在安于歌眼里,不禁讓他有些忍俊不禁。天華門上下從來當微清珣如高嶺之花,冷然不可攀,但誰又能夠想到,微清珣的冷不過是這丫頭靦腆的性格作祟。不知道人情世故應該如何處理,不知他人的好意如何婉拒,所以只能板著臉,用這一身冷然之氣將所有人的示好擋在外面。雖說能夠透過微清珣冷然倨傲看到她本質(zhì)的人少之又少,但安于歌這個名義上的師叔,私底下的青梅竹馬,恰是知道微清珣本性的人。看了一眼一臉敵意將扇骨捏得吱吱作響的霍君悅,安于歌聳了聳肩,小清珣沒看上他又不是他的錯。他家小清珣自小就比他道心堅定,一心只向往成仙大道,比他這個當初還三心二意覬覦自家?guī)熥鸬娜藦姸嗔恕?/br>安于歌身后半步的地方,林徽真一臉激動地……仰頭看向微清珣,身上直冒粉色泡泡。十四歲的林徽真,身高四舍五入能算是一米六。而微清珣,個子高挑,在一眾女修中也是佼佼者,差不多一米七五。啊啊啊,這就是他家正宮娘娘,天璟第一美女微清珣,好美好有氣質(zhì)~啊啊啊,她看我了??!卻見微清珣一雙清冷美眸看向林徽真,冷冷地道:“筑基后期?”林徽真:“………………”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微清珣看不起林徽真這個才筑基后期的小修士,但安于歌和微清珣是打小的交情,立刻心領(lǐng)神會地解釋道:“徽真資質(zhì)好,悟性好,短短三個月便從筑基前期晉到筑基后期,比我當年強了不少。”垂眸看向林徽末,微清珣抬手,撫了撫林徽真的發(fā)頂。林徽真的眼中一片呆滯。再一次領(lǐng)會微清珣動作中的真意,安于歌沖林徽真解釋道:“你師姐在鼓勵你好好修煉?!?/br>“多、多謝師姐?!?/br>林徽真仰頭看著一身清冷的白衣美人,一顆男兒心忽地啪嚓一聲碎成了無數(shù)瓣。原著沒有扯淡,的第一美女果然沒有摻半點水分,可是!微清珣為什么那么高那么高那么高!而他為什么倒霉催地被魔尊逼著提早筑基,以至于身高卡在這么讓男人悲憤的高度!!方才看到微清珣的時候,林徽真只顧著激動了。直到微清珣這一摸頭,林徽真陡然意識到他們之間宛如天塹一般的身高差距,那一瞬間,他對楊毓忻的怨念幾乎沖破了天際。魔尊坑我!微清珣和安于歌有些古怪但是異常和諧的對話在繼續(xù)。“為何在此?”“徽真聽說這一回天機殿會派出他哥哥,說什么也要提前見他一面?!?/br>“林徽末?”“對,他現(xiàn)在是玄機子師兄的親傳弟子?!?/br>“筑基后期?!?/br>“玄機子師兄應該不會拿門下弟子的安危做兒戲,再者,這一回隨行的長老就是楊兄,想來師兄自有成算。”微清珣美眸倏地一厲,低聲道:“楊毓忻?!?/br>安于歌搖了搖頭,笑道:“楊兄三個月前來天華門的時候已是元嬰中期,清珣可不是他的對手。”忽然,兩人同時停下了話頭,同時看向問天石旁的傳送陣。只見到光芒一閃,有兩人從陣中走出。林徽真這會兒正因為微清珣輕撫他頭頂這種充滿“慈愛”的動作而抑郁不已,對始作俑者罪魁禍首恨得牙癢癢,用力磨牙仿佛正在啃著某魔尊的rou,卻不想,一抬頭,正見到被他腹誹詛咒的人出現(xiàn)在眼前——“嘶!”林徽真眼角淚花涌出,咬到舌頭了,痛痛痛!迎面就是自家小弟眼含淚光一臉扭曲的模樣,剛走出陣法的林徽末一愣,忙走過來,掰開林徽真的嘴就往里頭瞧,“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摸事。”林徽真順從地張著嘴讓他哥檢查,他從小差不多是林徽末帶大的,雖然年幼換尿布那會兒簡直黑歷史,但也讓林徽真習慣他哥各種擺弄。噙著淚,張著嘴,林徽真完全沒有壓力,但當他目光一瞥,先是見到微清珣清冷平靜的面容,又不小心瞄到楊毓忻淡淡望過來的眼神,林徽真頓時就“咳咳”起來,一激動,被口水嗆到了。林徽真快快地掙開他哥的手,后退兩步,站定,大著舌頭,義正言辭地道:“摸事,簫傷惡已?!倍笱杆俅蛘泻?,“樣喝好。”楊毓忻瞥了一眼林徽真,想了想,從納戒中摸出來一個玉瓶扔給林徽真,道:“含上一顆?!?/br>林徽真手忙腳亂地接過玉瓶,一臉的驚訝。還沒等他動手,就見林徽末劈手將玉瓶奪到手中,面無表情地道:“你楊哥的丹藥,是能隨便吃的嗎?!?/br>